釋情到了天街,小紀果然就等在如意橋邊。釋情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說吧,有什麼發現。”小紀還是帶着陰邪的笑:“你看看這個!你們不是想調查萬聖教嗎?雖然我沒有資格直接見到自由神,可是隻要有了這個,你就能夠進入通靈學院。”
釋情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類似於入場券的東西,上面沒有文字,只有一個圖案,圖案上是一隻鳥,青鳥。
釋情淡淡地說道:“小紀,你作爲萬聖教的分堂羅漢,沒理由沒見過自由神吧?”小紀說道:“你們已經問過我這個問題了,分堂羅漢都是由金剛指派的,只負責傳播教義,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自由神。可惜唐三死了,他見過自由神,我接近他就是爲了想從他的嘴裡套出點什麼來。”
釋情說道:“按理說你們更有機會進入通靈學院。”
小紀瞟了他一眼:“你錯了,分堂羅漢雖然見不了自由神,可是卻是在教中有了記錄的,而且教裡有規定,羅漢是不能進入通靈學院的,職司不同,不能亂來。再有,就算是進入了通靈學院,真正見過自由神的人也是鳳毛麟角。據我所知,到目前真正見過自由神的人除了幾個金剛,就只有兩個人。”
釋情問道:“知道是誰嗎?”小紀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是聽唐三說的。”
釋情看了看手中的入場券問道:“通靈學院在哪?”小紀說道:“我也不知道,週六下午四點,你拿着這玩意到火車站的失物招領欄去,看到上面有這個標誌的失物招領信息,信息上留下的地址就是這一期通靈學院的所在,然後在十二小時內直接過去就行了。”
小紀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釋情叫道:“等等!”小紀停下了腳步:“還有事嗎?”
釋情說道:“你爲什麼要把它給我?你們爲什麼自己不去調查?”小紀輕聲說道:“淳于處長死了,我們內部現在也是人心惶惶,再說了,你們不是一直懷疑我嗎?我也希望這一次能夠讓你們改變對我的看法。不過有一點我想告訴你,就算是進入通靈學院也不一定能夠見到自由神,不過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有收穫。”
調查組折騰了一整天,沒有任何的結果。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本來淳于陽剛的死就與九處的人員無關。調查組也住在同一家賓館,他們提出在調查結束之前,鎮南方他們不能夠隨便行動,所有的動作都得先向調查組說明情況。
鎮南方很是鬱悶,他和調查組的組長馬傑鑫發生了爭執,馬傑鑫也是軍人,還是軍事安全局的,但他對鎮南方他們並不客氣,就連影子和陸優他也沒有給他們好臉色。馬傑鑫的級別不低,大校副局長。
他之所以這樣一來是他的性格使然,二來他針對的是舒逸。
嚴格說來他和舒逸並沒相熟,只是舒逸是少將軍銜而他只是大校軍銜,而且他還是副局長,舒逸只是個處長。他之所以對鎮南方他們表現得不太友善也有嫉妒的因素。
相反調查組中兩個海軍軍官倒還客觀,他們認爲限制如果要限制鎮南方他們的自由的話就有些過了,畢竟上面也只是說先讓鎮南方他們停止對案件的調查工作。
不過馬傑鑫是組長,他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
釋情的擅自離開讓馬傑鑫秀是惱火,他說釋情是有組織沒紀律,鎮南方他們雖然不知道釋情跑哪去了,可是他們相信釋情不管去哪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鎮南方說道:“馬組長,我們可以配合聯合調查組的調查,可是我提醒你,我們只是配合調查,我們不是犯人,你無權限制我們的自由。”馬傑鑫說道:“小鎮同志,希望你們能夠端正自己的態度,如果你們沒問題,上面用得着派出聯合調查組嗎?我覺得你們九處不僅僅有問題,問題還很多,我真不知道九處還有沒有存在的必要。”
馬傑鑫的話讓九處的人都很是不滿,鎮南方說道:“馬組長,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會認真配合聯合調查組的調查工作,但我們不會答應你其他的無禮要求。”說完站了起來,離開了會議室,九處的其他人也都給了馬傑鑫一個白眼,然後相繼離開了。
馬傑鑫氣得把手中的一個瓷茶杯扔到了地上,瓷屑飛得到處都是。
可更讓他生氣的事情來了,國安部五局局長嶽志偉竟然帶來了一個工作組,根本無視他的存在直接找到鎮南方,說是來協助鎮南方他們偵辦萬聖教的案子。
馬傑鑫直接去了嶽志偉的房間:“嶽局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不知道小鎮同志他們正在接受組織的審查嗎?”
嶽志偉楞了一下:“馬組長,我想你是弄錯了吧?他們的軍方身份在接受軍方的審查是不假,但馬組長別忘記了,他們也是我們國安部五局的成員,他們在配合你們審查的同時,有義務繼續對萬聖教進行調查,嚴部長很重視這個案件,還派我來給小鎮他們打下手來了。”
馬傑鑫知道談不攏,生氣地衝出了門,嶽志偉聽到他摔門的聲音,心裡有些苦澀。
雖然馬傑鑫纔是個副局長,比嶽志偉低了半級,可是嶽志偉還是不想和他翻臉,爲這樣的事情並不值得。不過這是嚴正定的調調,嚴正是部長,又是自己的直接領導,無論從哪方面說,他都必須照辦。
嶽志偉的無奈別人並不知道,在大家看來嶽志偉是專程來和馬傑鑫唱對臺戲的,可偏偏馬傑鑫的理由沒嶽志偉的充分,更讓他生氣的是嶽志偉還正式向他提出了要求,聯合調查組的調查要提前通知,好讓被調查者好協調自己手上的工作。也就是說就算是馬傑鑫他們要調查,也得提前打招呼,否則人家一句正在忙就能把他打發了。
馬傑鑫直接打電話告到了陸亦雷的那裡:“陸局,這工作沒法幹了!九處的人根本就不配合。”陸亦雷淡淡地說道:“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馬傑鑫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陸亦雷說道:“我說老馬,你真糊塗,你怎麼能夠這樣做呢?限制人家的自由,你憑的是什麼?”
馬傑鑫沒想到陸亦雷也是這樣說,他說道:“既然他們有殺害淳于處長的嫌疑,自然就不能夠讓他們自由行動!”陸亦雷說道:“你們去查的是證據,再說了,你也是軍安的人,你更應該幫助自己人洗脫嫌疑,老馬,我真懷疑你的屁股是坐在哪根凳子上的。”
陸亦雷的語氣有些重,馬傑鑫這才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偏頗了,他說道:“陸局,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下電話陸亦雷輕聲說道:“瞎胡鬧,這不是有意加深矛盾嗎?”
釋情回來的時候馬傑鑫沒有說什麼,釋情和他打招呼,他只是點了點頭。
釋情找到了鎮南方,把和小紀見面的事情說了一遍,嶽志偉也在場,不過對於這個案子他不太瞭解,就沒有發言,倒是鎮南方說道:“週六?不就是明天麼?”
嶽志偉點了點頭:“只有一張入場券,誰去?”釋情說道:“我去吧,萬聖教與佛教有共通的地方,我去正如派上用場。”
鎮南方說道:“也好,就讓釋情去吧,不過我想最好讓廣叔或者陸優暗中配合。”
嶽志偉說道:“這樣最好,南方,我這次帶來的人你也可以隨時調用,包括我在內。”鎮南方說道:“暫時還沒什麼事,希望釋情到時候能夠有重大發現。”
廣仁說道:“那明天就由我跟着他吧!”陸優說道:“我和影子也去,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嶽志偉笑道:“那我們得先給馬組長請示一下!”大家都笑了。
舒逸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破屋,他已經把女孩的大致特徵讓滿江的人畫了幅畫像,然後讓滿爺手下的人在萊市全市範圍進行查找。舒逸沒有把範圍圈定在城南,他知道今天他的出現一定讓對方起了疑心,他有點後悔,如果自己在發現那個圖案的時候能夠當機立斷,直接闖進去,或許能夠把他們留下。
舒逸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應該在看到那個標記以後速度離開的,而不是繼續在那兒監視,這是一個很低級的錯誤,舒逸嘆了口氣,自己有很長時間沒有單獨執行任務了,感覺有些生疏了。
不過今天的事情讓他肯定了一點,那就是樸永健確實來到了華夏,這是個很機警的傢伙,做事情很決絕,一旦發現危機,馬上撤離,還放了一把大火,讓自己無跡可尋。如果屋子裡真是樸永健,自己貿然闖入也不一定能夠討到好處,樸永健的身手雖然略遜於自己,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就說不清楚了。
再說樸永健既然住在那兒,那麼一定也有保衛措施,自己闖進去或者就會成爲第二個張揚。舒逸嘆了口氣,這一次已經打草驚蛇,想要再找到他們的行蹤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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