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花望着舒逸:“剛纔聽說莫老漢和虔婆要回去了?”舒逸點了點頭。i^巖花問道:“你是不是也要去?”舒逸看了朱毅一眼,朱毅笑道:“對,舒逸也去,不過他另有任務。”
巖花扭頭對沐七兒說道:“你也跟着去嗎?”沐七兒搖了搖頭:“他去做事,我去做什麼?”巖花淡淡地說道:“我也想回去了!”朱毅說道:“巖花姑娘,你暫時還不能回去。”巖花皺起了眉頭:“爲什麼?先生,我想你們還無權干涉我的自由吧?”
朱毅嘆了口氣:“巖花姑娘,我並不是在干涉你的自由,只是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一下。”巖花說道:“配合你們?配合你們什麼?”
圓法說道:“巖花姑娘,這段時間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林城一下子來了很多非常之人。”這兩天巖花和朱毅他們接觸得不少,自然對這些情況很是清楚,她說道:“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朱毅說道:“當然有關係,這一切不僅僅與你有關係,從你阿嬤被人害死的那一刻起,這件事情就與你有了莫大的關係。你想想,是誰對你的阿嬤出手?言家怎麼又會找上衛春柔?衛春柔又是什麼來歷?如果衛春柔有問題,那麼怎麼那麼巧又正好遇上了你?你回憶一下你是怎麼找到現在的那個住處的?難道真是巧合嗎?”
巖花被朱毅一連串的問題給問住了,她說道:“你們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這些你們一早就知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朱毅說道:“其實我們一直都在調查,不是不告訴你,而是我們也才查出點眉目。”
巖花說道:“是嗎?那能告訴我你們都查到些什麼了?”朱毅輕聲說道:“這次這麼多的奇人齊聚林城,是爲了一件傳說中的至寶。”巖花問道:“什麼至寶,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朱毅正準備說什麼,巖花的電話響了,是從李姐家的座機打來的。巖花的心裡一驚,莫非衛春柔出了什麼事?她忙對朱毅說道:“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而此時,舒逸的手機也響了,聶嵐打來的。
“聶警官,什麼事?”舒逸輕聲問道。聶嵐說道:“李姐死了,就是巖花的那個女房東!”舒逸有些吃驚:“怎麼死的?”聶嵐說道:“被毒蛇咬死的,我們必須請巖花過來協助調查,先給你打個招呼,現在我已經讓衛春柔給巖花打電話了。i^”舒逸皺起眉頭:“嗯,謝謝你,我知道了。”
舒逸掛了電話,巖花那邊的通話也結束了,巖花楞在那兒,嘴裡反覆說着一句話:“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她的身上有花,毒蛇怎麼可能攻擊她呢?”舒逸簡單地把事情向大家說了一下,朱毅說道:“這件事情很蹊蹺,不過巖花,看來你確實有些麻煩了。”巖花拉住了身邊的沐七兒:“有人陷害我!”
其實大家都已經想到了這一點,舒逸說道:“巖花,別激動,雖然這件事你確實有些麻煩,但有一點請你放心,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配合好警方的調查,剛纔聶警官已經打來了電話,這樣吧,讓七兒先陪你回去,你要相信聶警官不會讓你受冤枉的。”
沐七兒握住了巖花的手:“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巖花的臉上滿是苦澀:“好的,我現在就回去,我要看看到底誰要害我!”
沐七兒陪着巖花回去了。
朱毅問道:“你們怎麼看?”圓法搖了搖頭:“我有些不明白了,巖花能夠成爲整個事件的焦點說明她的身上有大家所要圖取的東西,把她弄進警察局對哪一方面都沒有好處。”朱毅看了舒逸一眼:“你覺得呢?”舒逸說道:“居士說的有道理,所以我認爲這應該是一個意外!”
“意外?你的意思是說巖花控蠱的能力出現了問題?”圓法問道。
舒逸搖了搖頭:“不,我說的不是巖花,而是衛春柔,老師,巖花是個直人,對衛春柔她或許會看不明白,可我們都能夠看出來衛春柔是個很有心計,很善於僞裝的女人,這也我爲什麼要讓沐七兒接近她的原因。”
朱毅說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衛春柔的?”舒逸說道:“她出事之後。”圓法說道:“衛春柔出事,她可是受害者,你怎麼會懷疑她?”舒逸笑了笑:“一個女孩遇到那樣的事情,情緒低落是正常的,她表演得也很到位,只是在她的表現中缺少一點必要的情緒,那就是憤怒和仇恨。”
“巖花爲此內疚,甚至爲了她而殺了人,可她自己呢?對仇人的憎恨我們完全感受不到,這很不正常。”舒逸點了支菸:“正因爲這樣我才讓沐七兒去接近她。”
朱毅點了點頭:“嗯,我也是因爲這一點產生的懷疑,舒逸,你說的意外又是什麼意思?”舒逸淡淡地說道:“這個李姐的生活習慣聶嵐曾經向我們提起過,中午出去,半夜纔回家的主,這個時候死在家裡說明她是臨時決定回去的,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情,被滅口了。”
圓法笑道:“也就是說,衛春柔利用巖花和沐姑娘不在的時候,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可偏偏李姐回來撞到了,於是他們就利用毒物殺死了李姐。”
舒逸說道:“對,其實他們如果用其他的方法殺人然後讓衛春柔製造一個不在場的證據反而效果會更好,千不該萬不該把巖花算計進去。因爲知道巖花在屋裡佈置了毒物的人並不多,除了我們三個,就只有七兒、衛春柔和死去的李姐。”
朱毅嘆了口氣:“可這一手也夠毒的,把巖花給套了進去。”
舒逸笑了:“可我不覺得,你們想想,什麼蠱毒之說能入案嗎?聶嵐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她也不會傻乎乎地以這樣的理由定巖花的罪。”朱毅楞了一下:“我還真沒想到這層。”圓法說道:“可就算不提蠱毒,放條毒蛇蓄意謀殺也是可以入罪的。”
舒逸輕聲說道:“這個假設也不成立,因爲就算是蓄意謀殺也是針對衛春柔,巖花和衛春柔的關係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巖花沒有動機,這一點聶嵐比誰都清楚。”
圓法說道:“爲什麼不是針對李姐呢?”
朱毅笑道:“居士,你鑽牛角尖了,李姐的生活習慣大家都知道,如果要針對她那麼不會選擇這樣的時間,因爲巖花也不知道李姐會那個時候回家。”
圓法這才明白,他笑了:“對於查案我是門外漢,所以把自己給攪得暈頭轉向了。”
朱毅也點上煙:“舒逸,這事你就別管了,我盯着吧,這樣也好,一會我讓聶嵐先把巖花給控制起來,對她進行保護,另外,也能用這件事情把她留在林城。”舒逸說道:“老師,她的家人全都沒了,所以……”朱毅淡淡地說道:“放心吧,我明白你在想什麼,她不會有事的,而且她也不能有事。”
沐七兒和巖花纔到李姐家的門口,就看到有警察攔在外面。
沐七兒對警察說道:“我們要見聶嵐。”那警察看了看二人:“進去吧。”
兩人才進入屋子,就看到了倒在自己臥室門前的李姐,聶嵐正站在一旁和兩個警察說着什麼。見到沐七兒和巖花進來,聶嵐結束了和警察的說話,向二人走來。
“我能看看李姐嗎?”巖花輕聲問道。聶嵐點了點頭:“可以。”巖花走上前去,蹲了下來,她看到了李姐的脖子上有牙印,聶嵐在她的身邊也蹲了下來,可卻沒有說什麼。
沐七兒問道:“衛姑娘呢?”聶嵐說道:“她叔叔接走了,她的精神狀態很差,又受了驚嚇。”沐七兒皺起了眉頭:“她叔叔?她哪來的叔叔?”聶嵐說道:“她說是她叔叔,開了輛出租。”
沐七兒有些後悔,她在埋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去見舒逸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望着李姐的屍體,沐七兒的心裡有點酸酸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沐七兒淡淡地說道:“看來她一定是跑掉了。”
聶嵐說道:“沒事,我們記下了出租車的號牌,到時候查查就知道去了哪了。”
沐七兒輕笑一下:“查得到麼?指不定那車也是偷的。”聶嵐說道:“沒辦法,這是我們最好的切入點了。”巖花說道:“聶警官,你想把我怎麼樣?”聶嵐苦笑道:“巖花,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有責任進行調查,而你最好能夠好好配合。”
巖花點了點頭:“我知道,放心吧,我會好好配合的,要我跟你們走嗎?”
聶嵐搖了搖頭:“不用,不過這兒你也不能住了,我們已經通知了李姐的家人,他們會來辦理相關的法律上的手續,你就住到我那兒去吧,沐姑娘,你也一起。”
聶嵐又用很小的聲音交代道:“你們別提什麼蠱的事情,這就是一個意外。”聶嵐可不希望把這個案子給攪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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