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再次來到了巖花的家,因爲市局刑警隊的人已經到了,這次他決定還是動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他不想讓市局刑警隊再介入這件事情,不然不但會把事情搞得更加複雜,甚至還可能讓這些普通警察陷入危險境地。|i^
市局一共來了三部車,七個人。
見舒逸過來,莫棟忙拉過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對舒逸介紹說道:“舒處,這位是市局刑警隊的陳隊長,這個案子現在就由他負責。”舒逸微笑着和陳隊長握了握手,陳隊長一臉的冷漠,他側過頭問莫棟:“這位是?”莫棟知道舒逸的身份的,他正待說明,舒逸卻說道:“陳隊,借一步說話。”
有些話舒逸不想讓其他的警察聽到,誰知道陳隊長並不買賬:“我們正在辦案,有什麼話就在這說吧,如果和案子無關最好別耽誤我們的寶貴時間。”
莫棟並不知道舒逸會來,因爲原本就是舒逸讓他報警的,還說這事就交給市局處理,這下見陳隊這副樣子,莫棟也不好說什麼,悄悄地退到了一邊。其實也不是舒逸出爾反爾,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西鄉的情勢越來越複雜,舒逸可不願意這幫警察來節外生枝。
舒逸苦笑着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國安的證件遞了過去。
陳隊接過去仔細地看了一下,然後把證件遞了過去,立正,敬了個禮,原本陰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原來是舒處長。”他又重新伸出了手,舒逸握了握然後把他拉到了一邊:“來,借一步說話。”
陳隊跟着舒逸到了一邊,舒逸說道:“這件案子你們就先放一放,以後我們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另外屍體和再現也請你們幫着處理一下,沒問題吧?”陳隊雖然心裡很是不解,可還是點了點頭:“好的,我照辦就是。”舒逸說道:“嗯,麻煩你們了,放心吧,等結案的時候功勞還是你們的。”
陳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舒處這麼說就過了,我可不是爲了爭功。”舒逸正色是說道:“我是認真的,畢竟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對你們說,對了,馬上處理完趕緊離開吧。”陳隊並不在意舒逸攆他們走得那麼急,他說道:“好的!”
舒逸這才和莫棟說了兩句,然後就離開了。|i^
才走回到莫棟家的門口,電話響了,是朱毅打來的:“舒逸,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不過你最好聽了能夠冷靜些。”舒逸皺了下眉頭:“是不是七兒出事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現在對於他來說沐七兒是她最緊張的人。
朱毅說道:“巖花約沐姑娘見面,原本我是想讓聶嵐陪她一起去的,可是沐姑娘怕巖花誤會,所以執意一個人去,誰知道去了以後就再沒有回來,打她電話也沒有人接,她應該是被巖花劫持了。”
舒逸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啊,沒事,老師,我想巖花應該不會亂來的。”朱毅說道:“我們會盡快把她找到的。”舒逸淡定地說道:“不用找了,我知道她們在哪。”朱毅楞了一下:“你知道?”舒逸笑了:“老師,你是關心則亂,西鄉現在這麼熱鬧,她們肯定會來湊上一湊的。”
朱毅也笑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西鄉旅館205房間,孟靜遞給龍飛揚一瓶礦泉水:“怎麼樣?”龍飛揚輕聲說道:“你猜他們是什麼人?”孟靜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龍飛揚說道:“三人都是少林弟子。”孟靜苦笑道:“什麼?少林寺的人也來湊熱鬧?”龍飛揚說道:“他們倒不是爲了爭奪‘蚩尤血’來的。”
龍飛揚喝了一口水:“他們是爲了‘達摩舍利’。”孟靜楞了一下:“少林的鎮寺之寶‘達摩舍利’?”龍飛揚點了點頭:“是的,我也覺得納悶,‘達摩舍利’是少林至寶,又有‘達摩院’四大長老守護,普天之下能夠從這四人眼皮底下取走‘達摩舍利’的人真心不多。”
孟靜說道:“說不多也不少,現在我們身邊就有一個。”
龍飛揚說道:“你是說舒處?他怕是沒這本事吧?”孟靜笑了:“華老可是說了,舒逸早已經青出於藍了。”龍飛揚嘆了口氣:“這麼說來倒還真有這個可能。”孟靜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們不會真是衝着舒處來的吧?”龍飛揚也楞了一下:“不會吧?”
“咚咚咚!”有人敲門。
龍飛揚看了看孟靜,孟靜示意他去打開。
門開了,外面站着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叔叔你好,有人讓我送張字條給你!”
龍飛揚接過他手上的字條:“小朋友,你叫什麼?”小孩怯怯地說道:“我叫巴依娃。”龍飛揚把字條交給孟靜微笑着問道:“是誰讓你送來的?”小孩指了指樓梯口:“201的客人。”龍飛揚擡頭望了過去,201的門緊緊地關着。
龍飛揚從身上摸出十塊錢:“巴依娃,謝謝你了!”巴依娃沒想到送張字條竟然還有錢拿,他的臉上露出了喜色,雙手接過錢:“謝謝,謝謝叔叔。”龍飛揚摸了摸他的頭,然後說道:“去吧。”
巴依娃走後,龍飛揚迅速關上了房門:“上面寫着什麼?”孟靜將字條遞給他,龍飛揚一邊看着字條一邊說道:“小巴依沒說謊,交給他字條的人確實說是201的客人。”
只見字條上寫着:欲得寶圖,半夜一點紫林相見。
字條沒有落款,孟靜說道:“一定不是201的房客。”龍飛揚點了點頭:“嗯,要真是201的客人一定不會告訴巴依娃的。”孟靜說道:“給舒處打個電話,看他怎麼說。”龍飛揚撥通了舒逸的電話。
舒逸聽了以後說道:“你們倆準時去赴約,我會暗中跟着你們的。”龍飛揚說道:“還有件事情我想應該向舒處彙報一下,中午吃飯的時候有三個和尚和我們搭桌,三個都是少林弟子,看樣子身手應該很是不錯,好象是羅漢堂的,他們並不是爲‘蚩尤血’來的,而是爲了少林至寶‘達摩舍利’。”
舒逸自然知道“達摩舍利”對少林的重要性,他說道:“就算是有人盜取了‘達摩舍利’也不應該追到苗疆來啊?這幫少林和尚可真會添亂。”龍飛揚輕聲提醒道:“舒處,據我所知能夠從少林‘達摩院’四大長老的眼皮底下取走‘達摩舍利’的人並不多,舒處,你有這本事嗎?”
舒逸心裡一驚:“你的意思是他們很可能是衝着我來的?可是這事與我有什麼相干啊?最近我連豫南都沒去過。”龍飛揚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來者不善,小心爲妙。”舒逸苦笑道:“我明白了,管他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一輛大巴車在鄉村公路上慢慢地跑着,巖花從塑料袋裡取出兩瓶礦泉水,遞給沐七兒一瓶:“是不是心裡在怪我?”沐七兒淡淡地笑了笑:“怪你做什麼?其實我也想到西鄉來的。”巖花扭頭望了沐七兒一眼:“你是因爲擔心他?”
沐七兒點了點頭:“是的。”巖花說道:“他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巖花就話並不是虛僞,因爲在她的心裡舒逸就是這樣一個形象,十幾年來一直沒有改變過。沐七兒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身手確實很厲害,可是這次他面對的這些人都十分我恐怖,也不是拳頭就能夠對付的,別的不說,就說你們的毒蠱吧,他遇上了就只能等死。”
巖花沒有說話,沐七兒繼續說道:“現在不只是毒蠱,還有薩滿都的降頭,又有言家和辰家的殭屍,就在昨晚,黃教喇嘛的‘索命梵音’就差點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但增出現,恐怕……”沐七兒沒有繼續說,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沐七兒的眼裡隱隱有了淚光。
巖花的目光變得凌厲:“誰敢傷害舒大哥我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
沐七兒扭頭看了她一眼,巖花的臉微微一紅,低下了頭:“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只是半天卻沒有說出半個字來,沐七兒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謝謝你!”
巖花輕輕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她說道:“沐姐姐,你真不恨我?”沐七兒說道:“我爲什麼要恨你?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善良的女孩,我和你舒大哥都很是愛護你,我們只想你記住一點,我們都是真心希望你不被傷害。”
巖花掉下了眼淚:“沐姐姐,對不起!”沐七兒說道:“巖花,姐姐求你一件事好嗎?”巖花說道:“你說吧!”沐七兒說道:“你給聶警官打個電話,就算你不想讓她知道我們的行蹤,至少你把衛夫人的事情告訴她和朱先生,這樣他們能夠有個防範,否則我擔心他們會吃虧。”巖花想了想掏出沐七兒的手機遞給沐七兒:“還是你自己打吧!”
沐七兒微笑着搖了搖頭:“你打吧,情況你要熟悉些,而且想說什麼不想說什麼你自己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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