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舒逸對商堡主說道:“老人家,我那邊有些事情得先回去了。網”商堡主點了點頭:“去吧,記得把琳丫頭帶上。”舒逸看了付琳一眼,微微一笑:“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一定會到屯堡來拜會您老人家。”
商堡主揮了揮手:“去吧!”
舒逸和申自強相互微笑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付琳跟在他的身後。
“說實話,我第一眼見到商堡主還以爲他也就七十來歲。”舒逸說道。付琳笑了:“下個月就是太爺爺一百零九歲的大壽了,屯堡裡幾個主事的爺爺都說了,一定要給太爺爺大辦。”接着付琳的笑容沒了,幽幽地嘆了口氣:“希望到時候我能夠回去給太爺爺賀壽。”
舒逸說道:“沒問題,天大的事情也沒給老人家做壽重要,到時候我也一塊去!”
付琳的眼裡閃着光芒:“真的?”舒逸笑了笑:“當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
說着話就回到了莫棟家,纔到門口就看到一輛白色的豐田越野車,舒逸領着付琳進了院子,莫棟看到付琳楞了一下,他想不明白舒逸怎麼又把這女人給帶回來了。舒逸苦笑了一下:“莫哥,還有空屋嗎?給她安排間屋子。”
莫棟忙點了點頭:“好的,對了,他們都在龍兄弟的房間裡呢,聽說來了個很厲害的醫生,能夠讓龍兄弟完全康復,我也想去湊湊熱鬧,被他們趕出來了,不過小謝在裡邊。”舒逸皺了下眉頭,龍飛揚的槍傷雖然說不上有多嚴重,可是說能夠讓他立馬康復如初,打死舒逸他都不會相信。
他顧不上和付琳交代一句,向着二樓跑去,到了房間門口,推了推門,房間緊緊在關着,舒逸叫道:“謝意,開門。”
門打開了,開門的人不是謝意,是孟靜,她小聲地叫了一聲:“舒處,你回來了?”舒逸點了點頭,走到了牀前,牀前站着三個陌生人,其中一個正彎着腰伸出一隻手,手掌心對着龍飛揚的傷口,懸空地磨着小圈。
孟靜輕聲說道:“這位是我們局的張鬆,他可厲害了,能夠催進肌體再生。”舒逸這下明白了,爲什麼他敢誇海口說讓龍飛揚完全康復,另外兩人見舒逸進來也都朝他笑了笑,孟靜說道:“這兩位是我們局對外事務處的,他們負責帶走槍手。”
孟靜介紹道:“這位是薛明,這位是顧家偉。”舒逸和他們握了握手,舒逸觸摸到二人掌中的老繭,他知道這兩位都是長期握槍的人,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對外事務處,其實就是行動處。舒逸沒有和他們多說什麼,目光望向龍飛揚赤裸着的上身,落在那槍口上。
看來張鬆的治療剛剛開始。
只見張鬆的掌心慢慢冒出白煙,淡淡的,就象水蒸汽一般。白煙漸漸變得濃烈,張鬆的頭上,臉上都滿是汗水。舒逸輕聲問孟靜:“氣功?”孟靜搖了搖頭:“不是,那白色的蒸汽有再生功能,但絕對不是氣功,因爲張鬆不會什麼氣功。”舒逸不再說什麼,這玩意他是理解不了的。
只見那白色的蒸汽又漸漸變淡了,慢慢地沒了,張鬆這才收回了手掌。
果然奇蹟發生了,龍飛揚身上竟然連傷痕都找不到了。龍飛揚的精神狀態看上去也好了很多,他坐了起來:“張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張鬆微微一笑,然後轉過身來對舒逸伸出手去:“舒處,你好!我叫張鬆,他們都叫我維他命!”舒逸握着他的手說道:“這個綽號很貼切。”
薛明說道:“舒處,我們準備現在就把槍手帶走,顧局長說了,張鬆同志給你留下了,顧局說你們還會用得着。”舒逸知道他口中的顧局長就是圓法居士,舒逸點了點頭:“謝意,你去把槍手帶來,交給他們。”
薛明和顧家偉領了槍手就準備離開,莫棟盛情挽留兩人吃午飯,兩人婉言謝絕了,拎了槍手往車上一扔,兩人和大家招呼再見後也跳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
張鬆看上去很是文弱,他的話很多,用孟靜的話說他就是個話嘮。整個午飯,他的嘴幾乎沒有停下來過,一半的時間是在吃,另一半的時間是在說話。
“舒處,其實我早就聽說過你了,三年前我曾經借調軍情局,陸局總是把你掛在嘴上。”張鬆說道。舒逸皺了下眉頭,說實話之前他對張鬆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可這人嘴上竟然沒有把風的,有些話想要說出來是得分時間和場合的。
舒逸淡淡地說道:“哦?是嗎?”他把碗一放,轉身就進了堂屋。
張鬆楞了一下,他不知道舒逸怎麼會突然變了臉,他對謝意說道:“舒處這是怎麼了?我沒得罪他啊!”謝意苦笑了一下:“張哥,你這話嘮的毛病得改改,不是什麼話都能亂說的。”他見張鬆還是沒有明白過來,謝意附到了他的耳邊:“舒處在軍方的身份是保密的,在這個場合說出來你不覺得不合適嗎?”
張鬆不屑地說道:“這有什麼啊?”謝意也不好再說他什麼,放下碗筷,也回了堂屋。
舒逸正坐在那兒抽菸,謝意過來坐在他的身旁:“舒處,張哥他其實也沒有什麼壞心眼,只是管不住嘴。”舒逸嘆了口氣:“這爛習慣遲早會害死他的,甚至害人害己。”
龍飛揚和孟靜也進來了,龍飛揚說道:“舒處,你別生張鬆的氣,他什麼都好,就是嘴碎!”舒逸笑了:“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象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孟靜說道:“舒處,我和飛揚準備回旅館去了。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舒逸點了點頭:“嗯,也好,你們自己要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打電話。”接着他笑着對龍飛揚說道:“經過這一次,你是不是應該學會把握了?”他的目光望向孟靜,孟靜竟然羞澀地低下了頭,這時張鬆也進來了,正好聽到舒逸的這句話,又看到孟靜這表情,他的眼中彷彿點燃了怒火。
龍飛揚和孟靜背對着門,自然看不到,可舒逸卻把張鬆的這團怒火深深地看在了眼裡,舒逸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他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什麼來,甚至裝做根本沒留意到張鬆的到來,他對龍飛揚和孟靜說道:“去吧,趕緊回旅館去,飛揚最好多休息一下,孟靜,現在你可是飛揚名義上的妻子,要照顧好他哦!”
孟靜紅着臉點了點頭:“一定的。”一個能爲自己而不顧性命的男人,孟靜早就在心裡接納了他。對於龍飛揚她還算是知根知底的,兩人共事了這麼多年,龍飛揚的心裡一直有她,也因爲她,龍飛揚放棄了很多的機會。
其實如果龍飛揚動些心思,追求孟靜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龍飛揚有讀心的優勢,用這能耐來追求女人應該是無往不利的,可是對於孟靜他沒有用這個能耐來取巧,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愛一個人是從心裡去真實的感受她的一切的,因她悲而悲,因她喜而喜。
所以一直以來龍飛揚對孟靜是用心在感覺,而不是用讀心術。
這一點孟靜能夠感覺得到,這樣她反而覺得龍飛揚更真實。
龍飛揚和孟靜走了,經過張鬆身邊的時候,張鬆眼中的怒火已經消逝了,換成了一副笑臉:“你們小心一點,注意安全。”龍飛揚拍了拍張鬆的肩膀:“兄弟,謝謝你,等任務結束了哥請你吃大餐。”張鬆說道:“等有命回去再說吧。”龍飛揚和孟靜都是一楞,張鬆誇張地笑了笑:“逗你們玩的,瞧你們這樣子。”
舒逸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他總覺得張鬆留下來並不是一件好事情,他甚至認爲這個人就象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炸。
舒逸淡淡地望着張鬆的背影,對謝意說道:“盯緊了他。”謝意不解是說道:“張鬆?”舒逸點了點頭:“我不希望他在我的眼皮底下搞什麼小動作,我們經不起折騰!”謝意從來沒見到舒逸會這麼陰沉,也從來沒見過舒逸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手下的人,謝意一下子有些懵了。
舒逸輕聲說道:“他應該也很喜歡孟靜,剛纔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怒火我怕會把他自己給毀滅掉。毀滅他自己倒沒什麼,但他這把火還會燒到別人!”謝意總算是明白了:“好的,我會盯着他。”
巖花和沐七兒沒想到衛春柔會找到西鄉來,雖然她們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巴蜀酆都”的人一定會找上門來,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來的人竟然是衛春柔。畢竟離開林城的時候巖花已經把自己對衛春柔的態度表露無遺,也就是說衛春柔真要再來找自己確實是需要些勇氣的。
巖花淡淡地望着她:“你怎麼來了?”衛春柔擠出一個苦澀的微笑:“我沒有選擇,他們要讓我來我就必須得來!”沐七兒拉了下巖花:“先讓她進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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