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姐姐,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衛夫人走後,巖花問沐七兒。|i^沐七兒想了想說道:“既然他們已經急不可耐了,看來是該舒逸上場上。”巖花點了點頭,拿起沐七兒的手機就準備給舒逸打去,沐七兒說道:“慢着!”
巖花停了下來,沐七兒說道:“如果我估計得沒錯,我和舒逸的電話已經被監聽了,所以你在電話裡別帶感情色彩,把戲碼做足!”巖花楞了一下:“姐姐,你的意思是假戲真做?”沐七兒點了點頭,她和舒逸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對於一些偵察與反偵察的手段還是比較熟悉的。
巖花擔心地說道:“可萬一舒大哥信以爲真,鬧出誤會怎麼辦?”沐七兒說道:“不會的,就算他一時想不明白,只要他冷靜下來一定會想通的。”巖花望着沐七兒,半天才長長地嘆了口氣:“沐姐姐,說真的,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很妒嫉你,甚至還有些恨你,我曾想要是沒有你,或許舒大哥會接受我。”
這是巖花第一次把自己的心裡話向沐七兒挑明,沐七兒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巖花說道:“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夠那麼做,我知道如果我真把你怎麼樣了舒大哥也不會接受我,或許他還會恨我一輩子,這不是我要的結果,所以我只能告訴自己面對現實,接受現實,做不成戀人,我們可以做朋友。”
沐七兒知道自己這時候最好當個良好的聽衆,這種事情上她是不應該發言的。
巖花把玩着手機:“後來經過衛夫人的挑唆,我還真的開始懷疑你們是不是在利用我,不過在和你交往的過程中,我感覺到了你對我的關心是真誠的,沐姐姐,雖然巖花沒有多少文化,但我能夠感受出人家對我是好是壞,這也是爲什麼我們選擇相信你們的原因。”
“現在看來我比不上你,至少我配不上舒大哥,因爲你對舒大哥的那種怎麼說呢?信任或者是對他的信心是我所無法比及的。沐姐姐,我真羨慕你!”
巖花說到後面,情結微微有些激動,言語也有些恍惚。
沐七兒握住了巖花的手:“巖花,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美麗,智慧,善良。雖然如你說的,或許你沒讀過多少書,但你有着一顆玲瓏心,能夠睿智地,理性地去看待問題,最重要的,你的心地很好,你不會無緣無故去傷害別人,可卻又快意恩仇,有所爲而有所不爲。k";;”
沐七兒望着巖花的臉:“如果你舒大哥早幾年知道你的心思,也就不會再有沐姐姐了。不過姐姐知道,無論以後的日子如何改變,我和舒大哥都會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應該算是親人,你就是我們的親妹妹。”
巖花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此刻,兩部豐田越野車正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上坐着的正是舒逸他們。
謝意開着車吹着口哨,臉上一副輕鬆的樣子,坐在副駕駛上的孟靜笑道:“你這都吹的什麼玩意啊?”謝意回答道:“我自己編的。”接着謝意瞟了一眼後視鏡裡的舒逸:“先生,在想什麼呢?”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在想爲什麼小日本的車會在華夏有那麼大的市場?”
龍飛揚楞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舒逸竟然會想到這個問題去了,他說道:“唉,還不是國產車的性價比太低,我一朋友說有句名言,國貨啊,想說愛你不容易!”
舒逸淡淡一笑:“這倒是。”謝意的電話響了,他一隻手掏出來看了一眼往後一遞:“先生,沐姐姐來的!”舒逸接過了電話。
“喂!”舒逸輕聲說道。“舒逸嗎?”聽筒裡傳來了巖花的聲音。
舒逸並沒有感到吃驚:“巖花姑娘?”巖花的聲音冷冷的:“舒逸嗎?沐七兒在我手上,如果你想她沒事的話,最好我們能見上一面,好好談談。”舒逸聽着巖花的話,感覺有些不對味,想到沐七兒的安危他有些焦急地問道:“你把沐七兒怎麼了?讓她聽電話。”
巖花雖然是在演戲,可是聽到舒逸這樣關心沐七兒,心裡還是微微泛起了醋意:“她現在還沒事,不過以後有沒有事就看你的了。”舒逸說道:“巖花,你別亂來,說吧,想怎麼樣?”巖花說道:“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一定要見到你,我們好好談談,你給我聽好了,一個人來,別耍什麼花招,不然我的手段你應該是知道的。”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舒逸拿着電話,眉頭攢到了一起。謝意緊張地問道:“先生,是不是沐姐姐出了什麼事?”舒逸望向了窗外,他總感覺巖花這通電話有些問題,他必須消化一下巖花帶給他的驚喜。
舒逸笑了,他發現自己是關心則亂,上一次通話的時候巖花就給了自己暗示,目前現階段他們只能是敵人,敵人打電話來威脅自己,和自己談條件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巖花的這個電話傳遞了一個信息,有人按捺不住了,已經和巖花他們搭上線了,應該就是已經住進了巖花家的那個衛夫人。
舒逸還不知道衛夫人被嚇跑的事,不過他捋清的思路卻和事實沒太大的出入。
龍飛揚見舒逸表情在短短几分鐘內發生的鉅變,他不解地問道:“舒處,發生了什麼事?”舒逸笑道:“好事!好戲開鑼了!”看來回到西鄉就該去和巖花見個面了,既然“巴蜀酆都”的人那麼迫不及待的想上跳出來,那就讓他們來唱一場戲!
舒逸現在是唯恐天下不亂,有人自願當主角他當然是求之不得。
龍飛揚和孟靜見舒逸並不想多說,也不好再問。
另一輛車上,商自滿對商自在說道:“三哥,你說這個舒逸真有能耐保住‘蚩尤血’嗎?”商自在看了他一眼:“五弟,你不會是懷疑老爺子的眼光吧?”商自滿尷尬地笑了笑:“老爺子一百多歲了,人老了,人說老眼昏花,看走眼也是很正常的。”
開着車的付琳皺了下眉頭。
商自在淡淡地說道:“五弟,這樣的混賬話我希望是最後一次聽到,這話如果傳到老爺子的耳朵裡,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吧?”商自滿臉色微微一變:“我也就開開玩笑,開開玩笑,三哥,你別認真了!”他又對付琳說道:“小丫頭,回頭你可不許亂說話。”
付琳輕聲說道:“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商自在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他的心裡很是不安,不知道爲什麼,從剛剛商自滿的話中他感覺到了一種危機,他總覺得這次老爺子讓商自滿出來是一個錯誤,商自滿或許會成爲敗事的一個隱患。
他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線,偷偷瞟了一眼商自滿,他發現商自滿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彷彿還隱藏着一絲殺意。
“五弟,你是不是想得到‘蚩尤血’?”商自在突然輕聲問道。
商自滿心裡一驚,就連正開着車的付琳身子也微微晃動了一下,她也豎起了耳朵想聽自己這位五爺爺會怎麼回答。商自滿扭過頭來望着他的三哥:“三哥,《苗嶺迷霧圖》原本就是我們古屯的東西,是十年浩劫的時候讓他們給搶走的。我們古屯人也都是蚩尤大帝的後人,憑什麼我們不能夠得到‘蚩尤血’,憑什麼要拱手他人?”
商自在的心沉了下去,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臨離開古屯的時候商老堡主單獨把他叫到密室,對他說了“蚩尤血”的出現對華夏會產生多大的影響,老堡主明確地批示他,古屯的任何人都必須無條件配合舒逸,一旦有誰試圖染指“蚩尤血”勸阻不聽格殺勿論。當然,這個密令也適用於舒逸。
商自在的心裡很是苦澀,商自滿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如果他真的要打“蚩尤血”的主意自己這個做哥哥的真能下得了手嗎?
商自滿見三哥一直沒說話,他的心裡也有些害怕了:“三哥,我就是發發牢騷,既然老爺子都定了調子,我哪裡敢不服從啊!”商自在淡淡地說道:“僅僅是牢騷就好,自滿啊,千萬別對那些不該動心思的東西瞎動心思。”
付琳感覺到商自在雖然語氣平淡,卻充滿了殺意。付琳的頭皮一麻,渾身感到一股寒意。商自滿自然也感覺到了,他打心底是有些害怕這個三哥的,因爲他知道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商自在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異能,那就是夢殺!
入夢殺人!雖然商自滿百毒不侵,也不會被迷住心智,可他卻無法在夢境中有這樣的防禦。他可不想步大哥商自愛的後塵,他看了商自在一眼,發現商自在也正看着他,他心虛地笑了笑。
商自在從商自滿的目光中看到了恐懼,還有一絲絲嘲諷。商自在的心一下子又軟了下來,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大哥商自愛,想到商自愛他的心裡就會充滿內疚,商自愛的死是他的錯,那是他第一次夢中殺人,可偏偏卻是走進了商自愛的夢中,原本他也以爲是在做夢,只到醒了以後才知道竟然是真實,他無比的悔恨,可無論他再悔恨也挽回不了大哥的命了。
也是那次以後,他才下了很大的功夫掌握了控制自己夢境的本事,做到收發自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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