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爾丹的表情很難看:“這麼說想要找到‘蚩尤血’的話我們還得把這幅畫給舒逸送去嘍?”卓布苦笑着說道:“你如果有更好的方法也可以試試!”葛爾丹心裡很是苦澀:“我們原本就是來渾水摸魚的,別忘記了,大活佛交待過,‘蚩尤血’是絕對不能出現在這個世上的,我們的任務也只是把它毀掉。|i^真把畫交給了舒逸,我們可就沒什麼份了!”
卓布的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只要我們能夠在舒逸找到‘蚩尤血’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它拿走又或者奪去,只要沒人知道是我們做的我想大活佛也不會懷疑到我們的身上!”
葛爾丹嘆了口氣:“看來也只好如此了!不過怎麼把這畫交到舒逸的手上呢?”卓布淡淡地說道:“但增和他的關係不是很好嗎?這個人情就讓給但增了。”葛爾丹說道:“那你和但增說去,那天他喝破我的‘索命梵音’讓我很沒有面子!”
卓布冷笑一聲:“面子?他只是喝破了你的‘索命梵音’如果他是用‘音爆’的話,你可就自食其果了!”葛爾丹不以爲然:“你們也太把他當回事了吧!”卓布搖了搖頭:“葛爾丹,你太自負了,大活佛曾經交待過,讓我們別去招惹他,這個人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葛爾丹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去辦吧!”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出了山洞。
午飯過後工作組的人就到了,他們住進了車銳騰出來的鄉文化站。一共來了十二個人,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叫樑仙鳳。他們才住下,這個女人就打了個電話給舒逸,一來是轉達顧天意對舒逸的問候,二來是想和舒逸見個面。
當然她並不是託大,要讓舒逸去見她,而是事先與舒逸約個時間地點,這些都由舒逸決定。舒逸也爽快,他告訴樑仙鳳,一會他親自到文化站來見面。
這次舒逸是一個人去的。
舒逸到的時候文化站門口站着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見到舒逸微笑着上前問道:“舒處吧?”舒逸點了點頭。女孩說道:“我是樑組長的助手蘭天,樑組長正等着您呢,請跟我來!”
樑仙鳳還是住在車銳住的那個套間裡,這個女人穿了一身職業裝,看上去很精神,特別是那張迷人的臉上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也很是誘惑。_!~;
“舒處,你好,原本想親自到門口迎接的,可小蘭卻說這個時候還是低調些好,所以我就沒下去,怠慢之處還希望舒處原諒!”樑仙鳳伸出手去,舒逸輕輕握了握,她的那雙手柔若無骨,光滑如脂。
“舒先生,請坐!”舒逸坐了下來,樑仙鳳親自給舒逸泡了杯茶,然後坐到了舒逸的對面,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五十公分,雖然樑仙鳳坐的那把椅子是事先就擺在那兒的,可舒逸的心裡還是不太舒服。
人與人之間是有安全距離的,舒逸和樑仙鳳之間只是初次相見,樑仙鳳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在自己和舒逸之間弄出這樣的一個距離確實,確實很是讓人費解。
不過舒逸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他端起茶來輕輕地品了一口:“好茶!”樑仙鳳笑了:“早聽說舒處是個茶道聖手,不知道舒處可嚐出來了這是什麼茶?”
舒逸輕聲說道:“這是峨嵋山毛峰,應該是去年的茶,不過保存得很好,竟然還能品出新茶的味道。”樑仙鳳眼裡滿是驚訝:“舒處果然厲害!”
舒逸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香味,這並不象是香水的味道,淡淡的,若有若無。
樑仙鳳象是看穿了舒逸的心思一般:“我不用香水,這是我本體的體香。”舒逸楞了一下,臉微微發紅:“樑組長,這次你來顧局怎麼說?”樑仙鳳輕聲說道:“顧局交待了,工作組的一切行動都聽舒處的,包括我這個組長在內。”
舒逸搖了搖頭:“這舒逸就不敢當了,你們的工作顧局應該已經安排了,舒逸怎麼能越俎代庖呢?樑組長,苗疆現如今的穩定就靠你們了,好了,見也見了,樑組長,舒逸就告辭了!”舒逸不敢再坐下去,因爲坐在樑仙鳳的身邊,他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他說不出來,他只知道再多和樑仙鳳相處,心中那種莫名的衝動就根本無法抵制。最後舒逸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樑仙鳳從窗口望着舒逸遠去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她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顧局,我失手了!”樑仙鳳輕聲說道。電話裡顧天意淡淡地說道:“你也不必在意,這是我預料之中的事情,舒逸不是普通人,真那麼容易就被你迷惑了,那就太令我失望了!”
樑仙鳳嘆了口氣:“顧局,那我下一步該怎麼辦?”顧天意說道:“維穩,在舒逸沒找到‘蚩尤血’之前,苗疆不能亂,我已經和市局、省廳都打過招呼了,如果有人敢亂來,該抓的抓,該殺的,哼,你自己看着辦!一切都有我擔着。不過那個舒逸你就別去招惹他了,他的來頭很大,弄不好你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樑仙鳳不服氣:“他來頭再大能夠和你比嗎?”
顧天意笑了:“哈哈,怎麼,你好象很不服氣啊!乖了,聽我的,別去惹他了。”接着他嚴肅地說道:“否則到時候我都不一定保得住你!”
朱毅和但增到西鄉的時候已經是四點鐘了,車是直接開到了莫棟家的門口的,朱毅來過,自然是熟門熟路的。
見到但增和朱毅來,舒逸他們都很開心,莫老漢也算半個主人,他熱情地招呼朱毅和但增進屋坐,但增卻說道:“先不忙着坐,謝意,你帶我上山去看看那對紙人。”舒逸知道這是件大事,他忙說道:“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最後竟然大家都提出要去,因爲誰都不願意錯過但增活佛對付“紙煞”的精彩場面。
來到了莫棟的墳前,還有兩名警察守在那兒,正是和莫棟關係很好的小劉。
小劉見舒逸他們上來才鬆了口氣:“舒處,你們總算來了,這眼看天就要黑了,你不知道我和小夏兩個人都很是害怕啊!對了,你們想到對付它們的辦法了嗎?”舒逸微微笑了笑:“辛苦你們了,快回去休息吧!”
小劉看了看跟在舒逸身後的朱毅和但增,他悄悄地問舒逸:“舒處,他們是?”舒逸說道:“穿中山裝的是我的老師,他旁邊那位是藏教密宗的但增活佛。”小劉嚇了一跳:“活,活佛?”舒逸做了個“噓”的表情:“好了,別聲張!”
桂芝和老虔婆也跟着來了,桂芝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但增,她看上去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老虔婆輕輕地拉了她一下:“怎麼了?”桂芝搖了搖頭:“沒,沒什麼,就是想起了莫棟。”她的眼裡隱隱有淚花。
但增蹲了下來,望着那一對紙人,看了半天他咬破了右手的食指,食指上冒出了鮮血,但增將鮮血點在了“金童玉女”的眉心上。桂芝的眼瞼微微一動,輕聲對老虔婆說道:“虔婆婆,你說那個什麼‘紙煞’的事情是真的嗎?”
老虔婆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但我想舒先生和小謝他們應該不會說謊。”桂芝咬了咬嘴脣:“虔婆,如果真是那麼回事,我希望他們別傷害了這對紙人兒!”老虔婆皺起了眉頭:“爲什麼?”桂芝說道:“小謝兄弟不是說嘛,它們的身上有着莫棟的魂魄,我不相莫棟受到傷害!”
老虔婆嘆了口氣:“桂芝,如果真如他們說的那樣,這‘紙煞’是極兇之物,留不得,我知道你和莫棟的感情很好,可是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夠因爲莫棟那一絲魂魄而使更多的人喪命吧?”老虔婆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就交給舒先生他們去處理吧,桂芝,要不虔婆先陪你回去,就不看了!”桂芝搖了搖頭。
但增站了起來:“你們先回去吧,我和朱先生、舒逸留在山上就行了!現在還不能施法,得等到晚上上燈的時候!頭七之內這紙人上燈便能走魂,也就是上燈時分它們就能活動自如,得等到他們動我才能夠想辦法應付。”
桂芝說道:“既然是這樣,不如我們都回去吧,先吃了晚飯,然後你們再過來!”但增笑道:“你們先去吧,我們等完事了再下去吃晚飯。”可莫老漢、、謝意、龍飛揚和孟靜都不願意下去,最後就只有老虔婆和桂芝回去了,她們先回去做飯。
大家就坐在山上,隨意地聊着天。
舒逸把朱毅叫到了一旁,把今天見樑仙鳳的事情對朱毅說了一遍。聽了舒逸的話,朱毅輕聲說道:“我懷疑這個女人會媚術!”舒逸楞了一下,媚惑之術他是知道的,只是當時他在局中,看不明白罷了。
謝意他們則圍住但增,在聽他說着他經歷的那些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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