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這次來呆多久?”楊凡拿起鎮南方放在桌子上的香菸點上一支,才吸了一口就咳得臉都紅了。_!~;正好伍姐送啤酒過來,見楊凡嗆煙的樣子,她皺起了眉頭:“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抽菸!”
楊凡吐了吐舌頭:“我只是嚐嚐嘛!”說完他把點燃的香菸遞給了鎮南方,鎮南方接過煙熟練地抽了起來。伍姐說道:“抽菸傷身體的,能不抽就別抽吧!”
鎮南方點了點頭:“嗯,伍姐說得是,我也準備戒了呢!”
伍姐這才微笑着離開。
伍姐走開了鎮南方纔輕聲說道:“伍姐這人蠻好的!”楊凡說道:“是啊,對人挺熱心的,唉,她其實也挺可憐的,老公前幾年跟她的一個姐妹跑了,捲走了她全部的積蓄,還騙了親戚朋友一大筆錢,她把住房給賣了,又靠着這家小酒吧,好容易年初的時候才把債還完。”
鎮南方嘆了口氣:“生而修行,只不過有些人是苦修罷了。”
楊凡說道:“南方,我發現你的變化太大了,我甚至感覺到自己在你面前顯得很幼稚。”鎮南方心裡暗笑,哥這兩年可是見多識廣,身經百戰了,你要比哥還成熟那哥不就白混了?不過他可不敢這樣說,萬一這小子刨根問底的就麻煩了,自己參與的那些案子沒個十年二十年可是不能解密的。
鎮南方微微一笑:“或許是踏入社會早的原因吧。”
突然,楊凡的眼睛望着門口:“咦,他們怎麼又來了?”鎮南方問道:“怎麼了?”楊凡輕聲說道:“進來那一男一女,那男的是個警察,前幾天我的酒吧裡來了個奇怪的客人,長得很漂亮,大晚上一個人喝酒,直到打烊,是我扶她上車的,等到大半夜,這個警察就找到了我,問那女人的事情,他說那女人回去以後被人給殺了。”
“想想都害怕,你說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沒了,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真可惜。”
鎮南方不以爲然,這樣的案子幾乎每天在華夏大地都有可能上演:“看來玉山的治安並不怎麼樣啊!”楊凡搖了搖頭:“也不是啊,其實玉山的治安還是蠻好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許只是一個偶然吧。”
鎮南方望向閆錦源,看了半天他才說道:“你說他是警察?我怎麼覺得不象呢?”
楊凡笑道:“那是你走了眼了,那晚他可是親自和兩個警察到我住處去的,還出示了證件呢!”鎮南方搖了搖頭,他確實沒能夠從閆錦源的身上看到半點警察的痕跡,他相信自己的眼神:“你是不是被騙了?”
楊凡一驚:“怎麼可能?”鎮南方站了起來向着閆錦源他們那桌走去,楊凡想拉住他,鎮南方笑道:“放心,我只是去問問。_!~;”原本鎮南方是不想過問的,可楊凡是他兒時最要好的朋友,又是小學和初中的同學,他擔心閆錦源冒充警察打楊凡什麼主意,所以就想去問個清楚。
閆錦源和林月剛坐下來,他擡手想叫服務員就看到鎮南方走了過來,誤以爲鎮南方是酒吧的待應:“來一杯極品南山,一杯柳橙汁。”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我不是服務員。”閆錦源感覺到鎮南方的不善:“那你?”
鎮南方指了指楊凡:“你認識他嗎?”閆錦源皺起了眉頭。
鎮南方笑道:“他說你是警察?”閆錦源一頭的霧水,搞不明白狀況:“你想怎麼樣?”鎮南方說道:“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證件?”閆錦源搖了搖頭:“我不是警察!”鎮南方冷笑道:“那就是冒充警察嘍?”
他拉開閆錦源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楊凡有些害怕站在鎮南方身後:“南方,別鬧了,我們回去坐吧。”鎮南方沒有理會,而是望着閆錦源輕聲說道:“冒充警察接近我的朋友,請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林月瞪着鎮南方說道:“你是誰?快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鎮南方雙手抱在胸前:“好啊,你報啊,我倒要看看這個假警察想做什麼?”閆錦源見到楊凡彷彿明白了什麼,他笑了笑:“小兄弟,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是警察,你見到的那個警察是我孿生兄弟。”
鎮南方哪裡會信,還以爲對方是怕了:“那行,你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吧。”
鎮南方的態度讓閆錦源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他說道:“請你走開,不然我會告你騷擾!”鎮南方說道:“如果你今天不把你弟弟叫來,那麼我會告你冒充警察,招搖撞騙!”
閆錦源也不想再和他糾纏,掏出電話給閆錦浩打了過去。
“大哥,怎麼了?”閆錦浩正在沙發上看電視。
閆錦源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閆錦浩說道:“好吧,我馬上就趕過來。”閆錦浩也沒叫人,他心想本來就是個誤會,過去說清楚就好了,只是他沒想到楊凡的這個朋友竟然這麼軸。
鎮南方不僅在觀察着閆錦源,同時他也在觀察着林月,觀察別人的細微表情的動作已經成了鎮南方的一個職業習慣,這一點他是向舒逸學的。他發現在閆錦源打完電話的五分鐘裡面林月看了三次表,而且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鎮南方斷定這個女人要不了幾分鐘一定會藉口離開,他突然有些相信閆錦源的話了,因爲他感覺這個女人很是侷促,彷彿是不太希望和閆錦源的那個當警察的弟弟見面。
果然又過了兩分鐘,林月拿起包歉意地對閆錦源說道:“我去下洗手間。”閆錦源很紳士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等林月走遠之後鎮南方淡淡地說道:“她不會回來了。”閆錦源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鎮南方笑了笑:“我是說這個女人借尿遁溜了,不會再回來了,她怕見到你弟弟。”閆錦源笑道:“小兄弟,你的想像力不錯。”
在他看來,鎮南方只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小毛孩子,而且還很自以爲是。
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林月果然沒有回來,閆錦源用懷疑的眼神望向鎮南方,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給林月打了過去。響了幾聲鈴,林月便接聽了電話:“老同學,剛纔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一個朋友出了點狀況,我得趕過去幫他,正準備打電話告訴你一聲呢!”
閆錦源看了看衛生間的方向,鎮南方說道:“那兒有道側門能通后街。”
閆錦源只得說道:“那好吧,改天聯絡。”
掛了電話他有些好奇地問鎮南方:“你怎麼知道她會離開?”鎮南方笑道:“這很簡單,五分鐘內她看了三次時間,特別是第二次和第三次看時間的間隔沒超過一分鐘,雖然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眼神卻有些焦急,右眼的眼瞼不規則跳動,說明她的內心很緊張,很不安,還帶着一絲不確定的恐懼。”
“最後她眼睛的餘光好幾次分別瞟向大門與衛生間的方向,這個時候她的心裡是在做出選擇,是直接找藉口從正門離開還是借尿遁逃跑,她選擇了後者。”
閆錦源用很驚訝的目光望着鎮南方:“聽起來很有道理,那你說說,他爲什麼怕見到我的弟弟?”鎮南方搖了搖頭:“這個就不好說了,如果她之前與你弟弟並不相識,沒有什麼交集的話,那麼她畏懼的一定是你弟弟的職業,也可以說她怕的不是你的弟弟,而是警察!”
閆錦源苦笑着說道:“聽起來很精彩,不過或許就象她說的那樣,只是發生了點突發的事情,所以她才離開的。”
閆錦源自然是不希望林月如同鎮南方說的那樣,真是那樣的話就說明林月有很大的問題。林月曾經是他的夢中情人,承載了他大學時候的很多夢想,他閉上了嘴,不再說什麼。
閆錦浩到的時候林月已經走得二十多分鐘了,他坐了下來,望着鎮南方和楊凡,然後輕聲說道:“你們要見我?”鎮南方點了點頭:“不是我們,是我,因爲楊凡告訴我說他是警察,可我怎麼看都不象,擔心他是不是想冒充警察對楊凡不利,所以就過來盤問了一下。”
閆錦浩冷笑道:“那你看我是不是?”鎮南方點了點頭:“是,所以我現在誠懇地向你們兄弟倆道歉,對不起,打擾了!”說完就準備和楊凡回自己的座位,閆錦浩說道:“慢着!”鎮南方停下了腳步望着閆錦浩:“警官,還有什麼事嗎?”
閆錦浩說道:“那你又是什麼人?”鎮南方笑了:“你看我象什麼人?”閆錦浩說道:“我感覺你也象警察,不過這應該是我的錯覺,你太嫩了,應該還在讀大學吧!”
鎮南方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好了,就不打擾了!”拉住了楊凡就離開了。
閆錦浩點了一支啤酒,坐在閆錦源的對面:“怎麼就變成我們兩兄弟泡吧了?你們的大班長呢?”閆錦源見閆錦浩問起,想起了剛纔鎮南方的話,他把剛纔的事情對閆錦浩說了一遍,閆錦浩聽了心裡暗暗吃驚,望向不遠處的鎮南方,鎮南方正和楊凡談笑風生,閆錦浩說道:“這小子看來還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