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聞言吃驚地道:“那該怎麼辦?這些傢伙似乎並不怕我們的硃砂子彈,奶奶的,老子跟它們拼了算了,拼一個夠本,拼兩個賺一個!”
白思雨聞言咬牙道:“眼下只能用血祭的辦法試一試了,如果真的不管用,那就只能拼死衝過去了!”
陳浩聞言絕然地點頭道:“沒什麼,儘管試吧。我們一定能解決的,放心!”
李冬也忍不住點頭道:“思雨,你放手幹吧!”
白思雨聞言這才微微點了點頭,正要咬破指尖,忽然聽陳浩壓低聲音道:“思雨用我的血可不可以?”
白思雨聞言點頭道:“你若是童子身,就可以。童子血對付這些鬼物是絕好的法寶。如果不是,就只能用我的了……”
說到這裡,臉色微微一紅,聲如蚊吶地道:“我的血是處子之血,雖不及童子血威力強大,也應該可以滿足銅鏡的需要了!”
陳浩聞言暗暗苦笑,自己雖然正是壯年卻依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童子身,沒辦法部隊任務緊,訓練重,根本就沒有精力去考慮這些問題。即便偶然有需要,也是自己解決一下了事,畢竟自己的這種特殊的軍隊性質的軍人,私生活也是在被監控的範圍之內,平時根本沒機會接觸異性。
這時不由點頭苦笑道:“我的血正好合適,你儘管拿去用吧!”
說畢,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在左手中指上輕輕一劃,一滴鮮血立刻涌了出來。白思雨見狀臉色微微一紅,顧不上多說什麼急忙把銅鏡放下來,接着陳浩手指上滴下來的鮮血全部滴進了鏽蝕斑斑的銅鏡表面。
這時,由於銅鏡被白思雨放了下來,那些正在等待時機的黑綠色的骷髏骨架開始不安地騷動起來。就在陳浩的鮮血剛剛滴入鏡面的瞬間,四隻骷髏尖笑一聲,同時向陳浩和白思雨撲來。
陳浩見狀,一把抱住白思雨,猛地將她用力向後推去,同時舉起衝鋒槍扣動扳機就是一梭子子彈,衝在最前面的一隻骷髏首當其衝被打了一個稀爛,直向後面摔落下去,正好砸在後面的骷髏上,頓時將後面的骷髏撞倒。
陳浩接着這難得的機會掏出懷中的青龍鍥,對準另外一隻撲上來的骷髏用力甩了出去。那青龍鍥放出一道耀眼的青光,重重的擊在那骷髏的身上,那骷髏立刻被一團青光包裹住,在一聲慘號聲中化做了一團黑色的灰燼,飄散在手電光束照不到的黑暗中。
就在陳浩和白思雨驚喜萬分的時候,原本毫無動靜的銅鏡竟然也放出一絲淡淡的青光,白思雨白不及細想。急忙將銅鏡高舉過頭頂,直向那些驚慌失措的骷髏骨架照去。
沉寂了近乎千年的銅鏡這時放射出一道淡淡的光華,直向那些還在猶豫的骷髏骨架當頭照下!淡淡的青色光柱中,那些剛剛還猙獰恐怖的骷髏骨架紛紛慘叫一聲,眨眼之間便化作了一團團黑色的灰燼。
漆黑的甬道中再次重新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陳浩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這時才感覺到全身彷彿脫力了一般,沒有一絲力氣,腳下一陣陣地綿軟,回頭向李冬望去時才發覺李冬的臉色竟然是一場地蒼白,這時正虛軟地向冰冷的青磚牆靠去,倒在地上的許華這時卻呻吟一聲,漸漸甦醒了過來。
看到大家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樣子,陳浩勉強點頭道:“大家原地休息,我來負責警戒。”
白思雨聞言一邊將落在地上的那枚青龍鍥揀了起來,一點頭道:“大家都把青龍鍥給我,我們用墨線佈一個防禦圈,普通的鬼怪就可以不怕了。”
陳浩一邊看着匆忙佈置墨線防禦的白思雨,一邊苦笑道:“思雨,還是我來弄,你抓緊時間休息,吃點東西。”
白思雨聞言並不理會臉色凝重的陳浩,直到將墨線全部佈置妥當,這才從揹包裡取出一張毯子鋪在地上,向陳浩和李冬低聲道:“大家都坐到毯子上來,地上陰氣太重,會傷身體的。”
說畢,這才輕輕坐在毯子上,接過陳浩遞過來的壓縮餅乾,微微嘆了一口氣道:“這次探險,隊員幾乎全部犧牲,你們回去會不會受處分啊?都是我不好,沒幫到你們。”
陳浩這時纔想起了事情的嚴重性,不由點頭苦笑道:“這次任務安全失敗是我這個負責安全的責任,與其他人無關,教授和冬子不用擔心。”
李冬和許華聞言同時驚呼起來,許華神情嚴肅地望着陳浩鄭重地搖頭道:“我是這次考察的負責人,一切責任由我承擔,陳隊長你已經盡力了,如果不是你,這次的任務只怕會更失敗,至少我們知道了背後真正的兇手,這已經很難得了,況且還連累了你們的朋友,如果再讓你承擔責任,我這個總負責人不是更沒臉面對那些已經犧牲了的人?”
白思雨打斷了剛要張口的陳浩,低聲嘆道:“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休息,這些事情出去之後再說吧!”
李冬一邊大口地吞嚥着手裡的壓縮餅乾,一邊喝了一口水低聲道:“隊長,這次任務敗的這樣慘,大隊長要是給你處分,我第一個不答應,他奶奶的邪門任務,能活着回去就不容易了,再處分老子大不了脫了這身軍裝!”
陳浩聞言皺眉道:“冬子,不用擔心,處分的事還早呢。再說只要能活着回去,已經是萬幸了,何必在意那些處分的事情?”
李冬聞言微微一呆,半晌才黯然點頭道:“不錯,比起強哥來我們總算還活着,背個處分算個屁事!”
許華這時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些犧牲的隊友,心中也是一陣嘆息。
四人的沉默使得漆黑的甬道再次陷入到了無邊的死寂中,深不可測的黑暗,一陣陰森的低笑再次從牆壁的另一面傳來,時隱時現,飄忽難定。
正在抓緊時間休息的四人,被這忽如其來的笑聲驚得同時從地上一躍而起,陳浩緊張地舉起衝鋒槍向黑暗深處瞄準着。
白思雨一邊緊張地側耳傾聽着那陰森的笑聲,一邊凝重地道:“這是鬼笑,大家小心,來的可能是更加厲害的厲鬼,這次我們用銅鏡試試,古人長說‘不怕鬼哭,就怕鬼笑’這種厲鬼不是普通的厲鬼,而是更加難對付的靈鬼,我們一定要提防它乘虛而入。”
李冬緊張地抱着懷裡的衝鋒槍,沉聲道:“思雨,這次就真的要依靠你了,對付這種鬼魂,我們都不是對手。”
許華緊張地插言道:“思雨,你桃木劍,借我用用,省的還要你們分神來保護我,這樣我至少可以自保了。”
白思雨聞言點頭道:“也好,桃木劍雖然無法對付這裡的惡鬼,至少可以自保,不過教授依舊不可以大意,還是儘量和我們保持距離,免得被各個擊破。”
她話音未落,那若隱若現的笑聲再次從黑暗中傳來,這次,笑聲傳來的方向,竟然距離陳浩四人不到十米!
無邊的黑暗中,只有飄忽不定的笑聲迴盪再死寂的甬道中,死亡的氣息再次不可抑制地散佈開來:“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