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再見雲水
(一百一十三)再見雲水
高老和這個女人都沒想到還會有第三個人出現在這裡,來的人更是讓他們兩人意外之中的意外。
老餘,他滿身狼狽,蓬頭垢面走進客廳。手裡拿着槍,朝着這個女人,邊走邊擦着嘴角流出的鮮血。
“餘大哥,你受傷了。”女人崩緊的身子一下子垮下來,他們畢竟是多年的同事,不管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再說她本就沒有殺老餘的心思,她只是發現了一個機會,奮鬥了這些年,她真的不想再幹下去。
“我的傷還不是拜你所賜,這些法術都是老大哥交你的,那你還記得老大哥是怎麼說的嗎?”老餘傷得很重,看來他是在盛怒之餘奮起反擊纔會被紙人所傷。
女人幽怨的一笑,老大哥喜歡了她很多年,可年初的時間卻突然失蹤,他們也曾想盡辦法找他,可老大哥如同人間蒸發,任他們調動多大的力量也找不到他。她對老大哥的感情很特殊,說喜歡又不是情侶間的感情,說不喜歡,她又特別願意呆在老大哥身邊,這應該是依賴吧自從老大哥失蹤後,她就開始厭煩一切,總想着離開,這些年來她和他之間已經模糊了感情,誰也不想說破,如果可以就這樣一輩子也是好的。
可世事總是讓人失望,現在她的機會來了,她不願失去,只想將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她就算是一個人過一生也願意。但她沒想到老餘剛烈起來會如此剛烈,就算是拼着受重傷也要來阻止她。
“餘大哥,你這又是何必,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只是拿着一筆黑錢離開,這些錢本來就無主的,我不拿別人也拿不到。”
老餘沒聽她辯解,但也沒走近,他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高老也中了她的陷阱,門裡還不知會有什麼機關。他靠在門上慢慢坐下來,紙人已經被他撕碎,但也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這種紙人很厲害,一拳下來已經讓他的內臟受損。
老餘強撐着,只要能給高老創造一個機會,他就算是死了也值得。白天他就知道易文婷出現了,還企圖傷害方臨風,這說明她已經準備動手。他也曾勸過易文婷,錢還是能爲國家追回來,招魂也可以,獲取到密碼後同樣也能轉回來,最多就是損失幾百萬的手續費。
當時易文婷就沒出聲,老餘也沒太在意,而是決定將線索拿出來給景秧他們參考。說實話,他還懷疑老大哥的死與兇手有關,只是老大哥當時失蹤的地點離這裡太遠,照說不應該有這個可能。
可當易文婷用老大哥教的法術來對付他們時,他真的震怒。老大哥曾說過,法術傳自白蓮教,曾是祝融術中的一種,有些法門很邪,不得輕易使用,學來只是爲了防身,尤其是不能對善良者施法。法術是沒有正邪之分的,唯有使用者纔有。
現在易文婷完全是出於私利,使用了禁忌的法術,怎麼對得起老大哥。一想到失蹤的老大哥,老餘就忍不住傷感起來。
“你不想傷害任何人,是,沒錯,我承認你做得比較保守,老大哥的一些厲害法門你還沒用到,我知道他也有教你,如果不是這樣,我剛剛就直接開槍了。現在你先放開高老,把槍放下,我放你走,正如你說的,七煞陣不破,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記得我們。我不知道陣法能不能破,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能過得幸福。”老餘強忍着內臟的疼痛,手也在微微顫抖,但槍口卻沒離開過易文婷。
易文婷看着老餘,她知道餘大哥傷得不輕,可內心的掙扎卻讓她真的不想在成功的邊緣放棄。她是真的絕望於現在的一切,老大哥在的時候她還能堅持,那是因爲他能給她安全感,現在的她就如水中的浮萍,根本就沒有勇氣去面對未來的事物。
“餘大哥,讓我先幫你療傷好不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但你不能拖延了,我知道紙人的威力,你肯定是傷到內臟,我這裡還有藥,止血的,你看我準備得很充分,你不常教我要打有準備的戰嗎我只要先把高老銬上行不行。”這是易文婷最後的退步,她是真的不想傷害誰,只想在這場混亂中撿起最大的好處。
老餘搖了搖頭,他的眼神有些渙散,只是一直堅持着。
“我數三下,不然我就會開槍了。”老餘的態度很堅決。
高老那個鬱悶啊,什麼時候他會要輪到別人救,這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一看老餘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他更急了,治傷可不是他的強項,看老餘傷得不輕,真要拖出個三長二短的他可怎麼對得住人家一片好心。
可是這女人也真夠狠的,槍口就沒離開過高老頭,高老畢竟不是神也不是仙,更不是火雲邪神,法術是有施法時間的,讓他用腦袋頂子彈那是開玩笑。要知道子彈是超音速飛行的,就他腦袋與槍口這點距離,幾毫秒就可以洞穿他腦袋,估計那時他一個法咒還只起個頭。
所以高老就只盯着易文婷,他在等機會,等她心神不定的機會。現在老餘在逼她下決定,這就是高老的機會。
“三……”老餘直接唸到三,這不是他以往的習慣,老餘知道易文婷瞭解他,所以這次他返其道而行,其實他能不能摳動扳機都是未知數。
但是老餘這下不按規矩出牌,還真讓易文婷亂了分寸,就在她左右不知如何處置的瞬間,高老動了,他使用了最簡單的一道法咒,這就是凌楚真人的雲水符(大家還記不記得,在上一個時間段裡,這道符曾讓三人坐的車停在空中。時間在這裡被摺疊起來,這道符有個特點,就是施法時間非常短,對高老來說,他並沒有經歷過汽車撞橋的事故,所以符還在,但有一點,就是符也是用在關鍵時刻,是不是說明凌楚真人真的很神……)。
雲水符讓他們三人剎那間定住了,但是他們的思想還能活動,在符的作用範圍內,一切都停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