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頓時一緊,經歷了這麼多,好不容易纔把我弟弟從高柏銘的手裡奪回來,我絕不容許他出什麼事,“我弟弟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袁聰!”我着急的追問道。
袁聰嚥了一口口水,被我着急的追問嗆到了,使勁咳嗽了兩聲,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我總覺得不大對,周瑞醒了,可是好像誰都不認識了,失憶了。”
我頓時噗的噴了出來,難道一段狗血言情劇要上演了?男豬腳失憶就是前兆,不管怎麼樣,我趕緊先跟袁聰他們到我弟弟的房間看看,之前我去看過幾次,周瑞仍然是處於昏迷狀態,華老爺子一再說沒事,我也沒太擔心。
剛進屋子,我看見周瑞睜着眼睛,身體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我當時悲喜交加,趕緊衝了上去,叫道:“周瑞,弟弟?你還記得我麼?”周瑞的眼睛非常迷離,眼神渙散,根本沒往我的方向看。
我頓時一臉詫異,朝着華老爺子問道:“華老,我弟弟怎麼回事?”華老爺子見狀趕緊上前給周瑞把把脈,翻了翻他的眼底,頓時皺起眉頭,“怎麼會如此呢?三魂七魄都在,身體也十分強壯,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是意識並沒有恢復,就好像陷入了深層的睡眠。”
我頓時猶如晴天霹靂,應老饒了一圈,擡起頭問無爲道長,“高柏銘的魂魄出體時候發生了什麼事?”無爲道長之前的情景詳細講述了一遍,說:“吸走高柏銘魂魄的應該是屍吠石的一種。”我在前面曾經提過,屍吠石就是專門在食用死人肉豺狼虎豹的身體了凝聚而成,煞氣極重,有的屍吠石可以吸收陰魂,這種石頭對於通靈之人不會造成什麼巨大的傷害,所以別說無爲道長,連我們都沒在意。
應老沉默了一會,道:“不對,那個石頭有問題,表面上看似是屍吠石,其實是噬靈石,這石頭表面上與屍吠石無異,而且也能吸收陰魂,但是還有一種就是造夢,這種石頭極爲罕見,就連我生平也只見過一次,那個方湛嵛應該是以此奇石爲周瑞造夢了,他現在活在自己夢境的之中,以爲那裡就是真實的世界,根本沒辦法醒過來,看似三魂七魄都在,身體脈象一切平和,這樣下去他會一直昏迷下去,直到生命結束。”應老說道,嘆了口氣。
我大爲吃驚,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方湛嵛就送了我一份大禮,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他算計的本事甚至超越高柏銘。
凌熠辰頓時一拍大腿,大罵道:“媽的,讓那個小子給算計了,關鍵是咱們都不認識那東西,應老,那怎麼能讓周瑞醒過來?”
華老爺子對我們說:“有,就是找到那個噬靈石,然後引你們進入周瑞的夢境,帶出他,否則別無它法。”我愣了一下,怎麼感覺這麼像盜夢空間?
秦淮嘆口氣說:“周瑞的情況可以暫時緩一緩,但是小曦不能再拖了,必須在一個月之內找到抓糾兒,那草藥我也聽過,性質極爲奇特,可遇不可求啊。”秦淮說的時候話語中帶着不堪重負的壓力,我們姐弟兩個可能都凶多吉少了,我曾幻想過很多次跟我家人團聚的場景,卻沒想到這種。
凌熠辰恩了一聲,說:“關鍵是去哪找那個抓糾兒,你有什麼線索?這次連華老都不知道了,還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凌熠辰頓了片刻,說:“要不然我練練這天機殘卷,然後算一卦?那東西的位置應該可以算出來吧……”
我跟秦淮立馬一齊說:“不行!”嚇了凌熠辰一跳,呆呆的說:“你們師徒兩個什麼時候這麼心有靈犀了,我就是說說。”
我瞪了他一眼,說:“練什麼練,不需要你去算命,爲算個草藥耗費你生命,根本不值得,你有沒有腦子?”我當時有些生氣了。
凌熠辰委屈的聳聳肩,秦淮面無表情的說:“我知道有個途徑,試着打聽打聽吧,我會交代王蔽動用局裡的力量儘量去查,不需要你幫忙。”秦淮的語氣雖然聽上去有些傲慢,其實用另一種方式在保護凌熠辰,我多少感覺有些欣慰。
應老恩了一聲,說:“這事我們也會盡力幫忙,明後天差不多宣佈局長的事情,陳虎你準備怎麼處理?”
秦淮沒說話,凌熠辰立馬說:“還能怎麼辦,勾搭冥昱教,害無爲道長,還設計害我們,請出隱調局一直關着唄。”
秦淮一擺手,說:“不可,陳虎其實本性並不是如此,只是被嫉妒心矇蔽了眼睛,拋去這些他也是有勇有謀,而且是八大家族之一,家族地位顯赫,我們要顧忌的比較多,師長,請你在任職期間給他一個相對嚴重的處分,讓他受點苦磨練磨練,搓搓銳氣,時機一到,我把他調回來,在委以重任,應該可以減少很多我們之間的隔閡,其實他的能力並不在我之下,只是
好勝心太強,他以爲我在意的東西,我根本就不在意。”秦淮苦笑了一聲說道。
應老拍拍手,說:“好一招欲擒故縱,讓無爲子唱紅臉,你唱白臉,恩威並施,我就說我沒看錯人。”說完,應老又說着rap像徑直走出去了,衆人也跟着走了出去,我看着一動不動的周瑞,覺得前路渺茫。
三天後,秦淮被任命爲隱調局的局長,副局長是二組的組長莫寧,其他組也都相應做了些調整,陳虎被遣送到大興安嶺的山裡看守隱調局在那裡的秘密基地,其實是什麼秘密基地,只不過就是一個理由把他關進山裡了,陳虎這個人利益心太重,是該好好靜靜心了,還有他手下的羽凡,雷雯熙還有劉錚,基本上陳虎那一個組都去了。
調令是無爲子籤的字,陳虎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看着秦淮,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秦淮估計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我真是不太相信他回來的時候真的能改好了,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凌熠辰當上了五組的組長,他笑嘻嘻的說,“這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這是什麼比喻,你是雞啊,還是犬啊?”凌熠辰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晚上,秦淮召集我們老一組的這些人開會,在一組的休息事,大家的精神頭都不一樣了,這回隱調局裡終於沒人可以算計我們了,秦淮朝着赫連雙說:“袁聰的那個人面瘡還被你用藥封着嘴呢?放出來,我有點事情要問他。”
秦淮轉向雙姐時,我感覺到他一陣激動,結果一聽說這事,失落的哦了一聲,從隨身的包裡取了一個紅色的香點燃了,過了一會就聽見一個老頭使勁的咳嗽聲,“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真狠啊,這麼對待我老人家,毫無尊老愛幼的思想——”
袁聰將人面瘡露出來一看,我頓時噗的噴了出來,這老頭的嘴腫的像香腸一樣,“您這造型……挺別緻啊……”我隨口說道。
人面瘡苦笑不得的說:“老朽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赫連雙姑娘了,用啞煙燻的我幾個月不能說話,終於可以出來透口氣了。”
秦淮瞪了他一眼,說:“我有事問你,少廢話,你知不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滄道子。”
老頭眨巴眨眼眼睛難以置信的說:“你自己的師傅,你都不知道在哪裡,我上哪裡知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