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鄧愣住了,立馬有些不樂意,“秦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咒我爹早點死啊?什麼是個兄弟只有你活到現在,你什麼意思啊?”老鄧好像一直沒明白這劇情是怎麼發展的,別說他不知道,其實我也是稀裡糊塗的。
鄧老爺子朝着鄧警官擺擺手,上下打量了秦淮一眼,道:“隱調局的局長嗎?沒想到我老頭子在臨死之前還能見到這麼大的官,我幾乎用盡大半生的力氣去尋找這個機構,奈何你們保密措施做的太厲害了,普通的百姓根本接觸不到,我之所以讓我的兒子去當警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見到你們,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沒想到隱調局的局長這麼年輕。”鄧老爺子說話極爲利落,跟剛剛好像老年癡呆一樣完全判若兩人。
秦淮微微點點頭,說:“剛剛我的問題唐突了,不知道老爺子能不能講講當年的事,我們也好心理有個數。”
鄧老爺子恩了一聲,表情微變,他的牙幾乎都掉沒了,說話的時候有點漏風,所以發音也不是很標準,但是勉強能判斷出再說什麼,“當年,我才十幾歲,家裡窮有趕上抗戰,那時候我就是個混混,根本沒什麼愛不愛國的概念,一念之差做了二鬼子,也就是僞軍。”
鄧警官有點驚訝,“爹,你還當過二鬼子呢?”
老爺子點點頭,繼續道:“當時這裡的管事的鬼子叫平田一郎,是個什麼職位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算是總司令吧,當時修建據點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古墓,平田一郎以爲能大賺一筆,結果那墓竟然是空的,後來不知道他在哪請來了一個風水師,以風水定位,說那空穴是條後補的龍尾巴,那整座碾子山其實才是真正的墓穴所在之地。”老爺子說的時候,有些顫抖和咳嗽,我就不用省略號來體現了,免得有湊字數之嫌,畢竟他已經將近九十歲的高齡了,一下子說這麼多話有點累。
凌熠辰一聽,立馬一拍大腿,“這個風水師挺厲害啊,看來不是個神棍,竟然分析的這麼對。”
老爺子微微點頭,接着說:“後來平田一郎就拍我們去裡面盜墓,看看有沒有賺錢的東西,當時我們村子受盡了鬼子的欺負,我本來不想幹這二鬼子了,就找我們那九個兄弟商量,他們說準備進完這次墓穴之後,就不再幹了,偷偷的卷點錢,帶着家人往國民政府那邊跑,至少有政
府均定照着我們,但是需要錢啊,需要路費啊。”
老爺子咳嗽的厲害,說的時候情緒也有些激動,鄧警官給趕緊給老爺子先吃了點藥,喝了些水,才斷斷續續的說:“要動手之前,村子裡有個叫啞姑的神婆來找上我,她是個從來不跟村子裡任何人來往的人,從來不說話,她寫了一封信送給我,我當時也沒念過幾年書,有好多字我都不認識,大概意思就是,不要去那個墓穴,去了就會禍及子孫,勸我們走正途,我當時沒有當一回事,以爲只是一個神神叨叨的婦人,又知道什麼,況且我們十個兄弟已經不想再幹二鬼子幫着鬼子欺負人,想擺脫他們必須要跑的遠遠的,沒有足夠的錢哪行啊?”
秦淮嘆了口氣,“所以後來你們還是去了那個古墓,我很好奇,那密道之中機關重重,你們是怎麼進去的?”
老爺子翻了翻眼睛,緩了片刻說:“當時除了我們十個兄弟還有一批鬼子,領路的是個女人,應該不是女鬼子,沒穿和服,說的也不是日語,我只記得那個翻譯叫她虹姐。”
老爺子的話一出我們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凌熠辰趕緊問,“鄧老,你口中的虹姐,在那個時候多發年歲?”
老爺子想了想說:“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的很漂亮,很多兄弟都爲他癡迷過,也包括我。”說的時候,老爺子的頭漸漸低了下來。我頓時蒙了,這個虹姐在七十多年前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而馬汀他們口中也一直在說這個虹姐,也是二十多歲的樣子,特徵都是長的很漂亮,很多男人都爲她癡迷過,而且馬汀他們來這也是因爲那個虹姐的指使,難道只是巧合?都是叫虹姐?如果是一個人,那這個人估計就是妖精了,至少活了九十多年,仍然像二十多歲的樣子。
我們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覺得這件事實在太過蹊蹺,老爺子接着說:“後來,我們就進到了那個墓穴,說是墓可是根本沒有棺材,裡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昆蟲,用槍用炸藥都解決不趕緊的,我們幾乎是死裡逃生,有好幾個鬼子都死在了裡面,還好我們是個兄弟都沒事,拐來拐去最後終於來到了大殿,我們只在高臺上見到了一盆花,而且還是綠葉開花的哪種花,當時那個虹姐一看就說是寶貝,這墓穴裡哪有陽光啊,那陰暗之處竟然還能長出一盆花,也沒人澆水沒人施肥的,連
我都嚇了一跳。”
秦淮恩了一聲,問道:“鄧老,您還記得那盆畫長在哪裡嗎?”
鄧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將近七十年,對秦淮說:“我記得,那墓穴中有一個人頭鼎,裡面有清水,當時花就長在那個鼎裡。”我立馬想起來,那鼎裡的確有清水,而且照我們的樣子都是後腦勺,害我嚇了一跳。
鄧老有些累了,秦淮清了清嗓子,說:“鄧老,您先歇一會,後面的我來說,都是我的猜測,要是有什麼不對,您再來補充,後來那個虹姐應該讓你們將花帶出去,結果在出去的時候碰到了那個叫啞姑的神婆是不是?”
老爺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正是,碰到啞姑,她和虹姐就打了起來,兩個人好像都會一些奇門遁甲之術,當時給我們看的都傻眼了,那些鬼子反應過勞以後本來想開槍了,結果被一羣黑色的巨大蜘蛛圍上了,最後都死在了祭壇之內,後來虹姐就跑了,只剩下我們十個人。”老爺子說完,嘆了一口氣。
故事說到這裡,我差不多已經理清了思緒,那個神婆應該就是我們看到的島中人,她是薩滿族最後一個祭壇的守護者,她爲了保護祭壇,應該是開啓了某種陣法,而他十個人因爲進入祭壇之中,所以禍及了子孫,可爲什麼鄧老爺子沒事?
老爺子連連的咳嗽,不能繼續講了,秦淮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解釋道,“其實說是禍及子孫,不過是交易罷了,當時虹姐跑出去之後,也許是爲了防止啞姑追上他們,啓動了祭壇之中的陣法,或者是陣法已經啓動,她不知道怎麼鑽了空子跑了出去,其他人若是想出去,成爲祭壇的一部分,所以纔有那後來的十棺陣……”
還沒說完,凌熠辰搶道:“啞姑應該也是爲他們留了後路,他們都是到了時間壽終正寢,走的時候告訴家人不要吃魚,是因爲通河裡的魚吃了太歲靈,會讓詛咒繼續下去,可您爲什麼沒事?”
老爺子動動嘴還沒出生,滄道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那是因爲抓糾兒在他們家。”滄道子指着窗外長的像松樹一樣的植物,“都是因爲這個上古靈物才保住你們家免遭那古墓詛咒的侵害啊。”一聽到抓糾兒的下落,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可它長的不是像豬籠草嗎?怎麼變成松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