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覺得有故事,準備讓老安給我們講講,我瞄了一眼那照片,心裡面存了一個疑影,這姜山跟我他爺爺長的也太像了吧,簡直一點都不差啊,那時候他爺爺看上去很年輕,這分明就是姜山嘛。
老安抽起了老式的那種菸袋鍋子,喝口水說:“你們是不知道,這山裡有做無邊寺,我聽孫教授說了,你們就是想去那是吧,那個姜隊長當年帶着考古隊進去以後,只有幾個人出來了,後來我爸幫着他們留意這些人出來沒有,有一回我爸上山的時候,那還是白天,砍點柴火回家燒,這時候就感覺一個身影在他身後繞來繞去的,我爹就有點害怕了,總傳說這林子裡鬧鬼,我爹也砍的差不多了,正準備下山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蹲在不遠處的樹旁邊蹭來蹭去,半天了,我爹當時心思大白天的,鬼怎麼也不敢現在出來吧,就壯着膽子過去看看那人怎麼回事,結果這一過去不要緊,你們猜咋地?”
老安停下來抽了一口煙,黑眼鏡趕緊湊上前問,“咋地了,你快說啊?”
老安故作神秘的頓了頓,才說:“那人正在拼命的往下撕自己臉上的皮,就好像蛇蛻皮一樣,撕的自己全身血淋淋的,給我爹嚇的,趕緊跑下了山,回來的時候我爹就得了一場重病,養了好久纔好,從此再也不敢上山了,他就說那個撕皮的人特別像姜隊長,那時候距離姜隊長失蹤大概也有幾年了,那無邊寺我們這裡的村民都沒有幾個見過的,聽說想去那是靠緣分的,不是說誰想去都能進去的。”
衆人沒說話,互相對視了一眼,老安抽了一口煙,自言自語道:“你們爲什麼都要去無邊寺呢,那明明就是一個鬼寺,明知道鬧鬼還要去,這不是前幾天,我鄰居帶個團進山裡了嗎?說是旅遊觀光,好幾天都沒出來了,我鄰居家嫂子還在擔心呢,那些人一看就不是觀光了,大包小包裡,好像還帶着武器,估計是給了他們家不少錢,不然不能帶他們往走。”
牛鼻子老道頗有興趣的問:“哦?是嗎?看來這地方還挺吃香。”我們各懷着心事有一搭無一搭聊着,按照老安所描述的,先我們一步的人應該是虹姐那批人,看來並不是冥昱教的。
錢經理告訴我們晚上早點睡覺,明天一早進山,運氣好的話爭取當天就出山,最好不要在山裡過夜,不過幾率有點小,必須要抓
緊了,否則被先前那批人先把雙魚玉佩拿走了,那我們這一趟就白忙活了,我剛要進屋子的時候,牛鼻子老道突然叫住了我,說:“周曦,你過來一下。”
我歪着頭,這老道很少有這麼正經跟我說話的時候,這時候周圍已經幾乎沒有人了,牛鼻子老道說:“在火車上,那個朝着我們吹泡泡的女人有問題,或者說那個泡泡水有問題,也許她並不知情。”
我恩了一聲,早就知道了,但是我們下車的時候,那個女人並沒有跟來,這一路上也沒有看到女人的足跡,牛鼻子老道恩了一聲,繼續道:“我們都要用閉息之力,可是那個黑眼鏡卻一點事都沒有,你有沒有想過是怎麼回事,我只是提醒你,如果她給你什麼吃的東西,或者是喝的東西,只要是入口的你都要慎重,我可不想耽誤明天找寶貝的行程。”
我哦了一聲,覺得今天牛鼻子老道莫名其妙,便徑直回到房間裡準備睡覺了,剛一進屋,黑眼鏡正在捧着水杯喝水,那水的顏色是墨綠色的,看起來有點噁心,黑眼鏡見我進來,把那墨綠色的杯朝着我這邊遞了一下,問:“你喝嗎?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喝完以後感覺還不錯。”她拿過來的時候,我聞到一股弄弄的中藥味。
我立馬聯想起牛鼻子老道的提醒,頓時覺得這些人都是怎麼做到的料事如神啊?我禁起鼻子,搖搖頭說:“這什麼東西啊?治療什麼的,一股子中藥味。”
黑眼鏡得意的一笑,說:“這是那個道士給我的,就是從小封印我的眼睛的那個,他說讓我沒事喝喝這藥,可以明目安神,對身體有好處,不算藥,頂多是保健品。”我恩了一聲,笑稱自己無福消受就躺下準備睡覺了,這藥應該就是黑眼鏡沒對那問題泡泡產生反應的關鍵,牛鼻子老道不讓我喝,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黑眼鏡身上的秘密似乎不比我的少,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她了,難得的是牛鼻子老道竟然開始關心我了,挺不容易的,他不是以前一直針對我嗎?
也許是在車上太累了,這一覺我睡的很香,黑眼鏡半夜也沒怎麼折騰,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了東西,一大早便準備上山了,老安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還帶着一個叫小子的狼狗,說是有他在我們不會迷路。
這時候已經11月了,山裡比山下要冷的多,尤其是早上溫差比較大
,我雖然穿的不少,可全身還是冷的有點哆嗦,老安牽着小子都在最前面,錢經理上前問道,“老安啊,你知道那無邊寺在哪嗎?”
老安搖搖頭說:“不知道啊,都說了是鬼寺,指不定在哪呢,有緣就能看見。”
我頓時一臉黑線,本以爲這大哥大概知道個差不多的地方,沒想到起了個大早,他帶着我們在山裡瞎轉悠,根本沒有目的,目標就是靠緣分碰見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無邊寺,我也是醉了。
走了一上午,沒有任何發現,老安指指前面說:“前面有個小溪,咱們往前走走吧,到那休息,吃點中午飯。”
衆人點點頭,沒有目的的走路是最累了,因爲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終點,走了沒幾步,我就聽見了水聲,黑眼鏡比我還激動,嘴裡哼着小曲一路小跑到前面,說是準備野餐,結果跑了一半,傻傻的停在了原地,不知所措的一個勁往後看。
我們幾個往前走一看,原來在小溪旁邊搭了一圈的帳篷,看這帳篷的數量,他們至少來了十個人,我掃了一圈,帳篷裡好像沒動靜,這些人應該是撤了,可走的時候怎麼沒把帳篷帶走?
我們五個人走進去掃了一圈,的確沒有人,這帳篷裡的東西應有盡有,他們走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走,似乎非常匆忙,錢經理盯着一個地方發呆,朝着我們招手,我們四個趕緊湊了過去,錢經理指了指地上,說:“你們看,這是不是血跡?”
我定身一看,在這些帳篷周圍有一圈紅色的血跡,黑眼鏡歪着頭問:“這人真奇怪,自己流血了,還繞着這些帳篷走一圈幹嘛?顯擺自己血多?”我頓時一臉黑線,這姑娘真傻還是裝傻?
“這地上的應該是黑狗血,爲了防止邪物在睡覺的時候鑽進帳篷襲擊他們。”我不耐煩的解釋了一句,我剛說完,那狼狗一直在血上舔來舔去,好像特別好吃的樣子。
老安趕緊把小子拉到了一遍,一臉嚴肅的說:“這絕對不是黑狗血,小子不會舔自己同類的血。”那我就不明白了,灑其他的血也沒有辟邪的作用啊?
牛鼻子道長在地上看了看,又抓起一把土聞了聞,說:“不對,是人血,這一帳篷的人應該都出事了,咱們趕緊撤。”
剛說完,身後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