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劉浩東倒在地上,可惜卻沒有引起孫家榮的注意,此時一番心思全在孫倩倩那邊,只是人卻過不起,只急的孫家榮恨不得撕開鐵門,就算是此時劉浩東再有什麼事也比不上自己的的女兒重要,甚至對於楊秀芬也沒有這麼在意,不過劉浩東卻並不怪他,只是躺在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就連念頭都不願意動一下。
不過片刻,終於聽到孫倩倩喊了一聲,卻又是隨即傳來剛纔的嘶吼聲和咒罵聲,兩種聲音交替着,劉浩東之地哦啊那是孫倩倩和厲鬼在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只要看等一下會是誰的聲音就知道成沒有成功,不過聽孫倩倩的聲音,看來是已經盡力了,萬一要是還不成功的話,那又該怎麼辦?除非自己能趕過去,不過怎麼才能讓獄警打開鐵門呢。
再說此時孫倩倩這邊,楊秀芬折騰了這段時間已經沒有力氣,一個不留神就被孫倩倩掀了下去,就連兩名獄警也耗盡了力氣,這鬼上身的人受陰氣刺激,幾乎爆發了所有的潛能,其實也是透支了身體的氣力,所以往往會力氣變得很大,比起正常人來根本就不顧及會不會損傷身體,一旦這樣折騰的太久了,人就會承受不住,即便是厲鬼走了,到時候這人也就廢了,甚至可能會留下什麼毛病。
閒話不說,此時孫倩倩雖然沒有人壓制,但是除了在地上翻來覆去,聲音換來換去之外,並沒有在去自盡,厲鬼也顧不上這樣做,只是和孫倩倩爭奪着,一時間卻是分不出勝負,厲鬼強韌,而孫倩倩卻是沾了自己身體的光,和厲鬼也說不上誰更強一些,幸好此時孫倩倩一門心思的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面,所以始終堅持着。
又過了一會,終於聽到厲鬼一聲不甘的咆哮,隨即就傳來孫倩倩喊了一聲:“媽,我好累呀——”
話音落下,孫倩倩已經昏了過去,折騰了這半天早已經耗盡了力氣,孫倩倩身體本來就不算太好,哪裡還能支持得住,只是急的楊秀鳳抱着孫倩倩哭個不停,但是好歹的孫倩倩算是安靜下來了。
“秀芬,倩倩她怎麼樣了?”孫家榮聲音已經沙啞的不行,如果不是仔細聽都聽不出來說的什麼,作爲父親,在女兒受難的時候卻不能在身邊給予幫助,這讓孫家榮那顆心都快要炸開了,如今最想的就是看到女兒,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
可惜楊秀芬只是顧着哭泣,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孫家榮的話,也沒有回答什麼,孫家榮憋不住了,忽然大吼了起來:“讓我去看看我女兒,誰能讓我過去我給他三十萬,聽見沒有,讓我去看我女兒——”
孫家榮像是瘋了一樣,只把鐵門晃得‘哐哐’直響,整個走廊裡都是孫家榮那沙啞的吼聲,人就像是瘋癲了一樣,讓劉浩東又是感慨又是無奈,呼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道:“孫總,你女兒已經沒事了,附身的厲鬼已經被趕走了,不過多半要修養上一陣才能恢復,不用那麼擔心了,不過最好還是能讓她過來,你女兒身體弱,就怕還會有冤魂厲鬼盯上她,要是再有厲鬼折騰一次,你女兒可就受不了了。”
微微一怔,孫家榮朝劉浩東望來,見劉浩東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不過倒是相信了劉浩東的話,畢竟這小子救了女兒幾次了,看上去有些能耐,而且此時也聽不到女兒的喊叫了,也許是昏過去了吧,想到這心裡又揪的難受,不過人卻是冷靜下來了,怎麼把女兒接過來,無論有什麼難度也要去做。
正沉吟着,忽然聽到走廊裡又是一陣喧鬧,原來是一名值班的獄警,已經去叫人來了,甚至拘留所所長也趕了過來,畢竟要是在拘留所裡出點事情的話,他這個所長責任可就大了,見到拘留所所長孫家榮心中一動,他認識這傢伙,雖然不熟,但是一起喝過酒,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顏面上的事情了,心念一轉只是高聲道:“老張,老張,我是孫家榮呀,那個是我女兒,你看能不能讓我女兒轉到我這屋來,我也好就近照顧她,不然這孩子要是出點事,別說我受不了,你也是受不了不是嗎。”
那張所長正準備走進孫倩倩那件房間,忽然聽見孫家榮的呼喊聲,不由得愣了一愣,便朝這邊望來,他倒是記得這位孫總,挺豪爽的一人,雖然不熟悉,不過多少也算有點交情,對於孫家發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加上如今也是兇案的嫌疑人,也算是重點關注對象,不過話是如此說,誰知道孫家榮會不會出去,再說孫家榮的話也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畢竟真要是死了人吧,他這個所長的責任就大了,上個月剛掉死了一個,這要是在死一個自己這所長還要不要乾了。
遲疑了一下,張所長反而朝孫家榮這邊走來,,見到孫家榮從鐵窗裡望過來,就不由得擠出一臉的笑容:“原來是孫總呀,你的事我聽說了,只是愛莫能助,不過我敬佩孫總的爲人,剛纔孫總說的這事,就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我還能不給孫總行個方便呀,放心吧,我這就安排,不過孫總可一定要注意你女兒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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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榮眼中閃過一道歡喜,不由得精神起來,朝張所長拱了拱手:“張所夠意思,我孫家榮欠你一份情,在這裡我啥也不說,出去以後自然不會忘了張所的,放心吧,我自己的閨女我還能不盡心盡力呀,一定不會有事的,絕不會給張所添麻煩。”
兩人又打了幾句哈哈,其實張所並不願意和孫家榮見面,早就知道他在這裡,今晚上要不是沒有辦法,他還是不願意出現在孫家榮面前,畢竟這位孫總可不是一般人,能量大得很,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見了面萬一要是求他點事情還真不知道該不該幫忙,所以說了幾句話也就離開了。
隨即張所就安排人將孫倩倩母女全都給挪了過來,人情索性送到底,至於萬一有人問起來,就說這是爲了防止孫倩倩再有什麼自殘行爲,相信不會有事的,至於說會不會串供,這些就不是自己的事情了,再說到現在都穿着那是水鬼害的人,和孫家榮沒有關係,說不準什麼時候孫家榮就出去了,自然也就結個善緣。
孫倩倩被送了過來,劉浩東見到她的時候人已經幾近於虛脫,臉色有些蒼白,人還是昏迷不醒的,不過劉浩東按照茅山圖解上說的看了一下氣色,雖然天庭還殘餘着黑氣,但是此時沒有厲鬼附身,只不過身體確實極度的虛弱,這是體力透支的結果,這種情況下更容易爲厲鬼所趁,別的不說就是剛纔的那隻厲鬼就不會善罷甘休,只怕等略略恢復之後就會再一次的來糾纏。
心中閃過念頭,便隨手翻起圖解,找到鬼上身一篇,上面說可以在眉心的位置畫一道符,阻止厲鬼附身,按照馬太忠的說法,所謂的符籙並非是什麼文字,而是道家鐫刻的法陣,不過形似文字罷了,法陣的作用在於凝聚念力和天地靈氣,只有法陣有了靈氣之後,纔可以生出效果,但是這畫符卻並不簡單,茅山術中邊有先天符和後天符直說,俗語說‘一點靈光即是符,世人枉費墨和朱’。
所謂先天符運力一筆而成,即所謂的一點靈光即是符,但是這需要畫符者有很強的念力修爲,將念力賦予法陣之中,以念力爲根基,而催動天地靈氣,這種符威力很強大,只是卻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而後天符儀式規矩頗爲繁雜,要擺香案,上香,請神,事先淨身,又淨手,淨口,淨筆紙墨硯臺,禱告完後,取筆一揮而就,噴上法水,再禱告,再頂禮、送神,缺一不可,而且重要的是還要找準時間,並非是任何時候都行的,不一樣的符籙時間上也不同,如果不懂箇中奧秘,一得到符籙書籍,就照貓畫虎,也不管身子淨不淨,也無請神,也未上供,隨便找來筆墨紙,就照畫了起來,然後燒了就吃。這樣子畫法,自然是毫無效應,正所謂若知書符竅,惹得鬼神跳,不知書符竅、惹得鬼神笑。
雖然劉浩東此時有這個心,但是想想卻又頭大如鬥,別說自己不懂得畫符,就是懂得此時也沒有毛筆和硃砂,馬太忠說如果是先天符,不拘於任何手法,硃砂也行,甚至普通的筆墨都可以,用血也可以,甚至什麼也沒有的時候,就是憑空畫符都可以,那就要看念力修爲的了,不過此時劉浩東不認爲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是想想孫倩倩此時的模樣,萬一再被厲鬼折騰,多半是承受不住的,而自己想要在施展鎮魂咒,顯然精力上已經做不到了,那需要太多的精神。
心思一動,還是決定畫一道符試試,至於有效沒效的再說吧,沒有硃砂毛筆,劉浩東有手指頭,指尖血比起硃砂要好得多,何況指尖血本身陽氣也足,就算是不能成符,最少陽氣也能起些作用,深吸了口氣,只是閉上眼睛,將心神沉下來,然後心中拼命地想着那道封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