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你的手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你想要做什麼?
打算魚死網破?”
看着周白步步逼近,趙醫生眼神裡透出幾分慌張。
站在他身後,那個戴着紅色領結的病人,臉上的笑容卻是越變越深。
他往前走了兩步, 眼看着也要走進房間裡來。
走廊外面,另外一個腳步聲,同樣正在靠近。
周白現在這個狀況,如果宣揚出去,那他順利走出這間瘋人院的計劃,恐怕就要泡湯。
他快走幾步來到趙醫生的面前。
見到趙醫生有些想要後退的想法, 連忙一手抓住他,用力一拽,就把他拽進了門內。
趙醫生冷不丁被周白這麼一拽,差點摔到了地上。
而周白沒有去看他,而是目光看向那個已經走到門邊的紅色領結病人。
伸出另一隻手握住門把,“砰”的一聲,就把他關在了門外。
連門都開不了,還老是想要興風作浪,活該被關在外面。
處理完門外的事情,周白這才轉過身來,準備“好好”地和趙醫生聊個天。
“你……你這個樣子,我是可以對你扣分的。
我的觀察期必須立刻結束, 你別想從這家瘋人院裡面走出去。
你得電擊,馬上就得去電擊。”
趙醫生不知道是因爲氣憤, 還是因爲害怕,拿着筆的手, 竟是有些顫抖。
周白不由分說地走上前去,抓着他那隻纏着紗布、拿着筆的右手,就這樣硬生生地拉着他的手, 拉離了他手中的本子。
趙醫生的手上纏着紗布, 被周白這麼一拉,鮮血更加滲透出來,把紗布都染紅了一片。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毆打醫生,有攻擊傾向,扣100分。
妨礙醫生的正常工作,不配合治療,扣100分。
偷穿醫生的白大褂,品行不端,扣100分。
你現在,馬上就得去電擊!”
趙醫生抓着自己受傷的手,後退着背靠到牆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周白把他的筆扔到地上。
只要沒有紀錄到表格上,他現在所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一點作用。
趙醫生看着落在周白腳邊的圓珠筆,氣得不停喘着粗氣。
“你可以把我殺了。
但是你殺死了一個醫生,便永遠都不可能走出去。
鑰匙在院長那裡,沒有我寫的診斷書,他是不可能會把鑰匙給你的。”
趙醫生看着又逼近到自己跟前的周白,伸長了脖子,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周白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首先, 我沒有打你。
我只是非常熱情地邀請你進來,並且看到你的手受傷了,着急地想要關心你。”
趙醫生氣得怒瞪了周白一眼:“強詞奪理。”
周白就當是沒看見,將自己身上那件白大褂泛黃的袖子,伸到了他的面前,接着說道。
“其次,我也沒有偷穿醫生的白大褂。
哪有醫生穿的衣服袖子黃成這樣?
這是雜物間裡廢棄的衣服。
我沒有偷,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的。”
周白說得非常理所當然,把趙醫生又是氣得不清。
“從雜物間裡拿出來的,就不算偷嗎?
你是怎麼進去雜物間的,難道心裡沒有數嗎?”
周白笑着放下袖子,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根鑰匙。
“我是怎麼進去的?
我當然是用鑰匙打開門,正兒八經地從門口走進去的啊。”
趙醫生的眼睛,盯着周白手裡的那把鑰匙。
“你偷鑰匙?
你以爲偷鑰匙就比偷衣服要扣的分數更少嗎?”
周白臉色一變,收起笑容,同樣盯着那把鑰匙,慢慢收緊了雙手。
將它放回到口袋裡,然後纔對趙醫生說道。
“我沒有偷這把鑰匙。
這是0001號病人,送給我的一把鑰匙。”
趙醫生一聽,突然就發了狠般地擡起手,抓住了周白的衣領。
雙眼赤紅地對着他大吼了一聲。
“別拿我的老師出來擋箭!”
周白定定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趙醫生瞪着雙眼,抓着周白衣領的雙手,因爲情緒激動而微微地發抖。
“你害死了我的老師。
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他被咬死。
你是個兇手,是你害死了他!”
周白聽着趙醫生對自己的質問,原本想要推開他的雙手,停在了半空。
那天的一幕幕又閃過他的眼前,讓他失去了力氣,雙手垂落下來。
“你有什麼目的,我早就知道了。
你想要毀掉電擊房,若不是我的老師攔着你,你早就把電擊房毀掉了。
你是哪方的勢力,你自己心知肚明。”
趙醫生之前說得那些話,對周白的那些懷疑,他至少還能夠聽懂。
但是,他現在提到了電擊房,就讓周白完全一頭霧水了。
這感覺就像在聽一道數學題的講解,突然有一步,就完全看不懂了。
周白甚至懷疑自己錯過了什麼步驟。
“我早就瞭解得清清楚楚了,你別想要糊弄我。”
周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領,皺着眉,重新琢磨了一遍他剛剛所說的話。
1號大佬死去的時候,趙醫生是沒有在現場的。
他說周白眼睜睜看着他被咬傷,也就是說,他有從別人那裡聽說了一些事情。
但是,他最後得出的結論,卻和事實完全不同。
這其中,一定哪裡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周白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剛剛站在門外,戴着紅色領結的那個病人。
瞬間一個可能性,閃過了他的腦海。
讓他猛得全身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的目光落在了趙醫生受傷的右手上,突然向他問道。
“你的手,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趙醫生不耐煩地攥緊他的衣領。
“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
別想着要岔開話題。”
周白猛得就抓起他受傷的那隻右手,用力一握,趙醫生瞬間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或許疼痛能夠讓你的頭腦清醒一點。”
剛剛站在陽臺外,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再次浮上週白的心頭。
一想到那個可能性,周白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了幾分,痛得趙醫生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那我換一個問法。
門外那個戴着紅色領結的病人,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見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