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火紅的窈窕身影,快速的向着山下走去。
言語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衛光明,發現衛光明正眼睛直直的盯着紅衣女子的背影,眼神中一片柔和,言語知道,衛光明這是有點看上人家女孩子了。
惡趣味心裡凸起,言語使用剛剛恢復的一絲能力,在衛光明腦門上方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冰球,然後自由落體。
“啪”
“哎呀,我說言語,你是不是傻,幹嘛用冰球砸我?”
被冰球一砸,衛光明回過神來,轉眼間看見言語戲謔的眼神看着自己,頓時老臉一紅。
“怎麼,喜歡上那女孩兒啦?喜歡就去表白啊,你這樣在人家後面偷偷的看着,人家可不會知道,換句話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有句歌是怎麼唱的來着,對,就是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聽見言語這麼一說,衛光明的老臉更紅了,反駁道:“誰說我喜歡她了,這纔剛見面而已,哪裡能那麼快喜歡上,我只是初步對這個女孩有好感而已,好感,好感你懂不?再說,我的私人事情,要你管啊!鹹吃蘿蔔淡操心”
眼見衛光明被自己發現小秘密後,有些老羞成怒。
一絲微笑出現在言語口罩下的嘴角,撇撇嘴,沒有繼續說話,反而把快要支撐不住的身體重量,全部掛在了衛光明的左肩膀上。
“光明,你一直帶的手錶呢?”
“可能是之前打架的時候打丟了吧,你不提醒的話,我還沒有注意到呢”
當衛光明攙扶着言語走下山坡的時候,看見紅衣女子正站在路邊,幾輛警車停在路邊,西城區公安局和交通隊的人都到了,同時公路上正有一臺拖車在處理着衛光明的路虎和言語的桑塔納。
原來是過路人看到這兩臺車這個模樣,以爲是雙車相撞肇事了,一時又找不到兩輛車的車主,便報警了。
“喂,你們兩個是這兩輛車的車主嗎?這出事故了,你們不及時報警,你們上山幹嘛?”
看着衛光明和言語遠遠的從山上走下來,一名交警大聲責問到。
“小馬。”交警隊長先是打斷了一下交警的問話,接着大步走向衛光明,“原來是衛總啊,你和這位小兄弟沒有受傷吧?”
衛光明搖搖頭:“多謝老哥兒關心了,我沒有事情。”
同時,西城公安分局的一名隊長模樣的人,也走向衛光明:“衛總,你們二位能不能詳細敘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僅僅是普通交通事故的話,這輛路虎的車蓋頂端,不會出現這種損傷吧?”
顯然,有着靈敏偵探嗅覺的公安隊長,發現了可疑之處。
此刻,聽見公安隊長詢問的,交警隊長也是一臉探尋的望向衛光明,多年處理交通事故的他,一眼看出,本次事故,明顯的是兩輛車撞人,只是不知道撞了幾個人,但是,絕對不是兩輛車相撞。
二位隊長此刻對於衛光明和言語從山上下來的行徑保持了高度的懷疑,認爲二人有肇事後毀屍滅跡的嫌疑。
想想也是,如果是普通公路交通事故,事故車主都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同時找到保險公司,然後交警協調處理交通事故,保險公司理賠。
但是眼前這二人,肇事後沒有第一時間報警,反而消失不見,當過路的路人看見肇事現場報警後,二人就這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山上緩緩而下,再看見衛光明攙扶着的一身黑色遮體,面目不顯的言語。
“此二人剛剛是不是在毀屍滅跡的?”
兩位隊長對言衛二人的懷疑愈發加深。
言語多聰明,看見二位隊長眼中所露出懷疑目光,心下當時瞭然,摘下口罩,對着二位隊長微微一笑,配着煞白的臉色,笑容有些悽慘:“二位隊長,我知道你們心中有疑問,但這屬實是我跟他二人之間的車禍…”
“隊長,我們調取了那輛路虎的行車記錄儀,該行車記錄儀在正常行駛的記錄過程一直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在今早兩點十三分的時候突然中斷,然後沒有了任何記錄。”
在言語剛剛想開口解釋的時候,一個交通警員向着交警隊長彙報。
交警隊長:“那輛桑塔納的行車記錄呢?”
交警隊員一臉尷尬:“報告隊長,桑塔納沒有安裝行車記錄儀。”
交警隊長擺擺手:“好,我知道了。”
言語和衛光明的聽力早已經非普通人所及,雖然,交警隊員壓低了彙報聲音,但是言語和衛光明依舊聽的清清楚楚,當時,心裡均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接下來言語把事情來龍去脈大致解釋了一下,當然是以普通的交通事故來解釋的:“這是因爲我在行駛的過程中,前方路虎車突然減慢速度,我沒來得及減速,而造成了追尾,後來我們自己達成和解,和解的過程中,人有三急,我去山上找個地方解決了一下,這不大晚上的,我有點膽子小,他就陪着我上去的,這一耽誤,正好趕巧到了早晨日出時間,我們順便又看了一次日出,所以到現在才下山來。”
見到言語一本正經的在編瞎話,衛光明不由的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雖然言語的話語裡漏洞百出,但是換做是衛光明自己,他也是編不出更好的解釋事故原因。
最後,本次交通事故處理不了了之,兩輛車被拖走處理之後,交警收隊。
交警這邊問題解決了,公安方面卻揪着不放手,原因無他,公安隊長多年的經驗,明確的清楚這裡面發生過其他的事情,卻被言語和衛光明給遮蓋過去了,比如路虎車後窗的破碎,如果用追尾事故來解釋,勉強解釋的通,但是路虎車頂的破損,以及桑塔納追尾路虎,路虎的車前蓋卻塌陷了一處,這兩個疑問始終困擾着公安隊長。
然而,衛光明對此保持了沉默,不解釋,一問三不知。
而在公安人員沿着言衛二人下來時的山林,沿着痕跡去山上搜尋依舊無任何結果之後。
公安隊長只能把言衛二人領回西城區公安局,依據流程,給二人做了筆錄。
至此,本次事件不了了之。
從西城區公安分局回到陽光健身俱樂部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了。
整整一夜基本未眠外加激烈的惡戰,讓三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精神不振。
衛光明和紅衣女子還好,過程中睡過了幾個小時,體力有所恢復,此刻只是因爲能力的透支依舊沒有恢復,精神稍顯萎靡。
言語則是體力和能力均過度透支,顯得有些沉沉欲睡。
此刻,陽光俱樂部二樓,客廳。
三人強打着精神,吃着路上買回來的不早不晚的早午餐。
言語瞅了眼衛光明,衛光明看了看紅衣女子,紅衣女子又看了看衛光明和言語,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近距離的接觸,言語發現眼前的紅衣女子竟是氣質和顏值俱佳,稍稍端詳一下,只見紅衣女子身高在1米68左右,體重約爲50kg,一頭挑染半紅的披肩長髮,映襯着皮膚更是白皙,鵝蛋臉,柳葉眉 ,鼻子挺拔而秀美,明眸皓齒,紅脣迷人,真算是一個身材窈窕,青春靚麗的氣質俏佳人。
最終還是衛光明首先打破了沉默:“我說,美女,我們可是救了你一命啊,你就不準備跟我們介紹一下你自己,還有昨晚你爲什麼會被那個怪物追殺啊?”
言語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紅衣女子。
看見自己被二人注視着,臉色微微一紅,放下手裡的食物,輕聲解釋起來:“首先,我要真誠的感謝兩位的救命之恩,此恩輕舞日後必報 。”
說道這裡,紅衣女子起身,再次對着言語和衛光明深深的鞠了一次躬。
當紅衣女子坐下,緩了一下對言衛二人的感激情緒,開始介紹自己:“我叫沈輕舞,你們以後可以叫我小舞,我以前一直生活在山上,現在是處於下山歷練的階段,不過我的師門,我暫時不便透漏,還請兩位理解海涵。”
說完對着言衛二人歉意的笑了笑。
言輕輕搖搖頭,衛輕輕擺擺手,表示可以理解。
“之前的戰鬥你們也看見了,我可以掌握火的能力,只是這個能力掌握的時間比較短,還不是太嫺熟,很多關於火的能力還有待開發,另外,我還會畫符篆,驅鬼滅邪,降妖除魔。嗯,我要介紹的就這麼多了。”
因爲沈輕舞自身涉世未深,又因爲言語和衛光明救了沈輕舞,沈輕舞此刻對面前的言衛二人是百分百的信任,於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可以說的信息都告訴了言語和衛光明。
聽着沈輕舞前面的話語,言衛二人還比較認可,可是聽見沈輕舞后面一句話,言衛二人不約而同的一陣嘴角抽搐,心裡腹誹:“就你這樣還驅鬼滅邪?降妖除魔?誰昨晚被一個殭屍追的要死要活的。”
心裡是這種想法,卻不能實際的說出來,這就是一個人的情商體現,言語和衛光明二人的情商甚至在他們的智商之上,所以,這種打擊人的實在話,肯定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
眼見小舞介紹完了自己,衛光明開始做自我介紹:“我叫衛光明,光明集團董事長,論年紀的話,你應該比我們小,以後可以叫我明哥就好,旁邊這位呢,叫言語,我們倆是最好的兄弟,你可以叫他言哥。”
看着衛光明順帶着把自己也介紹了,言語對着沈輕舞點點頭,接着又看見衛光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言語又明白了。
“小舞,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看見小舞點點頭,言語繼續說道,“剛剛聽你說,你現在是剛剛下山歷練,暫時也沒有居所吧,我這健身俱樂部雖然不大,但是多住下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即使你的身體恢復好了,你也可以在這裡繼續住下去的。如果哪天在這裡呆厭倦了,想換個地方去逛逛,我們也不會再挽留你,對了,我和光明一直都住在這裡的。”
不知是何意,言語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導致小舞耳根微紅:“那麼,明哥,言哥,以後我就要打擾你們了。”
“不打擾,不打擾,你安心在這裡住下就是了,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沒等言語說話,衛光明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跟了,趕緊擺擺手說道,同時,悄悄給言語比了個大拇指。
言語看見了微微一笑。
值得補充說明的是,小舞本來就對衛光明和言語有着濃濃的感激與好感,本想着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在去他處歷練,卻沒有想到,在這陽光俱樂部一住,就是一輩子,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