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人飛出窗外的剎那,言語突然想到酒店下面白冰雪和杜青還守候在那裡。
傳聞中便聽說西方狼生命力極其頑強,言語擔心三十米的高度摔不死狼人,那麼狼人落地後必會傷害到白冰雪和杜青。
而精神力和體力全部耗盡的白冰雪與普通人杜青,又怎會是這頭狼人的對手。
言語來不及分析狼人落地是否會死這個問題,在狼人飛出窗外的剎那,言語也是猛的衝出窗外,抓住了狼人的右後腿,然後借力,再次跳到狼人的後背上,雙手緊緊抓住狼人的雙肩。
{冰錐}
言語左手緊緊抓住狼人的左肩膀,穩定住自己的身形,右手擡起,一根成人胳膊粗細,長一米的尖銳冰錐出現在言語的右手中。
言語在右手中冰錐形成的瞬間,用盡全力向着狼人的脖頸右側大動脈處刺下。
身在空中的狼人已經無處借力,在感受到身後危機的瞬間,將脖子向左側偏移。
狼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依舊晚了。
“噗嗤”一聲,冰錐深深的插入狼人的脖頸中,冰錐從狼人右後側脖頸插入,從狼人的左前脖頸穿出,直接在狼人的脖頸處紮了個對穿。
“嘶~嘶~”
狼人的氣管被破壞,劇烈的疼痛吼叫不出來,變成了幾次“嘶~嘶~”聲,最終,狼人的頭無力的低下。
此戰,言語勝,狼人死亡。
但此戰依舊不能算完,因爲冰錐扎入,狼人死亡,這只是瞬間的事情。
此時,言語依舊身處空中。
言語擊殺狼人的過程中,二者身體下降高度有七八米左右。
此時,言語距離地面高度依舊有二十多米。
而言語已經無處借力,言語可不認爲自己能夠在距離地面二十米的距離掉落下去還能夠生還,即使僥倖不死,那也絕對是會重傷致殘。
一絲冷汗從言語的額頭滑落,死神的鐮刀再次橫在了言語的脖子前面。
“不管了,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生死存亡的瞬間,言語想到了一個辦法。
言語用力踩下死亡的狼人屍體,而身體也藉此在空中微微的相對停滯。
言語雙臂張開,如鳥兒般,一釐米厚的冰由言語的肩膀位置覆蓋延伸而出,順着張開的手臂形成一對兒寬兩米,長近三米的冰翅膀。
給我一雙翅膀,我帶你飛翔,飛越千山萬水,有你的地方,那裡便是幸福之鄉。
言語雙臂張開平伸,不敢再有額外的扇動動作,依靠着翅膀的巨大面積與身體下墜時空氣的阻力在空中滑翔。
言語的機智拯救了他自己,想法完美的實現,張開的冰翅膀很好的托起了言語的重量,緩緩的向着酒店後院高六米左右的裙房屋頂落去。
“砰”
在言語滑翔的時候,狼人的身體重重的摔落在地,砸的地面磚石飛起,狼人的屍體也變得面目全非。
很快,言語滑翔落在了酒店後院,距離地面六米左右二層高度的裙房房頂,輕輕一跳,言語跳落地面。
“真是救命的能力啊,以後定要多嘗試這個冰翅膀,看看除了可以用於滑翔之外,是否還能夠支撐着像鳥兒一樣飛翔,如果也可以,那就…”
一邊想着,言語的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挑起。
經過劇烈的戰鬥,言語沒有絲毫的疲憊表現,反而有些微微亢奮,顯然,這個冰翅膀的發明,讓言語很是開心。
“言哥,你沒事吧?”
白冰雪在杜青的攙扶下,緩緩走向言語。
在狼人被言語踹出窗外的時候,打鬥聲音便驚動了白冰雪和杜青,當杜青扶着白冰雪走過酒店轉角來到後院的時候,正巧見到狼人的屍體砸落在酒店後院中,然後,白杜二人便見到言語從裙房的房頂跳下。
“我沒事,走,我們回去吧。”
言語走到白冰雪的身邊,背起白冰雪,向着酒店左側巷口杜青停車的位置走去。
戰鬥結束,言語還好,但是白冰雪消耗巨大,白冰雪這個小丫頭一直是衆人心中的小妹妹,此次,白冰雪這麼拼,讓言語十分心疼,所以,言語趕緊帶着白冰雪返回陽光俱樂部休息。
當言語把白冰雪背到杜青的車子上,剛剛安頓好時,便見到賴國良領着一衆幹警趕到了這座酒店。
言語放心的打開車門走進駕駛位置,車子啓動,言語載着白冰雪返回了陽光健身俱樂部。
至於所抓的三頭狼人和死去的一頭狼屍,賴國良自然知道如何去處理,而在最後打鬥中驚動的酒店中人,也自然有賴國良去善後。
總之,此地已經沒有需要言語繼續操心的事情了。
深夜漸漸消隱,晨曦即將來臨。
陽光健身俱樂部前街道邊的路燈,散發着悠悠的昏暗黃光。
此刻爲京華時間凌晨四點,言語與白冰雪返回陽光健身俱樂部才兩個小時左右。
此刻,言語與白冰雪也早已經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滋滋”
在昏黃的路燈下,一個帶着黑色墨鏡的黑衣人手中拿着微型靜力切割機,在陽光健身俱樂部關閉的玻璃門上切開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圓形,在切割完成的瞬間,以早先固定在玻璃上面的把手,把切割下來的玻璃輕輕拿出,然後放置在地面上。
一系列工作做完,黑衣人身體靈巧的從玻璃門被切開的圓形口中,鑽進了俱樂部。
進入後,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同時,腦袋不斷的左右轉動搜尋,顯然是在尋找些什麼。
健身房一層搜尋完畢,沒有任何發現。
於是黑衣人來到二樓,如同在一樓一樣細緻的搜尋。
依舊沒有找到黑衣人想要的。
黑衣人來到三樓,準備繼續搜尋,尋找他想要的東西。
“嘶~,怎麼突然間這麼冷呢?”
剛剛登上俱樂部三樓的樓梯,黑衣人瞬間感覺一陣寒意將自己包裹,想要擡起手搓搓有些凍僵的雙臂,卻發現身體突然僵硬無法動彈。
“你在找什麼呢?需要幫忙嗎?”
輕柔的聲音傳來,黑衣人才發現三樓樓梯口正對的客廳沙發上面,正坐着一位瘦削的年輕人,年輕人臉上帶着一抹輕笑。
黑衣人頓時感覺頭皮一緊,僅能活動的腦袋低下一看,才發現自己脖頸下面的身體,不知何時早已經被一層寒冰所包裹。
言語從沙發上面緩緩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向黑衣人。
其實,當黑衣人靠近俱樂部的時候,言語便已經發覺,自從白冰雪來了之後,陽光健身俱樂部內外的安保措施早已經被白冰雪建立的十分完善 。
言語之所以放黑衣人進入,便想看看這個黑衣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而黑衣人自以爲的神不知鬼不覺,在俱樂部的安保措施和言語的感知面前,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言語任由黑衣人在一二樓折騰,但是,言語不會讓黑衣人在三樓鬧出動靜。
白冰雪那個小丫頭由於消耗過度才入睡不久,言語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到這個小妹妹休息。
言語慢悠悠的走到黑衣人的面前,伸出右手抓向黑衣人的衣領。
當言語的右手即將碰觸到黑衣人時,黑衣人胸口的寒冰緩緩融化消失,卻沒有一絲水汽滴落。
言語的右手沒有任何阻礙的抓住黑衣人的衣領。
“噓~,屋裡有個小妹妹在睡覺,可不要吵到她了哦!”
眼見黑衣人要開口講話,言語馬上做出禁聲的手勢,同時左手食指在嘴脣前晃了晃,輕聲開口。
在言語說話的同時,一張厚厚的冰面具出現在黑衣人的臉上,封閉了黑衣人的眼睛和嘴巴,僅給黑衣人留下了兩個鼻孔用來呼吸。
抓着黑衣人衣領的右手擡起,言語就這樣提着黑衣人走下了三樓,來到了地下室之中。
“嘭!”
黑衣人被言語重重的仍在了地面上。
於此同時,言語也解除了對黑衣人使用的冰能力。
黑衣人在得到自由的瞬間,顧不上身體因寒冷而顫抖,翻身而起,右手摸向腰間,一把黑色手槍便出現在手中。
黑衣人右手手指微曲,想要扳動扳機,卻發現自己握着手槍的右手毫無徵兆的被潔白如玉的晶瑩寒冰所凍結,而原本距離自己十米以外的年輕人不知何時也到了自己身邊。
凍結住黑衣人握槍右手的瞬間,言語閃身來到了黑衣人面前,左手抓住黑衣人握槍的手,右手抓住黑衣人的小臂。
“咔擦!”
清脆的骨裂聲音響起,黑衣人的右手腕被言語掰斷,無力的垂在黑衣人右小臂的前端。
黑衣人也非常男人,如此劇烈的疼痛,依舊一聲不吭,只有額頭如小溪般的汗水,向言語證明着眼前這個黑衣人依舊存在痛覺。
“現在可以說說了,你來我這裡究竟想找什麼 ?”
見到黑衣人如此忍耐,言語不禁對其刮目,打消了之前想先把黑衣人揍成豬頭的想法,直接審問。
“特殊能力者?嘿嘿,我真是倒黴,遇見你這種怪物,殺了我吧,我什麼也不知道。”
黑衣人也是見識較廣之人,認出了言語是個特殊能力人士,自知已無任何逃生可能,乾脆眼睛一閉,一副認殺認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