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我吃的味同嚼蠟,就跟當時小7的男朋友陳鎖可以把我的有罪推論都拿去說服小7的父母一樣的,雖然那不是真的,但是論證卻可以讓人信服。
楊大偉是誰?可以說,是一個成功的男人,經營着一家圖書公司,但是他的老婆,卻長期的在網上跟人“出軌”。
一個出軌的女人,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後繼承遺產,這或許是順理成章的。
可是問題是,如果一切真的是陳曉宇所爲,這一切又是怎麼做到的?可以這麼說,就算我現在關於陳曉宇的有罪推論是正確的,也沒辦法去如何這個女人,或許她的這個殺人計劃,是如此的天衣無縫,可以讓她逍遙法外。
舉報她麼?或許我真的不捨得。又或許我自己都知道,舉報沒有用。
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是跟陳曉宇保持着這樣的關係,繼續聊下去。
最後在分別的時候,眼鏡男給我做了一個東西,讓我可以隨時查探陳曉宇的空間,我們從她的空間裡,也就得到了只有我能看的懂的數字密碼,三雪雖然有所懷疑,可是這東西,誰能猜得着?
分別之後,我接到了林小凡的電話,說沒辦法協查,因爲那案子已經結案,北京這邊也不想讓插手,阜陽也沒有插手的理由,關於爲什麼,是因爲這兩個案子其實都還有很大的疑點,他們也不想去提起降低破案率,四條人命,草草結案也是結案,但是變成懸案,對他們來說不好,或許這也是那個警察沒辦法幫忙去再一次調出那個錄像的原因。
“那你決定怎麼辦?”我問道。
“我不可能在這裡留太久,準備回去,陳曉宇會是一個突破口,你好好的努力,一個人害怕了,是因爲心虛。還有,我明天回阜陽,你這邊有什麼情況電話聯繫,還有三兩,死去的已經死去了,找到活着的人或許更加的重要。”林小凡對我說道。
“好。”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或許陳曉宇真的是心虛,恐懼,各種情緒糾纏在一起,纔會在昨天選擇了跟我在網上進行一場放縱沉淪的狂歡。可是這個推論站不住腳,假如她是因爲楊大偉的死而恐懼,那麼在楊大偉死之前她爲什麼就那樣兒了呢?
難道說,楊大偉不行?
楊大偉,陽大萎?
我有點惡趣味的想道,想到這個,我甚至有點笑出聲來,林小凡的最後一句話我也明白,他能來北京,可以說是因爲我的詛咒,但是卻不是我所謂的詛咒本身,而是這個詛咒跟小7之間的聯繫,他只是想找到小7而已,其實我也想,或許找到小7就解開了一切的答案,可是我現在不是沒辦法麼?
——我回到了酒店之後,或許從平頂山來到了北京最大的區別就是,我從家裡宅到了酒店宅,我也從來沒有期待這麼期待過一個女人的上線,可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陳曉宇都沒有再上線過,我給她發消息說在麼,她也沒有回覆過。
我也不知道我對她的期待,到底是因爲想要調查真相,還是因爲我想念她的身體了,雖然,我只是一個19號。
我甚至有點猜測,或許,陳曉宇有個規矩,就是絕對不跟同一個男人在網上進行第二次,我是十九,卻已經是過去式了。是她濃重的出軌史上輕描淡寫的一章。
她不上線,我卻開始了研究她的空間,雖然她的空間裡也只有那麼一串數字而已,沒有照片,留言板有權限,是空的評論,其他的都沒有,可是我卻在看,百無聊賴的看,最終,我的目光定格在了最近訪客上。
她的空間是被限制訪問的,我是破解而來。
但是最近訪客上,卻有兩個人。
一個暱稱爲楊大偉,這個應該就是楊大偉本人,是很早之前的時間。
還有一個人,暱稱爲:了塵。訪問的時間是在一週以前。
——空間設置權限,可以指定人看,楊大偉被指定我可以理解,但是另外的這個人會是誰?而且名字叫了塵?我點開了了塵的頭像,這個人的空間沒有任何的設置,我直接就進去,然後點開了相冊,這是習慣性。
相冊裡有一個名字叫“我”的相冊,只有一張圖片,在看到的時候,我直接打了一個哆嗦,因爲這個人我認識,這是一箇中年人,一個住在我隔壁808的男人。
因爲之前跟這個男人之間鬧出那麼一點點的不愉快,而且他長的很陰沉,給人不好的感覺,所以我一眼就把他給認了出來。
我在那一刻,有點妒火中燒,媽的,難道說,這個男人,是18號?我竟然跟這個男人,共享過一個女人?
——我回去看了看陳曉宇的說說,那個18,我去回想我見到這個男人的時間,發現18是在四個月前,而訪客的時間是一週前,這麼說來的話,或許沒有。因爲時間上對不上。
——推翻了這個推論,讓我有點釋然,但是疑慮又起,這個跟我陰差陽錯認識並且陰陽怪氣的男人,肯定認識陳曉宇,要麼是他是爲數不多的可以被允許進入陳曉宇空間的人,那麼就說明,這個男人跟陳曉宇相當的熟悉,可以享受跟楊大偉一樣的待遇,要麼他就跟我一樣,是一個通過特別的途徑進入她空間的人,也是一個偷窺者。
不管怎麼說,這個我本來以爲就是個插曲的男人,因爲一個訪客記錄,竟然串到了一起,我掏出了錢包,裡面夾了一張名片,上面只有一個簡單的電話號碼,甚至都沒有姓名。
我把號碼記在在手機上,備註爲了塵。
做好了這一切,我忽然想起在西餐廳的時候,我跟三雪在遇到這個男人,他遞給我名片的時候對我笑着道:“拿着吧,或許以後用的着。”
我現在去回想他的笑,不管怎麼樣,都有一種陰森森的味道。
可能是姦夫。——我這麼想道。
他當時的那句話,到底是有意爲之,還是無意的一句話而已?
——陳曉宇依舊沒有上線,上線是在兩天後的一個晚上,凌晨一點,她忽然給我發了一個消息,問道:“在?”
我最近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會在線,可能我在內心深處太渴望再跟她來一次了。
“在。”我回道。回完我盯着屏幕,我多希望跟那天晚上一樣,她跟我來一句你想做愛麼。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說一句我想。
“你進過我空間了?”她問了一句話。
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因爲我進她空間去偷窺,這本身就是做賊的行徑,這一下子被發現了,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訪客的痕跡讓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狡辯。
“對不起,或許我真的愛上你了,雖然可能只是身體,但是那也是愛。”我回了一句。
“所以?”她回道。
“所以我找朋友破解了你的空間,或許只有我明白那19的痕跡,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這個數字終結到19,你可以再需要的時候找我,而我不會干擾到你的生活。”我道。
“那現在來?”她回了一句。
“可以,立刻,馬上!”我回道。
“呵呵,老孃沒心情。我也沒有找第二個人的習慣。再見。”她說了一句,我感覺到,她現在說的這麼一句再見,表達的意思很明顯,我跟她網上的這種關係就要終結掉了,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她只需要拉黑我,這就夠了,這讓我忽然恐慌了起來,不管是害怕或者說不想失去她,還是要抱着一開始接近她的目的,我都不能說讓她把我拉黑了。
“你不想跟同一個人有第二次,可以,我們可以做朋友,普通的朋友,那天晚上我可以忘掉。”我趕緊回道。
“呵呵。”她在一次回了一句,這是冷笑,而不是她不會聊天。
我的額頭上沁出汗,對面的她,可能已經在我的頭像上點了右鍵!
“陳曉宇!!”我馬上打了一行字過去,點了回車,可是下一刻,她已經消失在了我的電腦屏幕上,我已經被拉黑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最後一句的戳破一切包袱的一句話,她是否看到了。
我整個人趟在牀上,愣愣出神,可惜只有一次,真的可惜了,這個女人,絕對是個尤物。接下來怎麼辦?我接近人是爲了套取秘密,現在一次網上的豔遇之後非但沒套出來,反倒是被拉黑了。
我申請了一個小qq號,再一次去添加她,卻發現對方已經拒絕被加爲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