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條件很簡單,這書不能讓其它人單獨擁有。”蕭遙揚了揚手中的漫畫。”如何?”。
“我收了桔梗的訂金了。”玉琉璃忍不住蹙眉。
“退還給她,說本王一把火燒了。”他自袖口掏出一張三百兩銀票。”這是本王給妳的前訂,後面的等出版銷售結算後按分成給妳,還有把本王方纔說的地方給改了尤其是人物名子,行吧”
一見到他手指上挾着的那張三百兩銀票,玉琉璃那雙惺忪睡眼馬上『當』地睜大,直點頭的。”當然行”
蕭遙這時才赫然發現她很愛銀子,說到銀子整個眼睛睜大,”妳可以根本王說一下,爲何這麼愛銀子嗎?”尤其是隻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她必必定絞盡腦汁,想盡辦法訛詐他。
“有錢誰不愛啊,王爺你說這話還真奇怪”她火速抽過他挾住的那張三百兩銀票,笑容燦爛的看着他。
蕭遙有些頭疼的揉着太陽穴。”妳似乎只有拿到本王的銀票,纔會給本王點好臉色看”
“當然唷,錢大爺在作祟。”她大方承認點頭,張着晶燦大眼笑瞇瞇的說着。”王爺你銀票給的數字愈大,我的笑容會愈燦爛的唷,你要不要再丟張銀票看看”
“妳這錢鬼,妳當本王的銀兩是沙子,不用錢的嗎?”蕭遙拿起漫畫往她頭上一敲,意味深長的笑容在嘴邊散開。”況且妳的笑容沒有傾城傾國的姿色,拿銀兩讓妳賣笑太糟踏本王的銀兩了。”
“沒絕世容顏好歹我也是個清秀小佳人,讓王爺這般嫌棄,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她學着西施捧心。
“別老是學風凌白那傢伙誇張的表情,沒形象”蕭遙嫌惡的瞪她一眼。”說說妳一個俏寡婦的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置產啊,買田買房的的,有土斯有財的。”
“妳一個婦道人家,還懂這道理。”
玉琉璃嫌惡的瞟他一眼。”無依無靠的寡婦,才更要抓緊每一個可以賺錢的機會啊,要是萬一哪天病了老了,沒人服侍好逮還有銀兩可已請大夫來看病,不會一人老死在牀榻上啊”
“妳這麼早就規劃這些,不會想的過遠?”
“及早規劃纔能有備無患。”
“說的也是。”他起身。
她眼睛一亮,賊兮兮問道。”你要走了”
“本王趕緊離開不是合妳的心願,如果妳這麼捨不得本王離去,本王不介意繼續留下來與妳共度『*宵』”蕭遙挑眉打趣的看着她的反應。
玉琉璃聞言忍不住發冷,意有所指。”我這條小命還想要,王爺,爲了不相關而且是莫須有的罪名,掉了命那是很冤的啊”她可是不敢忘記這蕭遙有一個恐怖又有權勢的愛慕者。
“妳膽子沒這麼小啊”他當然聽的出她的弦外之音,也頗有同感,覺得玉琉璃這女人要是被華貴妃那種,因愛不到而生恨的女人盯上是挺無辜倒黴的。
她將整個身子趴在案桌上湊到他面前,十指交錯撐着下顎對着他搖頭露出一記萬分可惜的表情,語氣裡滿是無奈與惋惜的。”很可惜,本姑娘眼睛是很雪亮,膽子更是小的只有米粒般大小經不起嚇的,所以還請王爺你另尋佳麗陪你共度良宵吧”
她還想留着這條小命,她要是點頭說要他共度一晚,明天一早肯定有人派殺手來殺了她的,不長眼了纔會要與他共度一晚。
“牙尖嘴利的ㄚ頭”蕭遙怔了下搖頭低笑,彈指敲了下她額頭一記。”本王要走了,記住本王跟妳說的,結局要改,還有裡面的人設,七天後本王要改好的稿子,有無問題。”
她像是在趕瘟神般恨不得他趕緊滾出門的嫌棄搧手,脣畔更是露出嫌惡的笑容。”知道了,知道了,妳趕緊離開吧,記得把門拉上。”
好不容易蕭遙這個大瘟神終於挪動自己的雙腿離開這小屋子,他前腳剛走她後腳馬上跳到門扇邊把門閂給閂上,就怕他萬一又反悔折了回來,那明天在運河上恐怕就會多具無名屍了,她可是很爲自己的將來擔心的啊。
翌日,天才矇矇亮,無人居住推放柴火的倉庫燃起一簇有三丈高的熊熊火焰,耀眼的火舌頓時照亮整個灰暗天空。
一記驚天動地的敲鑼聲響起,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所有人。”走水了,走水了,快出來滅火——”
剛進入沉睡的玉琉璃根本沒有聽見外頭的『走水』的敲鑼叫喊聲,直到有人乒乒砰砰猛烈敲着的她的房門。
碰、碰、碰
“玉姑娘,快醒來,玉姑娘,走水了,火快燒到妳屋子了,快醒來”
碰、碰、碰
“琉璃啊,快醒醒,走水了”一羣女人也在窗戶邊上猛敲着窗櫺要她趕緊醒來。
外頭的叫喊敲鑼聲讓她無法再繼續沉眠,加上有股燒焦的味道不斷竄進她屋子裡,玉琉璃疑惑的睜開惺忪睡眼,想查探究竟。
一看,她的屋子裡居然滿是濃煙密佈,窗外外別院裡的那些女人正猛烈的敲打着窗戶大聲的呼喊她。
“琉璃快醒醒,火燒到妳這屋子了,快出來”
還正在冬眠的瞌睡蟲被走水這兩個字給嚇得突然驚醒,想也沒多想的,溫暖的棉被窩一掀,整個人火速跳下牀,其它多餘的外衣也來不及套,牀下得繡花鞋一套,放在枕頭邊上的包袱一拿,推開門閂,就往外衝去。
她一衝出屋子,便被豔桃還有張大嬸他們那些女拖着跑,它們一羣人才跑到別院的圓形拱門邊上而已,玉琉璃所睡的那間屋子便已經開始燒起來。
張大嬸心驚膽顫的看着火勢十分猛烈幾乎一眨眼便吞噬掉整間屋子的火舌,”好險,好險,幸好琉璃實時清醒,逃的快,要不這下也要跟着一起葬身火海了。”
玉琉璃發顫的手捂着激烈狂跳不已的胸口,驚恐的看着眼前燃燒的熊熊火焰,真是千鈞一髮啊,幸好自己即使醒來,要不真的如真大嬸說的命喪火窟了。
“琉璃啊,妳在這邊待着別亂跑,我們去幫忙滅火。”張媽顧不得喘口大氣,又喲喝着別院裡的女人趕緊去幫忙滅火。
玉琉璃站在拱門下,驚恐的看着這不斷竄起延燒的火舌。
這暗夜惡火究竟是從何而來?
她這個院落,除了她的屋子裡有火爐外其餘地方一到晚上是絕不用火的,怎麼她的屋子沒有先着火,反而是從後院開始像前延燒?
要不是這大雪天,房屋燃燒的沒有那般迅速,現在她就葬身在火窟之中了。
這火像是人爲的惡意縱火,並不是自燃現象,惡意縱火,難道是……她突然想起一人,全身頓時一陣惡寒,不會吧
如果是真的,這也太恐怖了,蕭遙不過是來找她問話同時與談合作,僅僅只是這樣,居然派人放火,想燒死她……
如果不是她,她玉琉璃可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蕭遙前腳剛走,她這後院就跟着着火了。
她就說這男人是禍水,果真沒錯
玉琉璃惱怒暗暗的跺了下腳,憤怒的眸光低斂瞄了眼自己拽在手心裡的包袱,還好她有先見之明,知道蕭遙有一個位高權重的恐怖愛慕者,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遇上那位恐怖愛慕者都有可能發生。
昨晚在她躺下後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備覺不妥的便將她這陣子辛苦攢下的銀兩和已經接近完稿的漫畫用布巾收好綁好,放在枕頭邊上預防萬一,果真……
匆匆忙忙的逃命讓她根本來不及在多拿上件外披,隨着火勢逐漸撲滅,他整個人開始發寒發顫,唔,好冷啊
兀地
她的肩頭上落下了一件溫暖的暖裘狐披,她皺着眉頭疑惑的扭過頭看着來人。
蕭遙
一向衣冠楚楚的他居然連長髮都未梳理成髮髻,一頭長髮飄逸便出現在這別院,從他顯得有些憤怒的神色看來,他肯定是已經睡下一接到走火消息,馬上又匆匆趕來。
“披着”蕭遙表情森寒下顎抽緊,語氣嚴厲沉聲命令,如鋼鑚般的黑眸燃燒着森寒的怒火直盯着已燒成灰燼廢墟不斷冒着翅鼻白煙的南邊院落。
他也纔剛睡下不久,便聽到青柳急忙的敲門聲音,告知他別院着火,他本不以爲意,沒想到清柳居然告知他,火苗是自南邊玉琉璃所居住院落燒起的,他直覺不對,便火速趕來。
蕭遙剛到沒多久一名臉上滿是黑炭的長工便匆匆前來向他報告,這纔對這場火災較爲清楚瞭解,縱火嫌犯故意選在這種清晨,所有人還正在好夢時間點縱火,這可以讓所有人來不急救災。
要不是在後院打雜的長工看見了黑煙及火苗,當下馬上敲鑼叫醒院子裡所有的人趕緊出來滅火,同時把纔剛睡下的玉琉璃從睡夢中驚醒,讓她是連外袍也來不及披上,套上鞋子抓着她的包袱就往外衝,現在他可真的就是要來爲她收屍了。
縱火這人不可惡,可惡的是他背後的那名主使者,一而在再而三的加害無辜的人,那人意圖很明顯,死了個人對她來說無關痛眼也當成是除去眼中釘,玉琉璃沒死只是燒燬他的產業是她給他警告
宮裡那人她以爲這樣他便會屈服於她嗎?那她就太天真,當初沒有反擊任由她傷害無辜的女子,並不是懼怕她,而是不想理會,以及對皇帝的尊重,既然有人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那就不要怪他出手無情絲毫不給皇帝留顏面,不管這場火不管是有沒有鬧出人命,他都絕對不會再繼續容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