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葉孤帆吃驚的表情,歐陽一笑,道:“那些無所事事混日子的人,不都是行屍走肉嘛?幹嘛這麼吃驚?”
葉孤帆苦笑,揮手道:“我跟你說的是真的,你們學校,真的有死人在行走!”
“死人行走?難道……是詐屍?”歐陽這才緊張起來,低聲問道。
“不是詐屍,而是一個女孩子死了,身體被另一個鬼魂所控制,在學校裡行走活動。”葉孤帆說道。
“真的假的,太可怕了。”歐陽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那人是誰?”
“我只知道她叫蘇茜,有個胖胖的男朋友,姓竇名強,外號胖子強,是信息系的……”葉孤帆看着歐陽,問道:“你認識這兩人嗎?”
歐陽想了想,然後緩緩搖頭:“我是工商系,不認識外系的人。學校裡一萬多學生,哪裡認得?”
葉孤帆端起啤酒喝了一口,沉吟不語。
“這件事,和我們有關係嗎?或者說,會對我們有影響嗎?”歐陽盯着葉孤帆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和我們無關,只要我們不多管閒事,也不會對我們有任何影響……”葉孤帆想了想,道:
“但是你們學校,一定會爆出大新聞。因爲那個蘇茜,很快就會死去,但是如果屍檢的話,會發現,她的死亡時間在兩天前。很明顯,蘇茜是死了以後,被人作法的。但是作法人的目的是什麼,難以猜測。有可能,是隱瞞蘇茜死亡的真相,也有可能是利用死人作案,對其他人下手。如果是後者。你們學校裡還會有別的人處於危險之中。”
歐陽有些緊張,道:“要不,我們報警吧?”
“噗……報警?你指着一個大活人。對警察說,這個人死了?”葉孤帆一笑。道:“當心警察把你抓起來,告你惡意報警擾亂公務。”
歐陽撇撇嘴,陷入了沉思之中。
“算了算了,我剛纔和那個胖子強說過了,他也不相信。”葉孤帆啃着燒烤,道:“夏夏,等下我給你一道符,確保你的安全就行。其他人的事。我也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別人不配合。”
“謝謝……”歐陽的眼神忽然一亮,道:“對了葉孤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你用法術,抓了蘇茜身上的那個鬼,問一問幕後指使人,不就清楚了?”
“我的大小姐啊,你想叫我去吃牢飯?”葉孤帆搖搖頭,道:“我抓了蘇茜身上的鬼,蘇茜就會立刻倒下。變成一具屍體。那時候,我就是殺人犯。你說,這事能做嗎?”
歐陽的臉色一紅。吐舌道:“對不起,是我沒想到。”
吃了幾十串燒烤,喝了兩罐啤酒,葉孤帆這才住手,和歐陽在學校門前的馬路上閒逛。
前方不遠處有一條巷道,葉孤帆建議去轉轉。
“那邊大多都是小旅社,日租房,有什麼好看的?”歐陽說道。
“小旅社好啊,我剛好訂一間房子。要不晚上去哪裡睡覺?夏夏,你不是打算。帶我去你們女生宿舍過夜吧?”葉孤帆笑道。
“你想得美。”歐陽一笑,挽着葉孤帆的手。走進了那條巷道。
說是巷道,其實也是一條大街,兩邊商鋪林立,不過都是爲大學生服務的,花店,書店,美髮店,旅館,小飯館等等。
“我要在這裡租一套房子,也來開個店。”葉孤帆一邊走,一邊打量兩邊,說道。
“你開店,經營什麼?捉鬼專門店?”歐陽問道。
“叫做捉鬼專門店,太顯眼太張揚,低調一點,叫做……道家養生館,承接一切捉鬼驅邪的業務,你說怎麼樣?”葉孤帆說道。
歐陽點點頭,道:“可以試一下,我在網上,給你發佈一些廣告,但願你不會被餓死。”
“怎麼會?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賺的盆滿鉢滿。”葉孤帆無所謂地一揮手。
說話間,葉孤帆停下腳來,看着路邊一道緊閉的卷閘門。那門上貼着一張打印紙,上面有字:門面出租。
葉孤帆看了看前後環境,問歐陽:“這裡不錯,樓上樓下的,適合開店。樓下經營,樓上睡覺。”
“這是兩間上下,房租不便宜。”歐陽說道。
“怕什麼,我這兒不是有二十萬嗎?”葉孤帆無所謂,掏出手機,按照出租牌上的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房租每月五千五,三個月一交,押金五千,水電費自理。”
“行,租了。”葉孤帆也不還價,道:“我在你家門前,過來籤合同交鑰匙吧。”
房東大喜,道:“就來就來,你等着,二十分鐘就到。”
歐陽直撇嘴,道:“葉孤帆,你這是拿錢不當錢啊。”
“本來就不是錢,是一張紙啊。”葉孤帆嘻嘻一笑,又道:“以你們工商界經營的眼光來看,這門面位置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條巷子兩頭是通的,這門面剛好在最中間的位置,不在黃金切割點上。而且街道逼仄,樓下照射不到陽光。”歐陽說道。
“有道理!”葉孤帆豎起拇指,又道:“不過小布局的風水,我可以隨便調整的,位置好壞,對我來說無所謂。”
兩人在門前有一句無一句地聊着,等待房東。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房東開車趕到,打開了卷閘門。
葉孤帆走進去看了看,條件還真的不錯,樓下兩大間並無隔牆,非常敞亮,後面帶着一個十幾平米的院子,有廚房和衛生間;樓上一間客廳兩間臥室。上一任的租客,是開私人小醫院的,因爲出了醫療事故,被關停。
樓上有部分傢俱,兩張牀,條桌椅子等等。
“行,就這裡了,籤合同吧。先給你五千定金,剩下的明天中午來拿。”葉孤帆說道。
房東把打印好的合同拿出來,雙方落筆簽字。
交了鑰匙,房東轉身而去。
葉孤帆樓上樓上看了兩遍,越發滿意,咧嘴大笑。
“一個月不開張,你就笑不出來了。”歐陽又來潑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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