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蕭山、謝天、王嫣來到了瀋陽軍統行動處,寬敞的會議室內,王蒲臣坐在會議室主位椅子上看向蕭山、王嫣、林可歆,志得意滿的說道。
“蕭山、王嫣、謝天,怎麼樣,對我們瀋陽軍統行動站的辦公樓還滿意吧,你們的辦公室也去看了吧,滿意吧!”
“秘書長很滿意,這個地方你是怎麼找到的呀?”蕭山看向王蒲臣微微一笑道,王蒲臣高興的說道。
“這裡以前是梅機關的鼻祖土肥原賢二的辦公樓,我前兩天帶軍統的兄弟們過來建立這瀋陽站,我就看中了這個地方,好了,如今辦公的地方安排好了,你們住處也安排好了,我們就同舟共濟,齊心協力,共同爲黨國效力!”
“謹遵站長之命!”王蒲臣說完,三人也恭敬地向王蒲臣行了個軍禮高聲說道,王蒲臣看着三人那中氣十足的精神頭滿意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偵聽處的一個女士官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向王嫣和王蒲臣,驚慌失措地說道。
“王處長,王站長,不好了,南京急電,局座的專機於昨夜消失在南京上空,恐怕已經罹難了,校長急召王站長立刻返回南京商議關於軍統各項事宜!”
王蒲臣聽完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在王蒲臣的大腦炸響,而謝天、王嫣聽完也呆若木雞,而蕭山聽完內心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但是表面也做出了目瞪口呆的神情,王蒲臣騰得站起,急切的看向女士官,語氣有些慌亂道。
“你再說一遍!”
“南京急電,戴笠專機於昨夜消失在南京上空,恐已罹難,現急召王蒲臣立刻返回南京,商議關於軍統各項事宜!”
王蒲臣聽完女士官重複了一遍南京的急電後,癱坐在椅子上,雙眸閃爍着濃濃地傷感與落寞,一時間竟有些悵然若失,這是女士官的聲音又在王蒲臣的耳邊響起。
“王站長,我現在就替您收拾東西,預定飛機,您是要馬上飛往南京的!”
王蒲臣聽完女士官的話,知道南京恐怕急召自己回南京就是商議日後軍統當家人的事情,怕是軍統又要重新洗牌了,自己還沒有在瀋陽大施拳腳,就又要離開了,局座,你離開得太突然了,於是王蒲臣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長呼了一口氣,看向謝天、王嫣二人道。
“好了,你們照常工作,在我離開瀋陽沒有歸來之前,瀋陽的站的事情一切都由蕭山負責,你們二人先離開吧!”
王蒲臣說完,謝天和王嫣就呆呆地離開了,一時間還沒有緩過來,而蕭山聽完王蒲臣的話,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與自己說,於是也來到王蒲臣的身旁坐下,王蒲臣看向蕭山道。
“我要現在要馬上離開瀋陽,具體工作我就不安排了,你的能力我也放心,你自己看着安排吧,但是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來辦了,你要打起精神,振作起來,不可有一絲馬虎!”王蒲臣說完,於是蕭山收起了雙眸的悲傷,精神一振,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看向王蒲臣,王蒲臣滿意地點點頭,而後看向蕭山道。
“其實之所以我親自來瀋陽是因爲要和一個我們中共內潛伏的青影接頭,他已經在中共蟄伏許久了,如今戰事一開,他也來到了東北戰場,而且身居要職,他會給我們傳遞中共重要的情報!”蕭山聽完內心暗自吃驚,青影不會是就是昔日在山城出賣林可歆和阿貴的那個人吧,於是蕭山試探的看向王蒲臣道。
“秘書長,這個青影,不會就是昔日爲我們刺龍計劃提供住宅部署圖的人吧!”王蒲臣聽完蕭山的話,雙眸閃過一道亮芒,暗道蕭山不愧是王牌特工。
“恩,是的,我知道因爲可歆的事情,你難免會有些怨氣,但是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黨國利益高於一切,蕭山,你明白嗎?不要感情用事!”蕭山聽完鄭重地點點頭,看向王蒲臣道。
“這個,秘書長,你放心吧,這些蕭山還是明白的,不會因爲私事,壞了黨國的利益,蕭山以一個軍人發誓,一定配合青影保證完成任務!”王蒲臣欣慰地點點頭,而後正色的看向蕭山道。
“你今晚去瀋陽的青山酒樓,那裡是我們一處外圍據點,那裡的青山廳是爲你留的,你在青山酒樓附近的牆壁上刻下一個三的符號,青影就會知道你出現了,你去青山酒樓,夥計詢問你是包房還是大廳 ,你回答包房青山廳,等候一位好友你替我留意一下,夥計就回帶你去青山廳,而青影出現後,一說青山廳也會帶他過去,而後你們的對接口令是山城的煙依舊如故,而你回答老友,要不要喝一杯,這樣他就會和你順利接頭了!”
蕭山聽完仔細地將這一切都記在心裡面,王蒲臣看着蕭山認真地在記着自己的話,過了一會兒,看向蕭山道。
“都記下了吧!”
“恩,記下了!”
“好,那就好,我也該走了,軍部是杜聿明將軍,他昔日與你師傅沈醉那也是戰友,而且對你在上海的事蹟也很佩服,我想有你與他對接,也不會出什麼差錯了,好了,我也該回南京了,或者這次回去也許再也過不來了,但是你放心,由你的名聲和你師尊,我也會爲你據理力爭,不讓其他人插手瀋陽的事情!”蕭山聽着王蒲臣悵然若失的話語不由得看向王蒲臣道。
“秘書長,都已經這麼嚴重了!”
“一個王朝的更替都會經歷一次血腥的洗禮,我們小小的軍統局,自然不會有血腥的洗禮,但是人事更替在所難免,蕭山,你自己在瀋陽多保重,希望你和青影雙劍合璧,再創奇蹟!”
王蒲臣意味深長的說道,而後就轉身離開了,蕭山看着王蒲臣離去的背影,不由得也爲王蒲臣的話感到傷感,是呀,政權的更替避免不了血腥的洗禮,但是戰爭帶給苦難的卻是百姓,如果有來生,他一點也不願投身軍統,處於這個黑暗而血腥的政治中心。
入夜,蕭山來到了青山酒樓,青山酒樓處於瀋陽一處偏闢的街區,來往的行人十分的稀少,蕭山看着冷清的青山酒樓,內心暗道,看來當初王蒲臣安排在這裡開一家酒樓就是爲了與青影接頭的吧,於是在皎潔的月光下,蕭山踏着還有冬雪的雪地,悄然地來到了酒樓附近的牆壁出,手中的匕首在夜裡綻放出道道寒芒,隨着絲絲花火閃現,一個三字的符號就顯現而出,而後蕭山就向酒樓走去。
蕭山身穿一身黑色的西服走進了酒樓,看着酒樓里人跡空空的桌椅,這酒樓的生意還真是差得可以呀,但是要是不差,我想王蒲臣也不會將這裡作爲與青影的接頭地方,如此謹慎,蕭山不由得對那青影更加的好奇了,這時酒樓的夥計迎了上來,看向蕭山道。
“先生,是包房還是大廳?”
“包房青山廳,等候一位好友你替我留意一下!”酒樓夥計聽完蕭山的話,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而後高聲說道。
“青山廳兩位,上好的酒菜,後廚趕緊準備!貴人,您請隨我來!”
於是,酒樓夥計帶着蕭山來到了青山廳,一間古樸而淡雅的房間,房間內還有一座巍巍青山壁畫,栩栩如生,還真是如這名字一般,青山廳!而後蕭山就隨意地在酒桌上坐了下來,看着窗外那明亮的月光,不由得雙眸閃爍着期冀與冷芒!
月夜下,潔白的雪地上,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頭戴黑帽,在黑色的陰影下,似乎看不清楚青年的臉龐,黑衣青年來到了青山酒樓,看着面前這偏闢的酒樓,雙眸閃爍着明亮的目光,自己已經來這裡很多次了,但是自己期待的那個符號一直沒有出現,就在這時,青年朝酒樓附近的牆壁上望了一眼,一個明顯三的符號出現了,青年內心默然,看來終於出現了,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於是就走進了酒樓。
酒樓夥計看着又走進來了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青年那黑色的帽子下看不清其臉龐,內心不由得暗道,這位不會就是樓上貴人要等的人吧,還真是神秘呀,於是熱情的上前詢問黑衣青年道。
“先生您好,是一個人,還是與人約好了!”
“約了人,青山廳!”青年聽完內心一喜,看來那位貴人要等的人來了,於是高興欣喜的說道。
“青山廳客到,準備上酒菜,先生,請隨我來吧!”
於是酒樓夥計就帶着黑衣青年來到了青山廳便離開了,黑衣青年走進青山廳,映入眼簾的是同樣一身黑色西服的青年,此刻卻揹着身,看着窗外那明亮的月光,黑衣青年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內心不禁泛起了激動,嘴角打顫,聲音略微顫抖道。
“山城的煙依舊如故!”
而此刻背過去的蕭山聽着身後的聲音,那在腦海不斷迴盪的一句話出現在耳邊,蕭山的內心莫名的有一種期冀,於是聲音低沉,緩緩開口說道。
“老友,要不要喝一杯!”
蕭山說完迅速地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一輩子也無法忘懷的面龐,蕭山的內心泛起了洶涌波濤,大腦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道道驚雷在蕭山的大腦震盪,他怎麼也想不到青影竟然是他。
“葉明,怎麼是你?”
“蕭山,怎麼是你?”
二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同樣的疑問,葉明看着蕭山那張熟悉的臉龐,一時間內心激動異常,是呀,蕭山,他怎麼會忘記他,正是他昔日那神奇的槍法,讓自己順利的取得了項英的信任,在死亡邊緣轉了一圈,成功地潛伏了下來。
而蕭山看着葉明那張一輩子無法忘懷的臉龐,內心也掀起了驚濤駭浪,是呀,葉明,這個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男人,昔日自己同生共死的戰友,大哥死前惦記的一個人,自己也因爲大哥的惦記,第一次用出了神奇的救人槍法,可是今夜註定這個夜對蕭山來說是不尋常,與不平凡的,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當時心一軟,救下的,卻是軍統神秘的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