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蕭山着急忙慌地趕回大渝商會,只見謝天身邊二女相陪,在阿城和阿貴的陪同下正準備享用豐盛的晚餐,蕭山聞着誘人的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直叫,畢竟拉着兩個女孩轉了大半個上海,也是體力活,衆人聽着蕭山餓得發出動靜的肚子,實在忍受不住,哈哈哈大笑了出來,林可歆暢快地哈哈大笑後,趕緊收斂笑容,冷冷的看着蕭山道。
“咦!今天晚上怎麼沒有留在明月閣,是人家給你掃地出門了!”
聽着林可歆冷冷的話語,蕭山只得內心苦澀,女人還真是善變,剛剛還笑面如花,這會兒又冷若冰山,只得舔着臉,面帶笑容道。
“這不是看您一聲不響地走了,我怎麼能留在明月閣,這不給你莉莉姐送回去,我就趕緊回來了!”
聽着蕭山如此低身下氣的說道,阿貴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等林可歆開口,趕忙說道。
“少爺,你餓了吧,趕緊過來吃飯吧!”
蕭山感激地看了一眼阿貴,趕忙來到桌子前,拿起阿貴準備好的碗筷,不等他人就開始享用誘人的晚餐了,林可歆看着就坡下驢的蕭山,不高興了,狠狠地颳了一眼蕭山,而後夾起盤中的雞腿,面帶親切的目光看向謝天,將夾起的雞腿放入了謝天的碗中,謝天一愣,這林可歆突然回來就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又是玩得哪出,謝天看着林可歆那親切的笑容,總有中不詳的預感,但是耐不住雞腿的誘惑,夾起碗中的雞腿就準備放入口中。
這時兩道冰冷的寒芒如鋒利的刀鋒一般狠狠地盯着謝天,謝天感受着王嫣和蕭山那殺機四溢的寒芒,背後一涼,果然是來者不善呀!於是無奈地看向蕭山道。
“蕭山,算了還是你吃吧,我可無福消受!”
謝天說完趕忙將雞腿又放入了蕭山的碗中,王嫣才收回雙眸的寒芒,蕭山示威地看向林可歆,林可歆看着蕭山那示威的目光,內心別提多生氣了,這個謝天真沒出息,在蕭山和王嫣的威壓下,連個雞腿都不敢吃,真是的,惱羞成怒的將筷子扔到桌子上道。
“看見某人回來,都氣飽了,不吃了,哼哼!”
林可歆說完便氣鼓鼓的走了出去,蕭山實在是餓極了,只顧吃雞腿,王嫣看着若無其事的蕭山,狠狠地看向蕭山道。
“蕭山,可歆都讓你氣的自己走了,你還不趕緊追,快去呀!”
蕭山聽着王嫣的話,內心無奈道,看來這頓飯是不能吃了,於是趕忙起身追了出去,王嫣看着蕭山知趣地追了出去也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將一個雞腿夾到謝天的碗中,惡狠狠地看向謝天道。
“你以後只能吃我給你夾的菜,不能吃別的女人夾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
謝天看着王嫣那惡狠狠地光芒,聽着王嫣的話,瞬間明白王嫣的意思,吃着碗中的雞腿美滋滋的。
蕭山一路狂追終於追上了路燈下的林可歆,看着路燈下形影單隻的林可歆,蕭山一把抓住林可歆的芊芊玉手,霸道的將林可歆擁入懷中道。
“可歆,你就不要生氣了,你這一輩子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要掙扎,你聽我那顆心,嘭嘭直跳,我對你和莉莉都是真心無二的,我發誓,蕭山今生只有你們兩位紅顏知己,再沾化拈草,若違此誓,今生孤獨終老,天打雷劈!”
林可歆感受着蕭山溫暖的懷抱,那一瞬間的霸道,心裡美滋滋的,聽着蕭山那蹩腳的情話,還恬不知恥的只有兩位紅顏知己,真是個大白癡,嬌羞的用自己的秀拳狠狠地捶打着蕭山的胸口,蕭山感受着林可歆那秀拳的力道,林可歆是對自己剛纔那一番無賴的話語發泄着自己的情緒,但是蕭山實在是不願意如今天一般在二女之間周旋,既然如此,那兩個我都要了。
昏暗的燈光下,林可歆錘打蕭山的胸口許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是累了,似乎內心也原諒了蕭山,畢竟今天在大橋上看着黎莉莉那雙眸的深情並不比自己少,還有蕭山那雙眸的深情,知道讓蕭山忘掉黎莉莉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個年代的女孩思想不如今天那麼的主觀,相反還有着那些三妻四妾開放的情懷,真心愛着一個男人的時候,她們還是願意和一個惺惺相惜的女孩分享自己的男人,但是這些羞人的思想與話,什麼二女共侍一夫的話實在開不了口,只得放過蕭山道。
“我餓了,你帶我去吃好吃的吧!”
蕭山一聽這時林可歆同意了自己的話,於是欣喜的抱起林可歆,在昏暗的燈光下,轉了一大圈,而拉起林可歆在上海清靜的街道上狂奔,感受着蕭山手中的溫暖,看着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的蕭山,林可歆的雙眸也流露出幸福的目光,蕭山帶着林可歆來到街角一家餛飩鋪坐下,二人就有說有笑的在這混沌鋪吃着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餛飩,平凡而簡單,但卻充滿了溫馨與幸福。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蕭山,並不知道,今天晚上因爲他處理自己的私事,一場關於上海血雨腥風就這樣被他擦肩而過了。
深夜,黑色的夜幕下,上海申報報館伴隨樓上的燈光暗去,一個身穿藍色大衣的中年人,帶着一副金絲眼鏡,一臉疲倦的從報館裡走了出來,正是申報報社主編李明,李明雙眸閃爍着期待的目光,剛剛在報社寫完了一份關於長沙會戰勝利的意義的文章,明日就可以大肆發表,他一定要藉助長沙會戰的勝利在上海注入新的生機。
就在李明期冀的想着,走在漆黑的夜晚,四五個身穿黑色短衫,蒙着黑麪的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李明的面前,絲毫沒有給李明這個文弱書生反抗的機會,一擁而上,用麻包一下套住了李明的身體,李明支支吾吾,身體劇烈的想反抗,接着就響起了李明支支吾吾的慘叫,待黑衣人分開,李明也停止了掙扎,已經被錘打得奄奄一息。
“娘希匹的,還反抗!”
一個黑衣人吐了一口濃痰,惱怒的罵道,而後一衆黑衣人擡着昏了過去的李明就消失在漫漫黑夜當中,其中兩個黑衣人來到申報報社前,在申報報社四周倒滿了汽油,在其中一個黑衣人還未燃盡的菸頭下,汽油瞬間被點燃,烈烈大火瞬間席捲了申報報社,就這樣在漆黑的夜晚申報報社葬身火海。
大上海這個燈紅酒綠歌舞場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英國人,踏着虛晃的步伐,喝得酒氣熏熏,一步三晃,隨手召來一個黃包車伕,坐上黃包車揚長而去,然而經過黃包車伕的一路疾馳,英國人被黃包車伕拉到了一個一片漆黑的街道。
英國人睜開醉眼朦朧的雙眼,醉意盎然得說道。
“你這個苦力仔,不要趁着我喝醉了,繞路,我阿樂滿來你們中國也十年了,是上海申報的外文編輯,我對上海還是瞭若指掌的!”
黃包車伕聽着阿樂滿的話語,雙眸流露出一道詭異的光芒,跑着跑着突然停下了腳步,阿樂滿感覺到車停下了,睜開醉眼朦朧的雙眼,映入眼簾的卻是四五個黑衣人,一擁而上,瞬間將英國人蒙着麻袋綁得五花大綁。
英租界一棟美麗的小洋樓下,走下了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英國紳士,友好的向自己的司機打招呼道。
“阿四先生,又是這麼晚了讓你送我回家,真是不好意思,但是這兩天密勒氏報社的工作太忙了,晚上剛剛趕了一篇文章,真是不好意思!”
“鮑惠爾先生,您客氣了,您真是英國紳士,上海向您這樣紳士的英國人太少了,對我一個司機還這麼客氣,祝您晚上晚安好夢!”
“晚安!好夢!”
鮑惠爾十分紳士的說道,待目送黑色汽車遠去,鮑惠爾打了個哈欠,一臉疲倦地準備轉身走進自己的家門,剛一轉身,四道黑衣瞬間閃現到鮑惠爾的面前,鮑惠爾看着四個黑衣人,那神奇的身法,不善的雙眸,剛要開口詢問,就被一個圓圓的紙包塞住了嘴,而後在四個黑衣人身形閃爍一擁而上下,一個上半身頭頂麻包,被五花大綁的奇怪生物被四個黑衣人夾在腰中,消失在英租界。
公共租界,一棟美麗的小洋樓五十米開外,一輛黑色汽車旁,只見四五個黑衣人擡着一個身材高大麻包人往車上裝,一個黑衣人訴苦水的看着坐在主駕的青年說道。
“汪處長,這個美國大漢可還真重,也不知道吃得什麼,這麼重!”
“哈哈哈,我聽說這個高爾,整天吃牛排,喝牛奶,不習慣我們的中餐,每天都吃他們美國的西餐!”
汪曼春聽着黑衣人的話,隨意的說道,而後看衆人將高爾塞進了黑色的汽車,便開着黑色的汽車揚長而去,消失在公共租界的街頭。
……
而今晚76號十分的熱鬧,一羣黑衣特務擡着七八個被綁得五花大綁的麻包人,浩浩蕩蕩地走向了76號那魔窟般的地下室,汪曼春雙眸流露着喜悅的神情,已經十一點了,還好動作迅速,都已經抓捕完畢。
汪曼春來到丁墨羣的辦公室,看着一臉疲倦的丁墨羣道。
“唉,還是我們底下人受苦,老大在明月閣風花雪月的喝酒,我們卻在這大上海帶着這黑衣蒙面四處抓人放火,真是苦呀!”
“曼春,你也不要叫苦了,在我這說說就算了,別在底下人面前說,人多嘴雜,再傳到主任耳朵裡不好,你剛因爲蕭山的事情捱了一頓罵,別再因爲發牢騷,讓主任盯上你了,周先生還等着我彙報,我就先走了,你給李主任打個電話吧!”
丁墨羣看着汪曼春一臉惆悵地發牢騷,無奈地搖搖頭,而後語重心長的說道,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汪曼春看着丁墨羣離開的背影,不茬的說道。
“你有周先生這座大樹拍馬屁,我就沒有了,站着說話不腰疼!”
汪曼春說完壓下內心的惆悵,整理了一下情緒,而後隨手撥通了一個電話道。
“麻煩一下,讓76號李士羣李主任接電話!”
電話那邊一聽趕忙答應,而後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一個滿嘴醉意的聲音道。
“喂!曼春嗎,事情都辦妥了沒有!”
“辦妥了,按照名單上的,該抓的都抓到我們76號了,該放火燒的都燒了……”
汪曼春還沒有說完,就聽李士羣醉意盎然得打斷道:“好!很好!辦得不錯,明早8點到我辦公室來!”
“嘟!嘟!嘟!嘟!嘟!”接着就是一陣嘟嘟嘟聲,汪曼春聽着那邊掛斷了電話,苦澀的搖搖頭,看來自己呀就是個當下人的命,而後把燈一關,就鬱悶地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