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接近靈柩了,悼念的隊伍很安靜,人們的素質很高,並沒有人在講話,整個環境很嚴肅。即便是記者也是懷揣着敬畏之心,在一旁安靜的現場直播着。
楊劍心穿着一身黑色西裝,褪去了身上宅男的氣質,讓人放眼一看精神了許多,陳家對他楊家有着無以回報的知遇之恩!楊劍心紅潤的雙眼,陳尋覓的死他是最難過的。爲了不讓賓客看到他難過的樣子,他裝作一臉的嚴肅,走了過來。
“三位都是老闆的朋友,跟我來吧”。
戰四方,蕭雨,武貓三人。跟着楊劍心走進殯儀館內,大堂內不斷的亮起閃光燈,站在兩副靈柩旁的白事知賓,四人爲一組悼念,隨着知賓的主持來鞠躬。
華宇集團各層領導和各大企業的高層,以及地方官員也都分別來到現場悼念。
武貓突然想起了還排在隊伍後面的推老師,說道:“推老師還在後面排着隊呢”。
“我安排人去帶他過來吧”楊劍心說着便摁着耳機,說道:“黃傑,你去帶一下推老師進來,他還在外面排着隊呢,你見過的”。
黃傑回覆道:“好的”。
看着站在靈柩前悼念的人,隨着白事知賓的主持,而鞠躬。
“現有華宇集團前任副董事長雷元坤和現任副董事長雷斌!懷着十分悲痛的心情來爲逝者弔唁哀悼!”。
“一鞠躬!”雷元坤和雷斌向着靈柩深深的鞠了一躬。
“再鞠躬!”。
“三鞠躬!”。
“家屬答謝!”楊劍心向着雷元坤和雷斌致謝。
雷元坤,曾是華宇集團副董事長,陳華忠的左膀右臂,龐大的雷氏一家同時也有着自己的公司。涉及到碼頭和海運船務。
一米八二的身高下搭配着一席黑色西裝,展現着他那挺拔勻稱的身形,藍色領帶鑲嵌着一顆顆耀眼的磚石,莊嚴且紳士。鬢白的頭髮,在那棱骨分明的臉頰的襯托下,即便是年過半百,也不失年輕時的風采,老時依舊是一幅老帥哥的模樣。留着一把斑白的鬍子。那老辣的眼神中微光浮現,眼中不知暗藏這多少城府。彷彿再說明着他半生所經歷過的風雨,現以能看透一切。
雷斌,雷元坤的獨子,現任華宇集團副董事長,工作能力極強,經常進出各種娛樂場所,是當之無愧的花花公子。
嚴肅的場合中,雷斌一米八五的的他身着一席靚麗的黑色西裝,一雙桀驁不馴的丹鳳眼,像似在向世人說明一切世俗難入他的法眼,暗藏着難以揣摩的黑暗,令人不敢靠近。
在雷斌彎腰鞠躬的時候,細微的戰四方看到雷斌的表情有着些許的變化。
由於陳華忠一生無子嗣,只有着陳尋覓一個養子,陳尋覓又未成家,所以陳尋覓一死陳家便無人了,只能由楊家來代替家屬。
雷元坤兩父子走到楊劍心面前,本來要向楊劍心鞠躬悼念的,結果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戰四方。
戰四方那冰冷的表情,與生俱來的那種壓制一切黑暗的眼神。讓雷斌看到,內心不由得驚顫一下,原本那桀驁不馴的眼神微微一變,充斥着恐懼!
雷元坤毫無變化,內心鎮定的。嘆了口氣:“唉~,真是天妒英才啊,我的好侄兒”。
“雷叔,謝謝”楊劍心淡然的回了一句。從他的態度中好像並不太喜歡這對父子,但是怎麼說雷元坤也是他的前輩。
雷元坤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到大堂的一側。
雷斌看到了戰四方後,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節。。。節哀”。
說完雷斌就跟上了他的父親雷元坤,小聲的說道:“爸,剛剛那個人。。。”。
雷元坤細微的做出手勢,打斷了雷斌的話,示意:他不要再說話。雷元坤自然知道那個人指的就是戰四方。
“現有華宇集團股東龍思鑫和華宇集團現任CEO龍超,懷着十分悲痛的心情來爲逝者弔唁哀悼!”。
龍思鑫華宇集團的股東會成員,自己國內有着一家外貿貿易公司,有着很多的外國客戶,且常年居住國外很少在國內露面,膝下兩個兒子,大兒子龍典在國內幫忙管理着自家公司。
他穿着一套深黑色的西裝,領花上一顆亮眼的鑽石。在場上奪人眼目,彷彿他是今天的主角似的,就差沒躺進去了。
挺着個大啤酒肚,杵着柺杖,走起路來一扭一晃的,鞠躬的時候腰都彎不下來。
龍超,龍思鑫的二兒子,當年爲了進華宇集團,買通董事會大部分成員。雖說能力極強,但也和雷斌一樣愛玩,但是不同的是他膽子比較小。
穿着一身量身定製的黑色西裝,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鞠躬行禮後兩父子走到了雷氏父子旁邊。
“華宇集團前任副總裁齊雲飛和華宇集團總經理齊酥酥懷着十分悲痛的心情來爲逝者弔唁哀悼!”知賓喊道。
齊雲飛華宇集團前任副總裁,現在在國外開有鐵路運輸公司和空運公司。膝下一兒一女,兒子:齊鴻,在國外管理着兩家公司。
齊酥酥,華宇集團總經理,迷人的外表讓集團內部的男性如癡如醉。一身水綠色的印花錦緞旗袍,圍着紅狐圍脖,腳上蹬着同色的皮靴,外罩件銀白色的兔毛風衣,頭上簡單的挽了個髮髻,簪着支八寶翡翠菊釵,猶如朵浮雲冉冉飄現。通明的燈火勾勒出她精緻的臉廓,散發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間,只覺玉面芙蓉,明眸生輝。
沒多久,黃傑就帶着推老師來到了大堂內,四人到齊,一起獻花,鞠躬。
推老師懷揣着沉重的心情,走到了兩幅靈柩旁,看着躺在裡邊的酒仙,回想着之前酒仙從人面蟒中救下他還有他們在一起下墓的情景。彷彿就是剛剛纔發生一樣。很意外,不敢相信酒仙已經死了。
推老師抹着眼淚,還沒來得及請他喝兩杯酒,以表救命之恩人就先行而去了。
武貓看着推老師這麼的難過,他的心裡也低沉得很,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只能靜靜的看着安靜躺着在裡面的陳尋覓和酒仙,壓抑着眼中的淚水。
一整個中午過去了,還有不少人接連來着悼念弔唁。
“好多人啊。。。”武貓難以想象陳尋覓的作爲在國民心中有着多大的影響力。
“陳尋覓的影響力蠻大的”推老師說道,要贏得國民的尊重,就必須對國家和社會有着巨大的奉獻,推老師對武貓說道:“所以將來你也要做個對國家對社會有貢獻的人,也會贏來大家的尊重”。
“嗯!我會的!”武貓心裡暗暗立下這一目標,以陳尋覓爲榜樣。
不一會,推老師的電話響起,爲了打斷大堂內的肅靜,他去到外面接電話。
在大堂另一側的雷斌也拿着手機走了出去,來到了一處四下無人的地方,看着打來的陌生號碼,雷斌關掉了手機,拔出電話卡,換上了一張新的電話卡和一部新的手機,開機撥打着剛剛打進來的號碼,電話接通後。
電話的另一頭,說道:“今晚郊東村,160件,暗號:天恩浩蕩,地動山搖”。
雷斌也沒有迴應,掛掉了電話,拔出手機卡,將這兩臺手機丟了出去,隨後走回了大堂。
推老師也跟着走了進來,走到戰四方,蕭雨,楊劍心旁說道:“我們得回去了,警方要我們配合調查”。
“嗯,既然有事那就先去吧!保重!”楊劍心也明白推老師要回去配合調查什麼,去地下王城的路上他們就聽說有不少考古隊的學生被僱傭兵給殺了。
“武貓,走吧”推老師叫上武貓。
武貓拿出手機打開二維碼,對戰四方說道:“四方哥,我能加你個微信麼?或者留個手機號碼”。
“可以”戰四方說着拿出了手機掃了掃武貓的二維碼,添加了武貓的微信,這時候戰四方想起了,推老師身上那份晚星帶來的帛書,也順便加了推老師的微信。
“推老師,那份帛書,你修復破譯後,還勞煩您告訴我一聲”戰四方說道。
“好的,這個沒問題的”推老師說完便帶着武貓離開了。
留下戰四方,蕭雨,楊劍心,他們三人在這守着,一直到了晚上,人才逐漸的少了。
王遇見爲了把地下王城出土那些國寶級文物上交國家。這才趕來,看着她小跑過來眼中含着的淚花,滿身的淤泥,看來是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看到陳尋覓躺在靈柩裡,她趴在靈柩上哭了出來,一行淚珠哭得梨花帶雨,陳家對她王家有着知遇之恩,若是沒有陳家又何來王家全國連鎖醫館。自父親王成陽死後,陳尋覓對她就如親妹妹一樣的。如今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也離開了。
“遇見。。。老闆走了,我們得振作起來,父輩們打拼起來的華宇集團還得靠我們呢”楊劍心走了過來安慰着王遇見。
可王遇見半點都聽不進去,此刻的她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陳尋覓跟大家開了個玩笑而已。
戰四方看着雷元坤父子離開了。走到楊劍心旁邊,說道:“能給我們一輛車麼?”。
楊劍心很詫異,戰四方上來直接要一輛車,難道還得給他過戶不成?根本不知道戰四方要車幹嘛。
“你要車幹嘛?”楊劍心問道。
“你先別問,你老闆應該有跟你說過吧?”戰四方說道。
楊劍心看向躺在靈柩裡的陳尋覓,回憶起陳尋覓之前所說過的話。
陳尋覓原話中說的:“如果之後我不在的時候,戰四方和蕭雨要求你什麼,你一定要滿足他們”。
這一件事情接連起來,楊劍心更加的詫異了,看着躺在靈柩裡的陳尋覓,他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或許只是自己瞎猜的。
楊劍心也不笨,陳尋覓既然這麼說,當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儘量配合他們,也當完成陳尋覓的遺願了。
楊劍心拿出他自己的車鑰匙,說道:“車就停在外面停車場,你們開去用吧”。
戰四方接過鑰匙跟蕭雨說道:“走,出發”。
緊接着兩人也離開了,留下楊劍心和王遇見。
楊劍心又繼續看着靈柩裡的陳尋覓,陷入了沉思,似乎明白了陳尋覓的用意。
來到停車場,戰四方按了下車鑰匙,一輛棕色的悍馬H2亮起了車燈。高端大氣的SUV車型,很是適合跑山路。
此時蕭雨的手機裡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郊東村”。
蕭雨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地方,打開地圖查了這個地方,發現並沒有這個村子,說道:“沒有這個地方啊”。
“會不會是諧音字”戰四方啓動了車子,並沒有開走。
“在百越地以南的邊境口岸上有一個叫東郊村的地方。”蕭雨反着順序查,說道。
“邊境。。。”戰四方邊唸叨邊思索着,回憶起陳尋覓之前所說的。
陳尋覓原話中:“我懷疑國內有着很大的文物走私網絡,可能華宇集團內部高層也有着他們的人,且每年都會向境外走私大量的國寶級文物”。
既然是走私的話,肯定是要離邊境口岸很接近的了,戰四方發動車開出殯儀館,說道:“開啓導航語音”。
“導航開始,您距離目的地256公里,請向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