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賴準備進入懸空塔之時,六名零諾派的武者指着葉問天罵罵咧咧。
“這小子好狂!麻痹,看你再狂妄,看這回老子如何將你剁成血泥!”
“我要把他大卸八塊,讓他囂張!竟然敢用尿液淋林督統!”
六名零諾派武者圍了上去,分別舉起手中的靈兵,欲將葉問天和會誠一起就地正法。
會誠狠狠地瞪着他們,但是身上卻使不出半點勁,心裡一陣痛楚。他覺得,若未能按照師兄葉峰的叮囑,保護好葉問天,他實在是心有不甘。
“你們這幫兔崽子,有種的衝着我來啊!這麼多人對付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放開他!”會誠使出全身的力氣大吼一聲,瞬間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疼痛使其面部一陣抽搐,他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撐着地面,幾次掙扎着想站起來保護葉問天,都沒有成功。
“老傢伙,想投胎也不用那麼着急,等我們收拾完這小子後,再來收拾你!”有武者陰笑着說。
此時,白血刃和白清風覺得戰鬥已經結束,便不再理會葉問天和會誠,而是走到林耀輝面前恭維幾句。
“林督統的這一陣法的確厲害,本人佩服至極。”白清風拱手笑着說。
“那是,你林伯伯是堂堂一城之主,這兩個蝦兵蟹將不足爲懼!如果現在不是人多太亂,你林伯伯一掌就可以把那小子拍成血泥了。哈哈!”白血刃開懷地笑道,只覺得心中的一股悶氣一掃而光。
“哪裡哪裡!這小子不知道修煉了什麼邪門功法,還是有幾分能耐的。不過在我林耀輝眼裡,再邪門厲害的功法,也敵不過我的零諾秘技!”林耀輝得意洋洋。
“林伯伯所言極是。接下來,就該我出場了,他不是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們嗎?我也要讓他嚐嚐本公子熱茶的滋味!”
白清風說着,又轉頭對已靠近葉問天的六名武者吩咐道:“別急着讓這小子喪命,先讓他嚐嚐你們的尿茶的味道,再動手也不遲!”
白清風命令衆人先侮辱葉問天一番後,再取他小命,說着他也走了過去。
“是,白少主!”衆人樂呵呵地大聲回答。
“不!”想到眼睜睜地要看到葉問天被這些人以尿液侮辱的場景,會誠的心裡比刀絞還難受,立刻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可是喪失戰力的武者,就算咆哮得再大聲也無濟於事,衆人根本就不理會會誠,他只能看着那羣人陰笑着靠近葉問天,並且迫不及待地解開了褲子。其中,一名武者還用腳踩住了葉問天的上古絕情劍,打算在葉問天的臉上酣暢淋漓地過把癮。
會誠閉上了雙眼。葉問天也死死盯着那幾個武者,憤怒和屈辱的心使他攥緊了拳頭。
“轟!”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巨響發出的同時,以葉問天爲中心爆射出一道耀眼的光圈,呈圓形朝着周邊爆射出去。
這爆炸聲夾雜着慘叫聲,衆人循聲望去,六名正要對葉問天撒尿的武者已經被利刃斬斷成兩截,並倒在地上氣絕身亡,其中踩在上古絕情劍上的那名武者,則從襠部至頭頂,被活生生地劈成了兩半。
白血刃及白清風、袁開潤等人被這突然襲來的變故,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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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地向葉問天閃去。
斬殺六名武者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問天。他故意裝作無還手之力的樣子,迷惑敵人,再趁其不備,一舉偷襲並且得手了。
不過,葉問天的胸口還是疼痛不已,於是行動有所遲緩。他斬殺六名武者後,發現了朝他飛來的一道身影,但是其速度快如閃電,以至於他還來不及招架,一把冰冷的利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和葉問天交過手的林耀輝,知道葉問天不太尋常,因此葉問天倒地後,他並沒有放鬆警惕,一直在盯着葉問天。
那道身影就是林耀輝發現葉問天的計策後,向葉問天發起進攻時的影子。
“小子,你再動試試看!”林耀輝喝道。
這一威勢,葉問天的確不敢再亂動,此時脖子上的那股冰冷,瞬間傳遞到他的每一寸肌膚。
面對死亡,葉問天並沒有半點恐懼,他挺胸收腹,散發在體內的靈氣迅速收入丹田。上古絕情劍也隨意念一動,憑空消失,藏於他的虛鼎之中。
“別廢話,要殺要剮隨便!”葉問天平靜地仰頭說道。
葉問天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跪地求饒,也不可能保全性命,與其跪着死,還不如保留尊嚴地死去。
有些人一旦認爲自己必死無疑時,往往歸於平靜,尤其是栽在仇人的手裡,也要保留驕傲,葉問天就是這樣的人。
“不,林督統!我求求你放過他,他只是一個孩子。只要你能饒他不死,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會誠苦苦哀求林耀輝。
會誠的想法與葉問天不同,他認爲好死不如賴活着,人只有活下來了,纔有希望。
“哼!現在你後悔了?晚了!你以爲你這老東西對我很有用嗎?在我眼裡,你一文不值。再說就算我殺了葉問天,我想要的東西,依然能夠得到。”林耀輝指着會誠說道。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他覺得特別解氣。
“狂啊!叫你狂啊?小子,怎麼不狂了?你是乖乖地把上古絕情劍交出來呢?還是等林督統把你的頭割下來後,我再從你的虛鼎中取出?”白血刃上前,故意調侃葉問天。
“少廢話,要殺就快點動手!就算老子變成厲鬼了,也要找你們這幾個惡魔算賬!”
“喲呵!將死之人還像糞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白清風不屑道。
“這麼想死?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林耀輝認爲洪荒之力一定在葉問天身體裡,將他殺了之後,將屍體帶回去,再將洪荒之力取出,便大功告成了。退一步說,若洪荒之力不在這小子身上,那麼再從會誠那裡找到突破口,也定能找到洪荒之力的下落。
因此,林耀輝還不打算那麼快處死會誠。
林耀輝牙關緊咬,靈力引入握劍的右手腕,青筋暴漲,一抹……
“刀下留人!金令牌在此,看誰敢動我兄弟!”
緊要關頭,一聲強有力的暴喝自空中傳來,氣勢如虹。
林耀輝右手剛運上氣,正準備抹劍時,立即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喝聲給鎮住了,頓時手臂僵硬於空,劍停止運行。
儘管如此,劍風仍劃破了葉問天脖子上的表皮,鮮血直流,但是葉問天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在場的人都被那個暴喝聲給鎮住了,同時被林耀輝抹葉問天脖子的行爲震驚。尤其是會誠,他驚叫一聲,以爲葉問天的腦袋定是保不住了,可沒想到都已經見血了,那劍硬是在半空中靜止了。
會誠的心臟瞬間有一種驟停的感覺,半天才緩過氣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竟癱軟在地。
金令牌,是羅煞國周氏王朝的皇家令牌,見令牌猶如見王主,不容褻瀆。
“來者何人?爲何要阻止我殺了這個小畜生?”林耀輝自然知道金令牌的分量,聽到“金令牌”三個字後,當即停下進攻的動作,本能地問了一句。
“大膽!見到金令牌猶如見到王主,還不下跪?”來者自天而降,手裡高高地舉着一枚黃金鑄就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的“王”字莊重威嚴,金燦燦的泛着光暈。
來者正是周永龍。
在場的武者修爲都不低,他們能夠感覺到,這是一枚貨真價實的金令牌。於是,林耀輝等人統統半跪在地上,雙手作揖,行大禮。
葉問天也不敢怠慢,來不及擦掉脖子上的血跡便行起大禮。這一大禮除了表達對令牌的尊敬之外,另外一層意思則是感激周永龍的救命之恩。
葉問天想不到,這蓬萊武院的學員竟然持有金令牌,而且今天自己遇到的這一難,竟然還要仰仗他來解圍。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周公子,你的速度好快,也不等一下我!”
二賴氣喘吁吁地隨後趕到,看到衆人下跪後,還不明白周永龍王族身份的他,見到金令牌的一刻,臉色突變,立刻下跪說:“恕草民無知,令牌現,如王主親臨!”
二賴心中不禁大喜,認爲他們有救了!
“問天兄弟,免禮!”
“謝謝周兄弟!”見周永龍稱自己爲兄弟,葉問天不再管對方的王族身份,也以兄弟相稱。
林耀輝、白血刃等人臉色大變,這小子竟然是三王子的兄弟,他們差點就將其滅了。假如三王子怪罪下來,這罪過恐怕他們誰都擔當不起。
“三王子,罪過罪過!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林某不知葉問天是你兄弟,險些釀成大禍。正所謂不知者無罪,還望三王子恕罪!”林耀輝雖然心中不爽,但是也不想得罪王族,便趕緊低聲下氣,乞求周永龍的寬恕。
同時,林耀輝也暗自後悔自己的動作太慢,若是再快一點,將葉問天殺了的話,周永龍也不至於怪罪於他,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裡,殺一個人是再正常不過了。
“好了!今天的事到此爲止,既往不咎。這三個人,我必須帶走!”周永龍臉上沒有半點笑意,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霸氣。
“這……葉問天乃是重犯!”林耀輝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圓場的理由,忙說:“葉問天無故殺害了我零諾派長老袁開潤的侄子及下屬,共九條人命。我作爲一城之主,理應將他繩之於法,否則屬下難以向太平城的老百姓交差!”
“是啊!三王子,我侄子死得好慘啊!你可得爲我作主啊!”袁開潤心領神會,竟然當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葉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