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三十、你一直都在騙我
玉塵凝望着懷中的可人,在藥力的作用下,酡顏如醉,**微微,嬌羞中帶着怯弱,驚懼中不失嫵媚,頓時感到血脈賁張,再也保持不住,俯身吻了下去。
秋晚霽渾身酥軟無力,但是意識裡還殘留着一絲清醒,眼見玉塵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卻無力反抗,心中又羞又氣,淚水不受控制地從水眸中涌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玉塵看到玉顏上流淌的清淚,不由得怔了一怔,內心因此掙扎了一下,但很快地,疼惜之情便被一種邪惡的慾念取代,她越是抗拒,他便越想征服,於是更加用力地吻了下去。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就在玉塵的薄脣快要貼到秋晚霽的粉脣時,秋晚晴的驚呼聲,阻止了這一動作的進行,同時,一聲脆響,秋晚晴手中的玉盤也碎落在地。
玉塵擡起頭,充滿怒意地瞪着秋晚晴,斥責道:“誰讓你進來的?”
秋晚晴本能地瑟縮了一下,但熊熊燃燒的妒火,讓她暫時忘了對玉塵的畏懼,哽咽道:“你不是說只是爲了得到劍譜嗎?那你現在這樣,又是在做什麼?”
玉塵的眼中射出兩道冰冷的寒光,冷哼道:“女人真是寵不得,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秋晚晴面色變得慘白如紙,澀聲道:“你,揹着我做出這樣的事,還要指責我?”
“瞞着你?”玉塵不屑地冷哼道,“我從來就有很多女人,你不是不知道?”
“可她是我的表妹啊?”秋晚晴顫抖着嘴脣,哀聲道。
“那又怎樣?”玉塵張狂地笑道,“只要是我喜歡,我管她是誰?”
“你說什麼?你說你喜歡她?”秋晚晴驚駭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喜歡她又怎樣?”玉塵被她纏問得極其不耐,有些惱怒地道,“我玉塵想喜歡誰,就喜歡誰,難道還要得到你的批准不成?”
秋晚晴見他對自己全無了往日的款款深情,一顆心,傷痛到了極點,流淚道:“你說過只喜歡我的,你怎麼可以騙我?”
“幼稚。”玉塵冷嗤道,“我的心裡,從來就只喜歡過秋晚霽一人,我只是一直在利用你罷了,是你蠢,纔會被我所騙。”
殘忍的話,無情得猶如一把把利劍,刺向秋晚晴傷痛的心,她絕望地瞪着玉塵,恨聲道:“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玉塵脣角掀起一絲嘲諷的笑意,譏諷道:“順便再奉勸你一句,男人都是賤骨頭,太容易到手的東西,就不會稀罕。所以,以後再看上了誰,不要輕易地投懷送抱。”
秋晚晴原本慘白的臉,更變得毫無血色,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呼:“你無恥!”便發瘋般地衝了出去。
秋晚霽聽着、看着這一切,又驚又怒,想要開口說話,卻眼前一黑,徹底暈厥過去。
玉塵低咒了一聲,對着已經昏迷的秋晚霽惡狠狠地道:“爲了你,我連最好的棋子都失去了,你必須要好好地補償我。”
一邊說着,一邊抱起秋晚霽,向室內的大牀走去。
玉塵將秋晚霽小心地放到牀上,便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去扯她的衣裳,此時的玉塵已經變成了發情的野獸,再無半點憐香惜玉之心;而昏迷中的秋晚霽,就像是馴服的羔羊,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飄香雪焦急地等待着,心裡只希望花玉琿能快點將秋晚霽救回來,至於他自己的解藥,他反而不是很在乎。
洞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飄香雪立即滿懷欣喜地迎了上去,然而,當他看清眼前之人時,整個人卻徹底地石化了。
“你果然還沒有離開千尋山?”水竹神色冰冷地看着飄香雪,聲音比她的神色更冷。
“你,你的傷還好嗎?”飄香雪愣怔良久,才艱澀地問了一句。
“託你的福,還沒死。”水竹昂着頭,一臉不屑地嘲諷道。
飄香雪心中一痛,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痛楚地望着水竹,靜默着。
水竹卻無視他眼中的痛楚,繼續用足以令人心寒的語氣道:“拔劍吧,今天就是我們了斷的時候,相信這一次,不會再有人打攪。”
“我的手筋已經斷了。”飄香雪低嘆道,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別人說出示弱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說,彷彿鬼使神差般地,便說了出來。
水竹詫異地看了看他的手腕,知道他並沒有撒謊,便不屑地冷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博取我的同情嗎?就算是你成了殘廢,我也一樣會殺了你,因爲對你這樣的惡人,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你……”
“那還等什麼?”飄香雪冷冷地打斷了她,他實在是無法再聽下去,因爲他已經痛得就快要無法呼吸了。
水竹顯然沒有料到他會打斷自己,望着他冰冷的面容,心中有些驚詫,但面上卻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冷冷道:“好,既然你這麼想死,我便成全了你。”
說着,手中的軟劍,已經毫不留情地刺向飄香雪。
這一劍,刺得又快、又準、又凜厲,別說飄香雪此時功力全失,雙手難動,就算是沒有這些傷,此時的飄香雪,也早已心痛得沒有絲毫拿劍的力氣了。
於是,他只是定定地望着水竹的水眸,身子卻一動不動地挺立着。
然而,讓飄香雪絕望的是,水竹的水眸中,沒有任何的猶豫、痛楚,有的只是瀕臨成功的喜悅。飄香雪終於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因爲他實在不忍再看下去,他生怕再看下去,自己就無法留住那雙記憶中的水眸,那雙讓他一見傾心的水眸。
就在水竹以爲這一次一定會成功殺死飄香雪,臉上露出得意的獰笑時,就在飄香雪閉目等死,卻仍掙扎着想要留住那初戀的美好時,歷史卻再次重演了,一道水藍色的身影再次阻在了軟劍和飄香雪之間,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軟劍也沒有刺中水藍色的身影,而是被她手中的長劍隔開了。
“你是誰?”水竹見自己的好事,又一次被一個女人破壞,不由火氣十足地質問道。
飄香雪此時已經睜開了眼,他的驚呼聲給了水竹答案:“水絲柔?”
水竹幽怨地望了水絲柔一眼,對着飄香雪諷刺道:“你還真是處處留情,****啊?”
飄香雪無語地望着她,聽着她惡毒的諷刺,心中反而不似剛纔那樣疼痛了。
水絲柔被水竹說得粉臉微紅,含羞帶怯地望了飄香雪一眼,欲言又止。而這一舉動落在了水竹的眼中,更是他們有姦情的罪證了,當下氣憤地道:“飄香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僞君子,我真後悔沒有早點殺了你。”
飄香雪只是靜靜地看着她,淡然道:“你辱罵我可以,但請你不要損壞了姑娘家的清譽,聖主夫人。”
“聖主夫人”這四個字,被飄香雪咬得很重,他望向水竹的眼神也隨之冰冷起來。
水竹的心,莫名地有些恐慌,本能地後退了兩步,飄香雪的眼神讓她感到陌生,那絕不是飄香雪看水竹的眼神。她心虛地閃躲着飄香雪的目光,不敢與其對視,強自鎮定心神,色厲內荏地嚷道:“既然你們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手中的軟劍,隨着話音,已再次刺出。水絲柔不敢怠慢,連忙揮劍相迎。
兩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間,一時間很難分出勝負,但水竹受傷在前,並沒有完全康復,所以時間一長,便顯得氣力不繼,一個疏忽,手中的軟劍便被水絲柔擊落,水絲柔的長劍立即毫不留情地刺向水竹的咽喉。
“不要殺她。”飄香雪及時出聲阻止道,聲音裡有着無法掩飾的顫抖,儘管恨極怨極,明知道對方恨不得找到一切時機殺了自己,他卻還是不忍心看着她死。
水絲柔的劍停了下來,卻沒有撤回,而是指在水竹的咽喉上,驚奇地質問道:“她一心想要殺你,你還要放過她嗎?”
飄香雪一臉沉痛地道:“花玉琿對我有救命之恩,就算是還他一個人情吧。”
水絲柔見他如此,只好撤回長劍,卻依然護在飄香雪的身前,警惕地望着水竹,全神戒備着。
水竹撿回了一條命,恨恨地望了兩人一眼,轉身逃離了冰洞。
“水姑娘,你怎麼會來這裡?”飄香雪有意岔開話題問道。
水絲柔立即羞得小臉緋紅,忸怩地垂下頭,答不出話來。
飄香雪這才發現自己找了一個更爛的話題,連忙住了嘴,不敢再詢問下去,冰洞中陷入了難堪的沉寂之中。
花玉琿的出現,纔算打破了這令人難堪的沉寂。
飄香雪見秋晚霽被他抱在懷中,竟是昏迷不醒,不由驚得變了臉色,焦急地問道:“她怎麼了?”
花玉琿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拋給他一粒白色的藥丸,淡然道:“這是‘散功散’的解藥,你趕緊服下。”
飄香雪問也不問,便將解藥一口吞下,同時忍不住焦急地追問道:“她究竟怎麼了?受傷了嗎?”
花玉琿猶豫地看了水絲柔一眼,面現爲難之色。水絲柔立即知趣地道:“我先出去找點吃的。”說完,便閃身出了冰洞。
“她中毒了。”花玉琿這纔對飄香雪說道,同時將秋晚霽放到地上鋪着的乾草上。
“什麼毒,有沒有生命危險?”飄香雪一臉惶急地問道。
“沒有,”花玉琿簡短地答着,隨後又補充道,“但是要想解毒,卻有很大的難度。”
“什麼難度?”飄香雪見花玉琿一臉沉重,擔憂地問。
“她中的是情毒,需要肌膚之親,才能解除。”花玉琿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