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幽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陵越,咬了咬牙,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抓住的,末幽一橫心,加快步伐繼續向前跑去。
突然,末幽似乎撞上個人,只聽那人“哎喲”一聲,便後退幾步。
末幽因爲慣性的原因,差點跌坐在地,若不是她反應敏捷,早就摔個元寶翹了。
轉回頭,末幽粗略地看了一下自己撞上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蹲下來拾衣服的芙渠,末幽咬了咬牙,彎下腰幫芙渠撿,不曾想,自己手腕上的手鍊不小心勾破了衣服。
“呀,這可是我送給掌門師兄的新衣服,你這人,怎麼這麼冒失啊?”芙渠心疼地搶過末幽手中的衣服,瞪着她。
末幽訕訕的收回手很想好好道歉,可又害怕陵越追上自己,只是可憐兮兮地向芙渠說了聲“對不起!”後,匆忙逃跑,芙渠瞪着早就跑遠的末幽,鬱悶地跺了跺腳。
此時,當陵越從芙渠身邊跑過後,芙渠微微一愣,便立刻跟了上去,就這樣,陵越與芙渠一前一後的追末幽而去。
一時間,陵越與芙渠追着一個衣着怪異的少女這事,在夜出修煉的天墉城弟子之間傳播開來,頓時給這寂靜的夜晚平添一份熱鬧。
至於末幽最後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跑到了天墉城的飯廳內。
末幽不停地邊跑邊回頭,迎面似乎又撞上了什麼,隨着碗盤碎碎平安的聲音響起,末幽的嘴角一抽,她今天果然是夠倒黴的。
“你這人,怎麼這般莽撞,這可是我的宵夜,就怎麼被你撞翻了?”一憤怒的男音自末幽的頭頂傳來。
末幽縮了縮脖子擡起頭正好撞入一對盛滿怒火的黑色眸子裡,末幽訕訕一笑,一側身迅速擦過那男子的肩膀,轉而從飯廳右手邊的門跑了出去。
“許陵,你這是?”陵越打量着眼前大怒的男子,轉眼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瓷片及食物,又順着許陵的目光看去,臉上一片瞭然,隨後便轉而向右邊的門跑去了。
芙渠隨後也跟了過來,看了看眼前情況,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追陵越而去,許陵見他們都去追了,自己也去追了,他發誓,一定要將那莽撞的丫頭給逮住。
“這個掃帚星!”許陵、陵越及芙渠邊追邊低咒着,他們怎麼就這麼倒黴,碰到這麼個掃帚星?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人的門下?
因着末幽不熟悉天墉城,在逃跑之餘闖了不少的小禍,一時間,整個天墉城沸騰了起來,不少的天墉城弟子都追着末幽跑。
末幽滿頭黑線地看着身後叫囂着“掃帚星”的弟子們,一臉無辜,她又不是故意的。
畢竟是她對天墉城地形不熟悉啊,再說了,自己闖的禍全部都是小碰小擦,他們幹嘛如追賊般追她啊?真可惡!
“人家都道歉,還能怎麼樣?”末幽嘟着小嘴,一臉的鬱悶,白淨的臉頰因爲奔跑而變得紅彤彤的,不過縱然她在那裡沒命的跑,但氣息依舊平穩。
繞了一圈後,末幽跑到一後院內,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只覺十分的熟悉,因爲驚魂未定的關係,並未細想這是什麼地方,只是一股腦的鑽入後院的小屋內。
“哎喲,好痛!”末幽感覺到自己似乎又撞上了什麼,心裡一陣悲催,接着便因爲慣性的關係,身形晃了晃,本能地伸出手抓住可以穩住身形的東西。
那東西一入手,只覺一陣柔軟而綢滑,似乎是布料,末幽定睛一看,眼前果然是一深藍色的衣襟。
末幽心中一驚,不會那麼不巧的與紫胤撞上了吧?末幽緩緩擡起頭,正好對上一雙寒冰般的雙眸,心裡暗叫不妙。
此時,末幽迷茫的鳳眸搭配上呆楞的表情,頓時萌住了清冷的紫胤。
紫胤看着在自己懷中一動不動的末幽,心底的堅冰正慢慢融化,只是他自己不清楚而已。
紫胤無奈地蹙眉,這少女怎麼又回來了?不過觀她那樣中,似乎嚇得不輕,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紫胤雖然以爲末幽是被嚇着了,其實末幽的心裡卻打着就這樣賴在紫胤懷中吃嫩豆腐的想法,並露出嚇傻的模樣。
紫胤有點無語地看着懷中的末幽,看她那呆楞又如驚兔般的可憐模樣兒,真的是不忍心將她給丟出去,只得任由她揪住自己的衣襟窩在他的懷中。
當那些弟子追到紫胤真人的房門外時,看了看靠在紫胤懷中的似乎被嚇着的少女,有點尷尬。
“那不是執劍長老麼?莫不是那少女是他門下?”天墉城弟子甲看着眼前的一切,既然那少女是執劍長老的門下,那麼,他們也不好說什麼,該如何定奪,交由掌門好了。
隨後那些天墉城的弟子們尷尬的咳了一聲,便轉身離開了,獨留下掌門陵越一人。
“師尊,這位姑娘……”陵越看了看紫胤,照平常,師尊是不可能讓陌生的女子近身的,可,眼前師尊卻能讓這位衣着怪異的少女靠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無礙,你先回去休息吧!”紫胤淡淡地看了陵越一眼,輕咳了一聲道。
“是,師尊!”陵越衝紫胤一拱手,目光再次看了看靠在師尊懷中的少女一眼後,便轉身離開了。
就在陵越離開後,紫胤這纔將一臉呆萌的末幽自懷中拉出,“你到底是何人?爲何會持有七柄兇劍之的的絕雲?你的身體有無不良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