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顧不得看這些威嚴的浮雕,破碎的瓦當,快步走進被打開的地宮。地宮並不豪華,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正中擺放着一副棺材。棺材是上好的木材打造,棺材蓋已經被打開,棺木的正牆上,一副彩色石刻的浮雕,中間一隻巨大的聚寶盆,閃閃發亮,左邊的一個人,臉膛微黑,目如流星,留着幾縷鬍鬚,黑衣黑袍,手裡握着一把烏黑透亮的烏金彎刀,這把刀出奇的彎,出奇的黑。右邊一個藍衫的中年,濃眉大眼,兩眼炯炯有神,內穿白色衣褲,臉相內側,注視着聚寶盆,左邊的腰裡插着七隻透亮的七楞錐。
蘇衛已經見怪不怪,鐵無心直直的盯着石雕上的黑刀,用力握了握手中的烏金彎刀,難道……自己一時又說不明白,向蘇衛望去,發現蘇衛也在看着自己。
仔細的查看整個地宮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最後幾個人將目光對準了那口被打開的棺木,棺蓋半開着,胡天九將手搭在棺蓋上想要移開棺蓋。
葉兒大叫道:“不要,一把將胡天九推開。”將身子護在身後,生怕有人破壞棺木一樣。
左逸軒說道:“葉兒,你怎麼了?”
葉兒感到自己的失態,忙掩飾道:“我們這樣做是對死者的不敬,還是拜一拜的好。”說完不等其他人說話,一個人跪在棺木前磕起了頭。足足磕了有十幾個響頭。這時棺木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發出鐵索的咔咔聲。
胡天九說道:“不好,觸動了機關,大家快退出地宮。”
話還沒有說完,地宮的門“咚”的一聲關上了,鐵無心和胡天九使出渾身的力量想要打開地宮的門,可是地宮的門太重了,紋絲不動,幾個人退到地宮的門口屏住呼吸,凝神望着還在響動的棺材,突然棺材快速的旋轉了起來。“咚”的一聲倒立了起來,前後的搖晃着。
胡天九心道:“不好,難道詐屍了,還是他媽的碰到鬼了。”整個心都停到了嗓子眼。
半開的棺蓋晃了幾晃,慢慢的倒了下來,隨着棺蓋倒地的聲響,幾個人的眼都盯着棺材的裡面,順着火光看去,棺木裡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屍體被盜走了,不可能呀,魏忠賢不可能要一具屍體。還是詐屍了,屍體離開了棺木藏在地宮的某一個地方,想到這裡胡天九的頭髮都立了起來,雖說,自己身經百戰,死人見的多了,可是如今要面對一個幾百年的老屍體,還是心裡發毛。
幾個人小心的盯着空空的棺木,等了好久也不見棺材在動。鐵無心握緊了黑刀,慢慢的摸到了棺材的後面,提着心慢慢放了下來,棺材的後面什麼也沒有,二十多平米的地宮不算大,四周除了石壁什麼也沒有。幾個人圍着棺木轉了幾圈,發現棺木下面是被一條粗大的鐵鏈拉起來的,鐵鏈深深扎入地宮的下面,可能是葉兒的跪拜觸發了機關,將棺木給拉了起來。
可是棺材裡面沒有人又如何解釋?難道被魏忠賢拋出地宮了,不大可能一路行來沒有其他的出路,這是到底什麼意思?如果觸發機關是應該出現毒箭,毒氣一類的暗器,可是什麼也沒有出現,如果不是這地宮的門怎麼給關上了。
難道有人提前觸發了暗器,可是沒有見到任何的屍體。胡天九思考良久也弄不明白怎麼回事?回頭想要和大家商議一下,這時發現鐵無心正在專心致志的盯着壁畫再看,幾個人站在鐵無心的身後,似乎在研究什麼秘密。
一副彩色石刻的浮雕,中間一隻巨大的聚寶盆,閃閃發亮,左邊的一個人,臉膛微黑,目如流星,留着幾縷鬍鬚,黑衣黑袍,手裡握着一把烏黑透亮的烏金彎刀,這把刀出奇的彎,出奇的黑。鐵無心伸手輕輕地撫視了石雕的烏金彎刀,這時才發現石壁上的彎刀的刀柄是凹進去的,不仔細看,在黑漆的掩蓋下,根本看不出來。鐵無心心想:“難道是石匠雕刻出錯了,不可能,因爲刀鞘是突出來的”。鐵無心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這是一把沒有刀的刀鞘?”
衆人被他突然地一句話嚇了一跳。
胡天九接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鐵無心沒有說話,繼續看着右邊的半幅圖。右邊一個藍衫的中年,濃眉大眼,兩眼炯炯有神,內穿白色衣褲,臉相內側,注視着聚寶盆,左邊的腰裡插着七隻透亮的七楞錐。鐵無心用手摸了摸那七隻錐,錐子是白色的,也是凹進去的。
鐵無心一邊撫摸一邊說道:“大家看這裡也是凹進去的,這說明這不是石匠的失誤,這是故意雕上去的。”
胡天九說道:“這畫像說明這兩個人是守衛聚寶盆的衛士,爲什麼不雕上兵器呢?他們的兵器呢?”他仔細的看着浮雕上的兩個人,看着他們手中的兵器,突然他也好像想到了什麼。
胡天九看着鐵無心說道:“你的意思……”
鐵無心點了點頭,回頭看着蘇衛。蘇衛點了點頭走了上來,站在畫像的右側。其他的人退到地宮的門口處。
鐵無心猛然抽出了烏金彎刀,黑光一閃,猛然插進了石雕上的刀鞘,“唰”的一聲烏金彎刀沒入石壁,並沒有發出刀碰石壁的咔咔聲,緊接着七道白光一閃同時沒入石壁上的七錐凹陷處。
石壁轟隆隆的響動了起來,石雕慢慢移動,那塊雕着聚寶盆的石塊慢慢的凸了出來,響聲慢慢停了下來,裡面出現了一隻青銅盒子,盒子蓋上面雕着一隻聚寶盆,盒身雕着兩條浮龍。兩人對望一眼,將盒子取了出來。
凸出的石塊慢慢的回去了,浮雕恢復了原樣,兩人將兵器取回,又是一陣響動,豎起的棺木倒了下來,幾個人將棺蓋蓋上,地宮的門開了,幾個人對着棺材拜了又拜,循序的退出了地宮。
幾個人顧不得休息,快步的爬上山頂,會合在半山腰等待的侍衛,騎上快馬趕往信王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