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人先看了看我和二師兄,就將目光鎖定了大蜥蜴,身體上收,彎背弓腰,整個人就像一個收緊了的彈簧。
霎時間,長刀直指大蜥蜴,雙腳用力一蹬洞頂,身體就急速得彈射下來,那把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直插進大蜥蜴驚得大張的大嘴,刀身全部沒進大蜥蜴的喉嚨,又以閃電般的速度拔了出來。
整個過程,從決定攻擊到大功告成,絕對不足一秒鐘,一氣呵成,流暢至極!大蜥蜴順勢就倒在了棺材旁邊,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我和二師兄目瞪口呆。
看着地上大蜥蜴的屍體,這猛獸的兇狠和頑強的生命力,我們是知道的,沒想到被眼前這個人,一招就給秒殺了!
沒等我們緩過神來,那人用那把造型怪異的長刀指着我們,冷冷的說道:“你們是誰?跑這裡來幹嘛?”
我倆急急答道:“我們是上山砍柴的,不巧遭遇大蜥蜴攻擊,把我們逼近古墓裡,這才從古墓的甬道了逃出來。”
沒想到說道這裡,那人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說什麼?從古墓的甬道里出來的!是不是山洞裡面的甬道?”說完用手指着山洞深深處。
WWW◆ tt kan◆ c○
他面部表情已經變得異常兇狠,容不得我們撒謊,只能卻生生的回答說:“是,是的,怎,怎麼了?”
只見他得到確認的答案後,一把抓住了二師兄的衣領,像扔皮球似的給扔進了棺材裡,沒等我反應過來,我也跟着飛進了棺材,重重的砸在二師兄身上,把他砸得哇哇直叫。
二師兄邊疼的直哼哼,邊嘴裡嘟囔着:“我說,沒想到你小子,這麼沉,砸死道爺我了,真他孃的疼呀!”
他話沒說完,我倆眼前一黑,棺材的蓋子被蓋上了,之後就聽見捆繩子的聲音,一猜我們就是被捆在棺材裡了。
二師兄見狀,拍着棺材板大罵:“我說老傢伙,我們沒招你沒惹你,怎麼給我們弄棺材裡了?這就是你這山野怪人的待客之道嗎?”
我則哀求道:“高人大叔,我們真沒在你這幹什麼壞事,雖然我們攪擾到你睡覺了,可您別把我們關在棺材裡呀。”
二師兄還在那罵:“我說老傢伙,你不痛痛快快的放了道爺我,到時候小心道爺出來,一把火把你這個破窩給燒了,你可別說沒和你打招呼!”
我勸二師兄說:“咱倆都這個熊樣了,你說話可留點餘地吧,別拉硬了。”
我倆別管是謾罵,還是哀求,那人一語未答,不一會就聽見他的腳步聲向洞裡走去了。
聽見他走遠了,我倆就在棺材裡連踢帶踹,希望能用蠻力把棺材蓋給弄開,但都是徒勞的,這棺材被困得很結實,我們的一番折騰,棺材蓋卻紋絲不動,卻把我和二師兄累的大汗淋漓,停下手來商量對策。
我想了想,對二師兄說:“我們這麼死勁折騰了半天也沒有缺氧,你那邊棺材蓋還有能透進光的一道細縫,要不咱倆現在咋還能看見東西呢,還是看看在那道縫上能不能想想辦法吧。”
二師兄應了一聲,等於同意我的想法。
把腦袋擠在棺材角,觀察情況確實挺費勁的,二師兄用他的大腦袋試着觀察了幾下,不行,就我倆互換位置,讓我看看爲什麼棺材蓋沒蓋嚴實。
我努力了幾下,勉強看到,好像是一根小手指粗細的細木棍,夾在了棺材和蓋子之間,使得棺材蓋嵌起了一道細縫。
我就對二師兄說:“好像是那怪人特意在棺材和蓋子之間放了根木棍,這樣就能透進空氣來,他好像不是真想悶死我們。”
二師兄不解的說道:“這個老傢伙,把我們關在棺材裡,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那個古墓有什麼古怪,他不願意咱倆進去。”
說完,二師兄把火柴遞給我說:“你看看通過這到縫隙,能不能把那根繩子點着。”
我接過火柴划着一隻,但是火柴的長度根本夠不到棺材板外面的繩子,我就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點着後從縫隙慢慢的伸出去,很是費勁,燃燒的布條勉強的能燎到繩子一點點。
這點燃布料和點燃火柴,可完全是兩把事,棺材裡狹小的空間頓時狼煙地洞,嗆得我們說不出話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如此這般的反覆幾次,費了半天的勁終於燎斷了繩子,我和二師兄一起用力將棺材蓋頂起。
可惜將棺材蓋頂開後,我們二師兄並沒有高興起來,那個怪人正站在棺材前,瞪眼看着我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懷裡依舊抱着那把寬大的長刀,在那裡一聲不吭的看我倆的逃脫表演。
看見怪人表情嚴肅,二師兄這時尷尬的說:“那個那個,我們嫌棺材裡空氣太悶,打開蓋子透透新鮮空氣,你老要是覺得我們這麼做不合適,我們再躺回去,你再把蓋子蓋上,您別生氣,別和我們一般見識哈。”
二師兄可能是畏懼怪人懷裡那把秒秒鐘就解決了大蜥蜴的長刀,這回也學乖了,不罵人家是老傢伙了。
只見那怪人並不領情,只對我們冷冷的說了一聲:“出來”
我邊從棺材裡往出爬,邊仔細打量了下這個怪人,只見他身體非常健碩,眼睛炯炯有神,表情可能是因爲生氣,顯得十分的冷漠嚴肅。
我和二師兄乖乖的從棺材爬出來,站在那裡等着怪人發落,我們知道,不弄清情況跑也沒用,只會勾起他的憤怒。
那個怪人以審訊的口吻問道:“你們是怎麼進到石室裡的?在裡面都看到了什麼?”
雖然怪人口氣依然不客氣,但眼裡的兇光沒有了,這樣使我倆心情放鬆了許多,就原原本本的從攆兔子開始,到被大蜥蜴逼近地道,怎麼在有棺材的墓室裡和大蜥蜴鬥爭的,當然也沒有忘了說畫中的白衣女子怎麼幫我們上牆的。
怪人聽完說了句:“什麼古墓!這應該是不知道哪朝哪代修造的軍事工事,用來抵禦外敵,藏匿軍械物資和糧食什麼的。如果真要是古墓的話,就憑你倆,現在已經死了不知道死多少個來回了。”
接着看了看你大蜥蜴,又說道:“沒想到你倆小小年紀,還能智鬥蛇舅母王,把它折騰成這樣,他要不是受了重傷,我都不能輕易的置它於死地。”
我聽到這就知道了,那個大蜥蜴是蛇舅母王,長了那麼大,稱王還真不爲過。嘴裡又馬上討好般的說道:“還是多虧高人大叔出手,要不然我們怎麼也弄不死那個什麼蛇舅母王的,還是您厲害呀!”
一怪人一擺手,打斷我的吹捧,好像根本就不吃這套。然後面色凝重,以非常鄭重的口吻問我倆到:“兩個小子,裡面真的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子幫助你們?還有,你們確定只是看見了一個人,不是兩個人?”
我一聽更加納悶了,聽他的意思有一個還挺失望的?這是嫌少咋地。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還是和二師兄異口同聲的回答說:“是!就是那個白衣女子幫助我們爬上石牆的,是她救了我們,但我們的確只看見了一個。”
怪人聽完,表情凝重的思索起來了,好像在想着什麼心事,不理我們了。
我倆愣在那裡,人家沒發話,咱也不好就跑了。爲了打破這個尷尬,也是出於好奇,我試探性的問道:“高人大叔,那個蛇舅母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厲害?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大的蜥蜴。”
怪人面無表情的告訴我們說:“這蛇舅母王是蜥蜴的一種,非常少見,外地的專家把它叫做科莫多巨蜥,非常兇猛。它平時都捕獵野豬、鹿、猴子等爲食,吃不完時,它就將獵物帶回洞穴儲存起來,餓了再吃。它要是攻擊人類,沒幾個能活着回來的。”
我想了想它爬行的姿勢,又看了看只大蜥蜴前面粗短的兩條前肢,恍然大悟,就是之前‘六腳怪獸’身下的兩條腿。剛纔一定是它叼着例如野豬、鹿子一類的獵物回來,獵物被四腳朝上叼進洞裡,透過山洞口的強光我們逆光看去,給誤解成了六隻腳。
怪人看了我們一會後,臉上的表情有些驚異了起來,卻突然問了我們一些古怪的問題,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現在又是什麼時間了?”
這問題把我和二師兄問得丈二和尚不着頭腦,我們本以爲他是這裡的主人呢,現在卻反倒問起我們來了,我們搞不清他問題當中的古怪,只能如實回答他說道:“這裡是樓觀臺附近的秦嶺,現在估計是下午了吧?”
怪人聽完我們的回答,便更加驚異的盯着我和二師兄看了起來,嘴裡嘟囔了起來:“陝西樓觀臺?玄機道長哪裡?”
二師兄‘嗯’了一聲,表示怪人說的沒錯。
怪人的臉上則出現了奇怪的轉變,雖然表情依舊嚴肅,但看似變得友好了起來,馬上又變得滿臉好奇的問我們道:“那你倆又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