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就是怪人,不走尋常路,那塊大石頭朝小石子最近的消失位置砸去,只聽‘咕咚’一聲,那塊大石頭竟然也在那距懸崖邊十米遠的地方消失了!
接着那個位置就有一股黃煙泛起,就像重物掉落在地面,灰土被捲起來了一樣。
緊接着奇蹟又發生了,那大石頭並沒有完全消失,頂部還約有兩寸多露在外面,像一個大號石碗倒扣着,漂浮在了空中!
我立馬反應到,深淵的那處位置不是虛無的,有我們看不見的實體存在。
而這時,帳篷那邊的所有人,也被這‘咕咚’的一聲吸引的看向我們這裡。
可還沒等我們多想呢,那啞哥又做出更加驚人的舉動,只見他雙眼死死的盯着倒扣石碗漂浮的地方,已經快速的向後退出了有十幾米。
然後,猛地向前助跑,到距懸崖邊還有幾米的時候,又是陡然一個加速,最後一腳踏準準的踏在懸崖邊,接着就是一個大跨步躍了出去,在空中就劃出了飛人一般的身影,向深淵翱翔而去!
那邊崗錯吉和王曉瑩看到這嚇得失聲尖叫,不約而同的發出‘啊!’的一聲!
開始我並沒有害怕,本以爲啞哥會站在我認爲存在的那個實體上。
可我想錯了,啞哥沒能跳得那麼遠,在馬上就要到十米遠那個倒扣石碗的位置,飛行的身體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程很大的斜線下滑,然後就整個人都消失了!
啞哥竟然並沒有站在我臆想的實體上,也沒有看見掉到深淵裡面去,就和之前的小石子一樣,整個大活人就憑空消失了的無影無蹤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帳篷邊的人也趕緊向這邊跑來,我結結巴巴的問身邊的天心:“他、他是不是沒了?我怎麼看、看不見了,你呢??”
天心也是滿臉驚恐和疑惑,雖然沒和我一樣結巴,但說話也變調了,回答我說:“是沒了,我也看不見了,也沒像大石頭一樣漂浮在那,也沒掉下去,一眨眼就沒影了,怎麼回事?”
大家已經跑到了懸崖邊,我們都忘了喊叫啞哥了,反而是那崗錯吉在哪裡焦急的喊着:“大哥哥,大哥哥,你去哪裡了,我怎麼看不見你了?”
這時,在那倒扣石碗邊,忽然間就露出了一縷頭髮,緊接着就露出上半個腦袋,是啞哥!
然後他就從虛空中爬了出來,站在了倒扣石碗的旁邊,少半個小腿和腳仍看不到,還處在懸崖的虛空中,在那裡左顧右盼的四處打量着。
在他爬出的過程中,我們都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的,從深淵的虛空中爬了出來,然後就漂浮在那裡!
這都是什麼事?雖然是親眼所見,但還是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
啞哥在那邊環顧了一圈後,向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跟他走,然後就距離懸崖十米多點,沿着與懸崖的平行方向,在深淵上空大踏步向一邊走去。
待我們收拾好營寨,啞哥仍繼續奇幻般的在空中行走,現在已經走出了很遠,我們立刻上馬朝啞哥的方向而去。
途中我和天心對大家講起了建築羣中火把光亮的事情,他們聽完都覺得不可能,大家的分析是,那麼多建築都同時點亮、熄滅火把,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之前那個可疑的外國考古隊萬一進了前面的建築羣,也根本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一個總開關在控制大量的電燈,但前面的是,不知道古老的別提有多久了的遠古建築,這解釋就更像天方夜譚了,再說那光亮搖曳,只有火光才能發出。
鄧排長則一口咬定,是我倆是因爲這些天的奔波勞累過度,加上精神過度緊張,出現了幻覺。但又解釋不了爲什麼倆人會同時出現一樣的幻覺。
見識淵博的齊教授也對這怪事表示費解,沉默着一言不發,不置可否。
等我們追上了啞哥,他已經站在那裡等待着我們。
看見我們過來後,啞哥就在空中信步向我們這邊走來,這又把我們驚得目瞪口呆,剛纔是飛躍過去的,現在又是走回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再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下馬驚奇的看着啞哥,那眼神就像看見了怪物一樣,眼睜睜的看他從雲中漫步走來。
我發現他離我們越近,小腿下消失的部分就露出的越多,待他走到我們的懸崖邊,腳已經全部露了出來。
看到啞哥一步踏上岸來,我也鼓足勇氣,雙手死死的抓着我坐騎的繮繩,伸出一隻腳向懸崖外的深淵探了探,是實的!
又稍加了些力道的踩了一下,沒想到在空中傳來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這也太不科學了!
踩的踏實了,我膽子又大了許多,我試探着雙腳踩了上去,我也漂浮在空中了!這現象興奮的我差一點就就要叫了出來。
“真是太神奇了,這怎麼可能!”在耳邊又已經傳來了驚奇的喊叫,是天心在興奮的說着。
又聽見崗錯吉在一邊附和道:“就是呀,大姐姐,我們可以站在天上了!”
崗錯吉邊說還邊用腳在那裡用力的跺着,好像心裡還在不服氣這是真的。
這時,我回頭望去,除了那個膽小的王曉瑩,所有人都踩上了這‘踏實’的深淵,這一回頭,我卻看見了另一番景象!
往回看,我們現在所在的這裡,根本不是什麼深淵,竟然是實實在在的石頭地面。
原來,在這裡相反兩個方向看,是兩番景象,站在懸崖邊看過來,深淵只是個假象或者幻覺。
齊教授在那裡用腳踩踩,又在這裡蹲下用手按按,還不時的搖頭,我知道,他是地地道道思想頑固的科學派,很難相信這是事實。
啞哥看大家研究的沒完沒了了,也該停了,就牽過了他的馬匹,對我們沙啞的說了句:“都該過去了。”
大家一聽也是,先過去看看那邊什麼情況,全部滿心好奇的整理馬隊,跟着啞哥一起雲中漫步走過這道天橋!
可啞哥牽着馬踏上了‘天橋’後,被牽的馬匹卻死也不肯跟着走上‘天橋’。
任憑長脖子在後面又打又罵,那匹馬就像四蹄生根,長在了地上一樣,一步不動。
衆人見此一籌莫展,畢竟馬匹和人不一樣,人的智慧可以突破所知的心理障礙,而馬匹就不行了,腦子不會轉彎,看見什麼就是什麼,眼見爲實的思維根深蒂固,無法改變。
那邊天心腦子快,說到:“馬匹看見懸崖當然害怕,蒙上它的眼睛試試,讓馬匹看不到懸崖就好辦了。”
可蒙上了馬匹的眼睛,這些馬仍然知道懸崖深淵的存在,還是仍不肯向前行走。
這時,小崗錯吉出了個有效的主意,她說:“牽着蒙了眼的馬,在原地轉幾圈,它們就不知道懸崖在哪邊了,我就經常這樣閉着眼睛轉圈玩,然後就找不着方向了。”說完衝我們吐了吐舌頭。
大家一聽,有道理,就照做了,效果不錯,輕鬆的將馬隊牽上了‘天橋’。
那膽小的王曉瑩,也需要蒙着眼睛騎在馬上,纔敢上這‘天橋’,要不死都不肯自己走上來。
漫步雲端的感覺別提有多愜意了,我們起初都不敢向腳下看,但走了幾步後,可能是感覺越走越覺得踏實,有幾個膽大的就忍不住好奇心在往下偷看。
我看見這深淵應該有千米深,我們就像走在深淵上方的一塊大玻璃上一樣,走在上面感覺真的非常刺激,又着實讓人膽戰心驚,往下看上一眼,腿肚子立馬就有要抽筋的感覺。
雖然感覺美妙,但大家都打心眼裡想快快結束這驚心動魄的奇幻之旅。
大概走了十來米,我看見地上出現了一排石英一樣的東西,許許多多的石英堆在一起,組成了一道高出崖邊一尺左右的矮牆。
過了這道‘石英矮牆’,眼前的景象立即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深淵不見了,這裡是一個稍有坡度的山坡了,遠方的山體上的建築羣依然屹立在那裡。
回頭一看,原來那道懸崖深淵只有十來米寬,長度就不知道有多長了,只有我們剛纔路過的地方,有由石頭砌成寬約十幾米的石橋。
這邊的懸崖峭壁上,鑲滿了類似石英的東西,石橋的這邊,看到石英被太陽一照射發出棱鏡折射般的光線,千千萬萬顆石英被陽光輝映得光芒萬丈!
過了深淵,天心和齊教授又回到了深淵邊開始研究了起來,天心拿起幾塊石頭,就一個個的向深淵扔去,每塊石頭都向深淵底部平穩的滑落下去。
扔了幾塊後,天心又在地上使勁的跺了幾下腳,就對齊教授以很肯定口吻說道:“齊教授,現在看到的懸崖,纔是它的真實面目,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應該就是魔煞林和石英深淵想隱藏的地方了。”
齊教授點了點頭,說道:“這些石英,擺放排列的非常有序,是被人爲的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利用了它折射光的特性,將這道十米深淵放大了很多倍,造成一種讓人無法逾越的假象,如果這也是爲了阻擋人們去前面建築羣的人工障礙,那這可是第二道大工程防線了,這麼大費周章想掩蓋的到底是什麼?”
過了深淵幻象,前方就看不見阻擋建築羣的障礙了,我們下一步就可以直奔前面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