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裝備包累成熊樣的我,心想卻一直在給自己打氣‘沒事沒事,還能累死人咋地?’
可這討厭的盤旋梯,好像怎麼走也走不完的樣子,我們才走了三分之一,我就感覺到舉步維艱,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那個男學生張大剛,倒是個老實忠厚的人,沒想到他那麼細心,看見我背兩個裝備包漸漸的落後了,就轉到我身邊說道:“無忌哥,你背兩個準備太辛苦了,來,大剛替你背一個。”不容我搭話,就從我的背上開始卸裝備包。
我推遲不過,就被他搶去了一個裝備包背了過去,少了一半的分量,我立馬感覺自己都要飄了起來,原來原來如釋重負就是這麼回事!
感覺到身體那真叫一個輕鬆,我看着走在前面那張大剛憨厚的背影,平常看着是那麼的笨拙,現在咋怎麼看怎麼可愛呢?
現在釋去了重擔漸漸的我,就逐漸恢復了一點體力,我又有心情觀察期現在周圍的環境了,這條巨蟒型盤旋梯的內部,除了滿地都是不知名的蘑菇外,就再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順着瞭望口向‘蘑菇塔’內部看去,那個‘石英石通天柱’依然光芒耀眼的屹立在蘑菇塔的正中央,給這裡帶來了光明。
向下看去,‘蘑菇塔’底部又是一番景象,就像是人在上方望着天井的底部,全貌盡收眼底。
在這個高度可以看到那青銅地面上有十二個特殊的符號,平均對稱的環布在青銅地面的外圈,看上去和時鐘的錶盤有些相似。
而現在的高度太高了,看一會就是一陣眩暈,令人不敢多看。
就這樣又走了一段距離,大概到了盤旋梯三分之二的位置,大家也都累得氣喘吁吁了,我們決定原地休息一下,大家就一起說起話來。
這一休息放鬆,我就想到了兩個不解的問題,一個是那個德國探險隊顯然也進來了,可從連接盤旋梯石階開啓時候掉落的灰塵看起來,這個機關是很久以來第一次開啓,那他們按理不是從那個石階機關上到盤旋梯的的,那他們的人都到了哪去呢?
另一個則是我幾次不解的小疑問,大鬍子老說那個病句,他話里老帶‘之前、之前’這倆字是什麼意思?他現在正在眼前,正好可以問個明白。
可大鬍子回答我這個小疑問的答案,卻讓我怎麼也意想不到,竟然是那麼的重要。
聽完我的問題,那大鬍子用白眼翻了我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什麼之前之後的?聽好了,哥叫智淺!還前前後後的,你咋不說現在過去和將來呢!我說大兄弟,亂改別人名字,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你知道嗎?”
被他的一頓搶白,我就像六神無主了一樣的愣在了那裡,我倒不是被他訓得愣了,是因爲我還記得他說過一句‘刀爺’!
現在一想,他說話的語氣和那一身的膘肉,和一個人太像太像了!
我的聲音激動的都有些顫抖了,結結巴巴的問他說:“智淺怎麼聽着像是個道號。。。。。。”
大鬍子一聽呀驚訝的看向我,疑惑的說道:“哎呀呀,這都被你發現了,你是測字的吧?不過測得還挺準吶,都算出了是道士的道號了,沒說成是和尚的法號。挺厲害有意思,不像那幫傻帽,硬說我是魯智深的弟弟,應該是和尚纔對。”
我死死的盯着這張滿臉虯髯的陌生臉孔,可這多日沒刮的一臉大鬍子,根本看不清本來的面貌。
大鬍子被我盯得很不自然,不耐煩的說道:“哎哎哎,我說算命的,你這是啥癖好,沒見過陽剛爺們嗎,盯着看起沒完了!咋滴,不測字改相面了?”
我倆這段古怪的對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目,也都看向了我,都在等着我繼續說下文。
是個道士,道號還是智淺,加上這套言談舉止,越來越像了!除了這一臉的鬍子,現在都可基本斷定了,現在只差最後一問了!
我穩了穩情緒,閉上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陝西有個樓觀臺道觀,那裡的道長叫玄機道長,你認識嗎?”
我說完睜開眼見看到,大鬍子的眼睛瞪得老大,嘴長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啞在那裡說不出話來,旁邊聽話的人,則更加關注我和大鬍子的對話了。
看到大鬍子的表情,我已經可以百分之二百的肯定了,他就是我多年不見,我那個仗義可愛的二師兄了!
看見他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小時候很多開心的事,又讓我想起了仍在樓觀臺道觀一直瘋瘋癲癲的爺爺,和我家族遭受的慘變!
我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興奮,欣喜的表情都快把面部給扭曲了,不知道眼中是有淚還是欲哭無淚,只能強忍着吐出了幾個字:“二師兄,你還記得無忌嗎?”
大鬍子聽我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立馬僵住了,瞪着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我足有半分鐘。
然後雙手抓住我的肩膀就開始使勁的搖晃,都快把我給晃暈了,光晃還不算,嘴裡還大呼小叫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說道:“你是小屁孩!你是小屁孩!都長這麼大了,比二師兄還高了!我就說嘛,我家小屁孩長大了一定是人中赤兔,馬中呂布嘛,瞅瞅現在多風流倜儻,難怪認不出來了!這麼多年了,可想壞二師兄了。”
二師兄實在是太激動了,晃得肩膀一陣吃痛,看到我直咧嘴,二師兄才反應到下手重了,停止了晃動,我稍稍緩過氣來,才能進行正常的交流。
我倆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興奮、激動中,但畢竟我們分別十五年了,那時候我們還是兩個小小少年,我們有好多話要說,但不知從何說起,滿心的喜悅,又不知道怎麼才能表達出來。
值得諷刺的是,我也二師兄這從小一起尿尿和泥長大的感情,現在還要互相重新瞭解。
在得知彼此近況都安好後,我們就互問起了分別後各自的詳細情況,他離開道觀後這些年到底幹嘛去了?怎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