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桑坐在計算機跟前,右手五指輪流在桌面輕叩。
她相信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就算一個人心機再怎麼深,也不可能永遠蟄伏在暗處。她現在拋出那麼可口的誘餌,任獵物再怎麼狡猾,也會忍不住生出僥倖之心!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微笑。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大作,她本能的緊張起來。蹙着眉頭聽完對方的彙報,蕎桑當機立斷,收網的時刻終於到了!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手中一個瀟灑的轉筆動作,只聽啪的一聲,那支綠色環保娃娃的圓珠筆應聲落進筆筒裡。
被緊急集合的行動組成員面面相覷的看着一臉興奮的蕎桑,不明白組長緊急召集大家原因何在?
蕎桑難掩眼中的喜色:“高林,把你查到的事情告訴大家!”
高林是行動組的絕對新鮮血液,兩天前剛從瀋陽刑警學院被調過來,科班生,學生氣濃重,一進來就被蕎桑那種敢做敢爲,勤力拼搏的精神吸引,以她爲偶像。思想單純,絕對的理想主義者。就因爲這種盲目崇拜,所以他被蕎桑選中,成爲秘密追查真相的重要力量之一。
“我查到,沈天南最近一個月在忙着結束海寧的業務,似乎準備離開這片傷心地,據說是要去國外散散心!”高林第一次在這麼多同事面前發言,不免有些緊張,不停的翻看着警察手冊。
大龍不解的皺眉道:“沈天南出國和案子有什麼關係?組長,你不是已經將送審材料遞了上去嗎?”他突然有種強烈地預感。蕎桑一定是又準備做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了。
蕎桑高深莫測的一笑,示意高林道:“繼續說!”
“哦!”高林傻傻的抓了抓頭髮道:“沈天南的資金有大幅調動,多數都早已轉移到國外賬戶,我們暫時還查不到。看樣子他不止是想去散心那麼簡單,而是想……”
“恐怕是準備待在外國不回來了吧!”蕎桑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聲。
“女兒地案子還沒宣判。這麼匆忙就要走?幾點地飛機?”具有豐富刑偵經驗的大龍立刻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貝貝也敏銳地意識到事態可能會發生突變,連忙打電話要求調查沈天南機票的事情。
蕎桑微微點了點頭。重新佈置一下警力安排,務求萬無一失。不動聲色地控制對方,讓那些狡猾的蒼蠅怎麼也飛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貝貝的辦事效率向來高,很快就從航空公司查到,沈天南預定了晚上九點半飛往美國舊金山的航班,同行地還有他那位年輕美貌的夫人方芳。
“那個女人果然有問題!”貝貝咬牙切齒的說道:“對不起。組長,我之前不該懷疑你,應該緊追線索查下去!”
蕎桑拍了拍她的手:“別說這些了,我說過,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她看了看手錶:“OK,現在是晚上7點,事不宜遲,所有人按照佈置去機場堵人!務必將沈先生、沈太太請來警局一聚!”
“是”所有隊員無比精神十足的應諾。
雖然是晚上,但金安機場作爲海寧最大的豪華國際機場。往來的旅客依然絡繹不絕。蕎桑等一大邦人在金碧輝煌的候機廳有種找不到北的感覺。
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大家都有些焦急。既想知道組長蕎桑口中所謂地好戲究竟是什麼,又怕萬一對方真地只是出國散心或是因爲正當業務關係要去國外發展。到時候他們很難下臺。只有蕎桑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因爲早在她召開會議地時候就已經可以斷定那個李代桃僵的把戲了。
就在大傢伙焦急等待的時候,探員小陳最先報告沈天南的下落他們人在一號候機廳,已經被自己人盯住。
蕎桑立即吩咐他們盯緊獵物,自己則用對講機通知相關人員到一號候機廳收網。
沈天南平靜的臉上看不到絲毫哀傷或落寞的神情,他對身邊女人小心翼翼的呵護都被蕎桑等人一一看在眼裡,而當他擡頭看見蕎桑等人時,臉上頓時露出的驚駭絕望的表情。
蕎桑環抱着雙手靜靜的看着眼前這位在電子行業叱吒風雲半輩子的領軍人物,然後用最爲平靜的口吻說道:“沈先生,對殺害您女兒的兇手審判還未下來,你爲何要這麼急着離開海寧呢?”
沈天南吱唔着:“我……蕎警官,我想您恐怕是誤會了,我只不過是想出國散散心,畢竟這裡留給我太多的傷痛……”雖然儘可能的維持內心的平靜,但他慌張的眼神卻早已出賣了他。
蕎桑挑眉一笑:“哦只是散心嗎?那倒是我大驚小怪了!只不過……”她猛地回過頭,一把摘下他身邊女人的墨鏡。呈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張濃妝豔抹,美麗絕倫的臉。她冷冷的問道:“你好啊,方芳女士,或者準確一點來說,我應該叫你沈雅小姐!這場由你自編自導的殺人戲目應該落幕了吧?”
“你……你……”沈天南的嘴巴一開一合,彷彿中風了似的哆嗦着。而沈雅的臉上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天啊!活見鬼了!”大龍的臉微微抽搐着,使勁揉了揉眼睛,到刑偵隊這麼久,什麼樣的案子都遇到過,唯獨沒見過詐屍的!正好,這下都看全了!
“組長,她是沈雅!?那……那被燒死的人又是誰?”貝貝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好像置身於恐怖片中。死去的人因爲某種原因離奇復活了,或者……不是復活,而是借屍還魂亦或是畫皮……想到這些,貝貝只感到渾身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新來的高林尚未搞清楚怎麼回事,不由更是抓耳撓腮:“組長,明明死了人怎麼又活了?”他大大咧咧的聲音引起了周圍旅客的注意,卻又不明白這三五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蕎桑瞭然一笑,大龍略有所悟的說道:“該不會……該不會那個被燒死的其實另有其人!?而在我們眼前的這個女人才是罪魁禍首!”他驚恐的瞪着那個神情木然的美女,她無懼無怒的神情讓他頓時覺得女人果然是一種可怕的動物。丫頭碎碎念
大家猜到了嗎?到這裡,應該知道真兇是誰,還有究竟怎麼回事了吧?呵呵!
得意的丫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