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惡意,只想讓你更好。
王月瑜溫文爾雅道:“我不光知道你,還有幸見過你呢。” 那我豈不是倒了很大的黴了,我怎麼不記得見過他呢,完全沒有印象。
“早在幾年前華相就有意讓我留在都城,但是我放不下家裡的姊妹只好離去,他也沒有再三挽留只是想起時寫以書信來往,於柳翎和盞醉一也有交集,最近又開始忙起,到都城也有拜訪。至於你當時是模糊路過而已。”
我還能說什麼呢,這是什麼運氣呢,不是說好是一個人的嗎,弄得還和華昭跟蹤我似的真是沒意思,還有這個姓王的明明認識我還裝的這麼像,真是有心機,現在還想讓我和她妹一起出去,豈不是在監視我去哪裡都逃不過他的眼線了。
清涼的風颳在臉上,我心裡只有惆悵了,該要到哪裡去呢?都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我連要幹什麼都不知道,哪裡會好呢。王月瑜能爲了他妹妹留在這裡,我又能爲了誰留在一處呢。小時候和秦問柳之間沒有半點隔閡,哪怕是我胡攪蠻纏到他差點哭出來,只要我稍微鬆手他還是會對着我笑,也就只有和他在一起時我考慮的最少玩的也最高興。華昭對我依依不捨我不是不知道,但我怕這種感情最後變成拖累他的工具了,我對他的守護覺得是理所當然纔會肆無忌憚的排斥,現在哪裡還有呢?
葉子對風的迷戀,樹它不知道,最後的萬物也都是誰着該有的軌跡繼續進行,而我是不是就要埋沒在這裡了。
王笙月對於自己喜歡的菜都攔在自己面前,我是坐在她對面的,看她吃飯的樣子我覺得自己淑女多了,可惜華昭沒有看見,說不定還會表揚我呢。“你看我幹什麼,吃你的真是無聊。” 王笙月發現我一直定着她看錶示非常不滿了。我呵呵兩下低頭繼續吃我的。
可能是吃飽了,她開始多說話了:“你說去都城這一路會遇見什麼呢?會不會有美女強盜,還是什麼才子佳人大俠什麼,最好的就是能有人崇拜我叫我女俠了!”
“你說的那些可能性不大,但你餓肚子的可能性很大,還有就是沒有衣服沒有水,只有一個人誰都不會幫你的。” 這纔是江湖吧,潑她冷水也不是我的意思。
顯然她不相信繼續紅彤彤着臉笑道:“你說的和我知道的不一樣,我告訴你那是個大地方,有好多好玩的有意思的,比小鎮好玩不知道多少倍呢!”
我面無表情的繼續吃飯,不想打破她的美夢。
” 我還想說這一路艱難險阻不是一般的多呢,就在背後聽到王笙月的聲音:“哥,那個姓陳的來了…” 陳公子不就是王笙月要嫁的人嗎,現在怎麼就過來了,還是有什麼事情呢,我是想多了,人家就是來看王笙月的只是可惜從一進門王笙月就開始躲起來說什麼也不見,王月瑜在前堂噓寒問暖的拉着家常,我聽的都只打瞌睡,不過這個陳公子來之前也不說一聲,自己騎個馬就跑來了,可別告訴我他是想念王笙月迫不及待的。
“今天打擾確實是唐突,只是想見她一面,我就走。” 陳公子遮不住滿臉通紅現在看起來比三月的桃花還要害羞,害羞還跑來見她?我站在王月瑜身後回答道:“不滿陳公子,我家小姐這會子沒有在府上,說是要出去見見世面,纔不在的。也不知道陳公子這個時候回來,就先出去了。” 既然不想見還不如直接拒絕呢,我想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王月瑜也附和道:“笙月貪玩也確實沒有在府上。” 說到底這個陳公子表現的這麼着急本身就可疑了,沒有趕他走我想已經很給面子了,哪有上人家裡去見未婚妻的,是他的也要尊重小姐的已經吧。話還沒說完,外面忽然颳起了大風,吹落了一地樹葉,飄飄凋零在院裡,現在陳公子的心也和着落葉差不多了,我見他沒有說話安慰道:“陳公子是太心急了吧,時候還早着呢,這會急也沒有什麼用。”
沒想到他比我還激動大言不慚道:“是我太着急了,主要是華相忽然下旨將家父官升三等,也來看看你們王家還認不認我們這門親事了?”
陳家在都城做着小官雖然沒有多大前景但也安穩,再加上這次官升更是錦上添花,王家雖然地偏在山間也沒有什麼功名,但是王笙月做商的頭腦足以給王笙月不費的嫁妝,有了這錢還怕官路不痛快嗎?都是爲了私心罷了。
王月瑜心思一沉,本來是成定局了可是現在看要是華相有意擡舉陳家,那對於王家也就只能是利益了。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華相?我想陳公子還沒有理解華相的意思,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將哪位大人官升三等過,就算有也是弔喪問疾時的事了,難道陳公子就不知道要想毀掉一個人就要先讓他膨脹嗎?你們陳家表面功夫做足了,可惜沒有什麼實在,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要是那這件事發難,我想家破人亡的必先是陳家,到時候可別看別人了,也別單純的以爲自己就是了不起了。” 華昭回都城了?我還以爲他在拂柳州呢。
姓陳的肯定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話,大力拍在桌子上對我吼道:“我看王家沒家教還不只一個人呢,這等奴婢還能在在客人面前說話,真是不知好歹!”
人總是會在浮躁後找火在發泄的,我只好含笑道:“陳公子我也不覺得你這樣在別人家了,就仗着自己父親官位大,就目中無人了,雖然王家沒有官階,但是都城可是有直諫這條路,你要是不想這邊剛升這邊就落馬了吧?” 要是能亮出來當初玉流仙給我的凌波公主的官印效果會更好了,只是我還不想讓他們沿着這條路找到我。
“就這樣吧,我王家提出婚書無效,理由也就是你陳家不配,陳公子還是走吧。” 這個王月瑜說風就是雨的不過當機立斷省了很多事。
姓陳的還在掂量我的意思,沒想到王月瑜了開口解除婚書了,這個王家真是不知道誰給的勇氣說這些話的。“沒聽見我家少爺說的嗎?要是陳公子心裡不高興,那就死遠點吧。”
這樣的
人嫁過去也是給自己賭氣,我是看不過飄的太高又什麼都沒有的人了,之前王月瑜還看在多年的情面上禮讓幾分,可現在完全是來挑釁的那忍他做什麼,氣自己嗎?
最後一句我完全沒有顧及他的情面說的太重了。“好啊,真有你們王家的,說退就退,真是不知道這沒有一官一爵的山野莽夫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現在就開始忘本了是吧!”
“都說華相深得民心,我看怎麼在這件事上失了民心呢?” 我幽幽開口。他像是捉到了話柄:“你好大的膽子,敢侮辱當朝帝相!”
“要是華相知道他親點的官大爺連山野莽夫都不如,那還做什麼官呢,對吧,即使相爺沒有顧及到忽略陳公子的所作所爲,我想很快連陛下都會來發難了。”
華相忽然離開都城這麼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滿朝文武看玉流仙心神不定難管怎麼多事,就接機找事做,畢竟連玉玄亦都沒有在這時候可不常有,一時老鼠出洞肆虐,華昭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心知肚明卻不輕易點破,而是讓他自己壞掉,從內到外的膨脹到死,而他也能落個清廉。死了的也只能算是老天有眼得了報應。
陳公子氣呼呼的走了,王笙月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兩眼已經哭的紅腫,見我一臉無奈之間被忽視掉了,倒在王月瑜懷裡哭起來,這樣的大小姐我還真是不敢想,平時驕傲慣了哪還有事情能夠打動她的心呢,我看也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吧。
王月瑜輕輕拍在她後背:“都過去了,不怕。”
華昭當初爲了我也做了很多,但我不懂什麼叫做付出,以至於每每想起都覺得是一種折磨,現在看到王月瑜就想到了他,王笙月也不是嫁不出去而是不能被捆綁在一個婚姻上,她還是個姑娘吧。還是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好,哪想我現在落到什麼田地了呢。
我見她哭的也差不多了,安慰道:“小姐人各有命,天真善良的人總不會吃虧的。” 她摸幹淚書轉頭看我:“沒想到你會幫我,我還以爲落井下石的人不少呢。”
“那是你以爲,而且陳家存亡時間不多了,等不到娶你的時候自己就滅亡了。” 我面無表情道。
王月瑜現在倒是開始懷疑我是誰了,從他疑惑的眼光裡就能看出窺探的意思,而我莞爾道:“少爺,其實我不會久帶的,準備明天就離開。” 他才露出失望的神色。“我不過是個有家不能會的浪子,這裡也不適合我,想了這麼久還是要出去的,畢竟老是帶着這一個地方也是虛度時光,我還有時間去做其他時間,少爺也不要挽留。”
王笙月這下可來了精神激動的拉着我的手:“哥你說的讓華易陪我出去的。現在就好呀,也不會再有人來找我了,我要去一定要去你管我?” 我皺起眉頭看她,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答應和她一起去了,而王月瑜看起來很放心,可我和你們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笙月我有話單獨和他說,你先出現吧。” 王月瑜淡淡開口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