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氣閹割

在深山之中的蒼雨門總部可以大殺四方;在等閒人進不去的張家老院可以放手一搏,可是在餐廳這樣的公衆場合,於燁卻不會輕易殺人。

並非那種腦子一熱就認爲老子就天下第一的人,單單見過的,實力勝過他的人就有韓星、留青山、慈緣和尚和昆陽道人這幾個,況且隱門中的那些一流門派裡,哪一門沒有幾個天級高手?而且人上有人,胡千刀實力不算高,卻能重傷自己,秦洞天只是玄級巔峰實力,但帶來的危險感卻可以和千宇樓相提並論。

已經利用神識查看過,旁邊包間坐着四人,三男一女,都是二十歲左右年紀,應該也是今天入校的大學生,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認識,女孩長得很漂亮,化着淡妝,不過已經哭花了。

捂她嘴的人一臉淫靡相,八字眉、三角眼,先前笑得很賤,被青腰蠱的體液接觸之後慘叫着放開了手,女孩子跑出去後立即就有一個追出去,沒一會又帶着她回來了,後面還跟着這家餐館的老闆。

於燁有些好奇,女孩哭着跑下樓去,一樓滿滿都是熱血大學生,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來管這件事?那傢伙在敢在人滿爲患的餐館裡捂一個女孩子的嘴,女孩跑了不僅沒有急着離開,還讓手下把她追回來……這傢伙得有多大靠山?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八字眉一巴掌打在餐館老闆臉上,另一隻手仍捂着後頸吼道:“你特麼開的什麼黑店?店裡養了什麼鬼東西?居然放出來叮我,老子明天就讓這家店門關!”

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用這樣的口氣教訓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於燁都看得擰緊眉毛了,餐館老闆卻低着頭捂着臉連聲道歉,表示自己會停業一個星期,好好的打掃衛生。

大概是被八字眉打老闆的動作嚇到了,那個女孩甚至都停止了哭聲,楚楚可憐的看着八字眉。

然而八字眉卻像是對她失去了興趣一樣。朝老闆一揮手:“去,把隔壁的人帶過來我看看是什麼貨色,也是學生吧?說話聲音倒是好聽,就是不知道長得好不好看,他們的飯錢我出了,要是漂亮的話下午和晚上的飯錢我都包。”

柔柔微微皺了皺眉,包間的隔音效果不好。否則她們也不可能聽到那女孩的哭聲,對方自然也聽到了她們的說話聲,被吸引了。

於燁笑了笑,也一拍桌子,學着八字眉的語氣吼道:“老闆,店裡的所有菜色一樣來一份啊!酒水也一樣來一份。有人請客不多吃點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臥槽!這麼狠”八字眉楞了一下,氣勢洶洶的走到這邊來,一看到冰冰她們五人,“哎喲”一聲,轉頭對跟在後面的老闆吼道:“聽到沒?快上菜,好酒好菜的端上來,老子請客。要能讓這幾個小妞吃得開心,你這店就繼續開吧。”

老闆轉身就往樓下廚房跑去,隔壁包間裡就只剩下了那個女孩,眨了幾下眼睛,也悄悄溜了。

冰冰她們不知道於燁的打算,都坐着不動,於燁也“哎喲”一聲,帶着非常驚訝的表情走到八字眉面前。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的看了一遍,說道:“這位……公子哥,你渾身冒紫氣,本是大富大貴之相,奈何眉心一點黑煞,這可是上升星座走巽。月亮星座移坎,太陽星座遮坤的跡象吶!巽主風、坎主水,你風水不好;坤位主運勢,你運氣不好。我不是咒你,這段時間你一定會倒大黴,我也不是騙你,幫你算這一卦分文不取。”

八字眉被唬得一楞一楞的,還沒等他消化完這段話,於燁又說道:“我看卦的本事可不小,也略懂醫術,這幾天你身體疲乏,容易犯困,力氣也沒原先大了,我說得對不對?剛纔聽說你被蟲子咬了,結合你的運勢,我敢肯定,你現在脖子後面一定是紅腫一片,卻沒有任何叮咬傷口,同時有酸、脹、疼、麻癢的感覺,你倒黴啊!這是被傳說中的飛棍撞上了,飛棍聽說過沒?探索頻道經常在放的,其實那是種毒蟲,毒液很快會擴散到你的全身,最終會很可能會影響你的……生育功能,看個人體質而定。”

八字眉險些就跪下了:“大哥……不,大師,你可以幫我啊,我家有錢,一定重謝。”

於燁卻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逆天改命的事我做不到,畢竟哥也只是個凡人,不過看在你請我們吃飯的份上,剛纔被蟲子叮咬的地方我倒是可以用家傳氣功幫你治療一下,但是飛棍的毒素擴散太快,我是沒辦法驅毒的,如果你真是那種體質……唉,我也就沒辦法了,從今天起你禁慾半年,如果半年後小雞雞還能使用,說明沒問題,如果不能用,那就沒有辦法了。”

八字眉眼前一黑,身後兩個跟班急忙扶住,於燁點了一下八字眉的眉心,讓他重新清醒過來,拉過把椅子讓他坐下,搓了搓手說道:“好了,我現在幫你治療蟲咬,你不要動。”

八字眉無力的嘆了口氣,坐着一動不動,於燁用兩指點在他後頸上,用真氣驅除了青腰蠱的毒素,又做了些手腳,裝模作樣的收了功,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不疼了,完全好了,沒有任何感覺!”八字眉熱淚盈眶,心想這人的醫術果然妙不可言。

於燁卻面色嚴肅:“可是你現在是不是有點蛋疼?這就是毒素可能在起作用的徵兆了。”

八字眉一驚,仔細感覺了一下,果然在隱隱作痛,眼淚就這麼流下來了:“大師,救我啊……”

於燁搖頭攤手:“這種毒,我確實是無能爲力啊!否則哪有把送上門的錢往外推的?你平時多多行善積德,現在不是流行扶摔倒的老奶奶炫富嗎?聽說有人連扶七十二個老太太,被訛去了上百萬元,成爲了那個學校的第一高富帥,你也多學學,散財免災,說不定老天開眼,能讓你恢復過來。對了,記得給飯錢。”

老闆這時已經端着各式菜色上來了,後面跟着一溜服務員,端盤提酒的都有,八字眉扔下厚厚的一疊錢,抽泣着帶着手下離開了。

滿滿一桌子菜,都是精心烹飪的。各種酒水齊全,於燁向老闆道了聲謝,坐下來拿起筷子。

“你……你把他怎麼了?”甜甜剛纔憋笑憋得十分辛苦,這時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閹了。”於燁夾起一塊金鉤白菜放進嘴裡。

冰冰也在夾菜,聽到於燁的話,夾起來的一瓣松花蛋又掉回了盤子裡。靜靜捂着嘴輕輕一笑:“他應該也是京都大學的學生吧?以後說不定還會見面呢。”

“見了面他也得叫我大師。”於燁夾起一顆幹炸丸子扔進嘴裡,他剛纔已經把話都說圓了,只要八字眉捉不到飛棍,那就沒辦法反駁他的話,況且脖子上的疼痛手到病除,八字眉絕對不會懷疑到他頭上來。

菜多人少,大家吃得都很盡興。酒水倒是沒怎麼動過,就當是八字眉給老闆的賠償好了,捂着肚子,於燁問起了剛纔那女孩哭泣時她們反應這麼大的原因。

冰冰整理思緒,解釋了一番,於燁明白過來的同時,對外八門也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外八門出現的時間甚至比現在的大多數隱門還要早,本是古時候的一些奇人異士建立的民間組織。原意是維護天地平衡,維持世間正義,可發展到後面就慢慢沒落或變味了。

天門金點,本意是替人算命指點迷津,只是現在滿大街都是騙子,“和尚”給“道士”算命的情景都有人見過,金門被壞了名聲;

地門乞丐。本意是行俠仗義,懲治惡人,但現在街上都是被頭目打斷手腳扔出來乞討的孩子,爲了市貌市容。對乞丐的管制也越來越強,地門中人就連生存空間都沒有了;

橫門響馬,本意是劫富濟貧,後人效仿,但得到手的財物卻沒人願意再送出去,真正能做到劫富又濟貧的萬中無一,橫門被壞了名聲;

盜門行竊,本意是懲治貪官污吏,讓刮地皮的高官拿不到任何錢糧,這是大快人心的事,但世間的小偷和扒手越來越多,什麼人都偷,盜門被壞了名聲;

鬼門倒鬥,本意是安屍防疫,結果有人專門跟在後面進入墓穴後把陪葬品拿出來,盜墓漸漸發展成了一個專門的行業,鬼門被壞了名聲;

千門行騙,虔門三技本意是防止被騙或是專門用來治騙子的,結果有人學到後拿來騙人,與本意完全相反,千門被壞了名聲;

蠱門領火,本意是解毒防蟲,在湘西那邊則是爲了讓死去的士兵能夠回到家鄉安葬,以便讓親友祭拜,結果有人學了蠱術後專門用來害人,蠱變成了一種人人談而色變的東西,蠱門被壞了名聲。

這七門都比較悲哀,因爲人性的貪婪和險惡被壞了名聲,到最後在人們眼中變成了邪魔外道,遭人痛恨。

唯有信門採水有些特殊,過去是官妓,本意是通過官員解救那些被逼爲娼的女性,這一門本來名聲就不好,倒也不存在被敗壞名聲的煩惱,只是官妓制度在清朝被廢除後,信門中人的地位變得尷尬起來,之後出現的妓與信門不再有關係,這才就有了賣色賣笑不賣身的規矩。

時到今日,信門已經演變爲專門調解紛爭的說客、公關,不過信門中人並沒有忘記她們的使命,致力於維護女權、解救失足少女或是被欺凌的女子、家暴受害者等等,只是人丁稀薄,往往有心無力,不過碰上了至少還是會去管一管。

因此在聽到那個女孩的哭泣和八字眉那些難聽的話語後,纔會有了這麼大反應。

對此,於燁是發自內心的敬佩起來,只是沒想到地球的蠱門還有這麼多門道,天極大陸的蠱術只是一種佐技、一種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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