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樣,當晚的酒宴辦的還是非常風光,而從這場酒席中也能看出慕容御目前在臨江地下社會中的身份、地位,那些四五十歲的老混子沒一個不給他面子的,或許這些人都被他的“衝勁”給折服了。
酒桌上除了我們三個還有七個素不相識的人,而這七人中有三人是認識的,坐下來後幾個人就吆五喝六的喝了起來,之後其中一個人開始敬酒,開始時場面還是頗爲和諧的,可喝道寧陵生時,他端起茶杯道:“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喝酒,以茶代酒了。”
“嗨,大老爺們又不是娘炮,哪有不喝酒的,哥們少喝點我一口乾了。”他已經有些上頭了,醉醺醺的道。
“我是真不喝酒,從小到大我就沒喝過一滴。”寧陵生依舊時陪着笑臉道。
“哥們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跟我喝丟人?”他一張臉漸漸崩了起來。
“哥們,我大哥確實從來不喝酒的,這樣吧,他這杯酒我帶喝了。”
王殿臣舉起酒杯正要喝那人卻道:“瞞着,咱兩喝過了,再喝算怎麼回事?出去打聽打聽我金四是什麼人,這點面子都不給我看你們是不想混了。”
他身邊的一位年紀稍長的人勸道:“金子,都是慕容老闆請來的朋友,差不多就成了,何必呢。”
“老旦你在江湖上如果被人折了面子是不是就這麼算了?被人打在臉上屁都不放一個。”
“這能是一回事嗎,人確實不喝酒,何必非叫人喝呢。”
“我算認識你聽你說到現在廢話,你以爲你算老幾?”
“金四,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老子玩那會兒你還沒斷奶呢。”
這兩人居然掐上了,我也是暈,本來手都按在腰間插着的甩棍上,看來是用不上了。
金四也急了一頓杯子站起身氣勢洶洶道:“少他媽裝大拿,混得早有屌用,現在比的是誰錢多,我他媽……”
看樣子他似乎就要動手,卻見一隻瘦長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很少有表情的斌子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後。
斌子原來是高子健的手下,後來不知道爲什麼跟了慕容御,現在是慕容御團伙中的二號人物,這人的性格和我見過絕大部分混社會的不同,沉穩內斂,永遠不會輕易爆發自己的情感,當他用雙眼盯着你時會讓人感到徹骨的寒意。
“今天是我們老大的好日子,金老闆是來捧場的還是來攪局的?”斌子不陰不陽的道。
“當然是捧場的,不好意思,酒喝多了。”他趕緊就換了一副笑臉。
看來慕容御的威名他是知道的,根本沒有絲毫過渡,立馬就慫了。
“酒喝多了啊,我看金老闆挨個敬酒呢,這也是喝多了?你肯定沒喝痛快,我陪你喝一杯。”話音剛落就有手下拿了上來兩個喝茶的玻璃杯,倒滿兩杯六十四度二鍋頭,隨後居然又弄了兩把辣椒粉分別放進酒杯裡,斌子毫不猶豫端起其中一杯將慢慢一杯酒喝的涓滴不剩。
他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道:“金老闆不會是不給這面子吧?”
金四沒轍了,只能仰脖子將滿滿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裡。
撂下杯子他就跑去了廁所,一張臉紅的就像猴子屁股。
斌子對我們道:“不好意思,影響幾位酒性了。”說罷帶着手下朝廁所走去,我估計金四今天日子不好過。
晚上離開時慕容御對寧陵生道:“大哥,今天招待不週,人來的太多了,改天我單請你們。”
“別和我們見外,忙好自己的事情吧。”寧陵生道。
自從寧陵生阻止他動老刀,慕容御再也沒有主動和我們聯繫過,他是個極有主意的人,所以對於我們阻止他報復老刀肯定是滿心的不痛快。
離開後我道:“寧哥,你說小寶這個年紀當了爹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然是好事了,小寶的性格太過於強悍,寧折不彎,現在他有了自己的骨血,爲了孩子他肯定會有改變的,這是好事。”
“但願吧,否則他這個性格將來肯定要出大事。”我道。
回去後我直接去了酒吧,見到我後雪驚秋道:“慧慧今天沒來上班。”
“哦,她有事了?”
“不知道,我打她傳呼也沒回呢。”
“這姑娘也是的,都這麼有錢了也不去買部手機。”
“她要真是個會享受的人也不可能在你這兒上班到今天了。”
“這話說的也是,那你應該打電話去她家裡問問情況,別在路上出什麼事情了。”
“她家裡的電話還是你打吧。”
“怎麼了,你不是她親大姐嗎?”我道。
“我、我爸和大伯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我還是不打這個電話了。”
“你大伯那人特別憨厚,絕對你沒想的那麼小心眼。”我邊說邊掏出了手機。
沒等我撥號電話響了,接通後正好是慧慧打來的,她在電話那頭道:“秦總,你能來我家一趟嗎?”
“怎麼了?”
“冬兒現在發脾氣呢,說什麼都不能安靜,我擔心他會出事情的,都快急
死了。”
我估計他的狀態很可能與老刀失蹤有關,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老刀必死無疑,但這個消息肯定不能讓軒轅冬兒知道,冬兒極其依賴老刀,一旦知道他死亡的消息,小孩說不定整個人都能垮了。
難道是慧慧家人無意中吐露了消息?想到這兒我趕緊驅車趕了過去。
給我開門的是慧慧,見她滿臉焦急神情我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是不行,他吵着鬧着要見老刀叔,幾次試圖往外跑,我是真的沒辦法了,你能幫我想想主意嗎?”
“小孩想念親人是最基本的情感,沒法遏制的。”我道。
“那怎辦,他現在哭着要去找老刀叔,你說上哪去找呢?”
“是麻煩。”我冥思苦想了很長時間。
“冬兒呢,要不然我試試當面勸他,或許他能聽呢。”我道。
“現在是我爸媽哄着他呢,但效果不明顯,但願你說的話能管用。”慧慧道。
於是我們去了二樓,只見兩位老人愁眉苦臉的坐在二樓客廳沙發上,看見我都點了點頭。
“爸、媽,你們兩怎麼在這裡坐着呢?不是讓你們在屋裡看着冬兒嗎?”
“他非把我們趕出了屋子,我兩也沒辦法啊。”雪林攤開雙手無奈的道。
慧慧來不及說什麼,趕緊去了裡面的房間,走到其中一間門口隱約聽見房間裡傳出了冬兒的笑聲。
他笑的很歡樂,隨即道:“真好玩、真好玩。”
我兩面面相覷,難道這孩子瘋了?
慧慧一把擰開屋門,看見裡面的狀況我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
鬼寶坐在冬兒面前,他手上盤旋着一隻粉色和綠色相交巴掌大的蝴蝶,此時蝴蝶振翅而飛,翅膀隱約閃現着奇異的光彩。
冬兒看的連連拍手叫好。
孩子畢竟是孩子,一旦有了快樂就會將憂傷忘得乾乾淨淨。
問題是他爲什麼能看見鬼寶,甚至還能和鬼寶玩在一起?
而前些天我親眼見到鬼寶整蠱害死了人,今天他又爲何能與這孩子開心的玩在一起?
這些情況暫時是想不明白了,但慧慧是看不見鬼寶,她只能看見冬兒自己在那兒開心的咯咯大笑,所以慧慧以爲冬兒瘋了,正要上去詢問情況,我一把將她拖出房間,關上了門。
“你放心吧,他沒事了。”
“怎麼可能,我感覺他精神……”
“他確實是在和人玩遊戲,只是另一個人你看不見。”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