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嘈雜的敲門聲、夾加着粗獷的聲音傳來。
荊無情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花瑜兒藏身的地方,狠的打了自己一掌。這一掌避過了要害、所以不是什麼重要的傷,但荊無情還是*出一些鮮血、溢出嘴角。
花瑜兒看到、眼中閃過異色。
“快開門。。再不開門連你這破木屋都掀了。”
荊無情撫着剛自己打的傷、佯作重傷的樣子、打開小木屋的房門。
入眼的是一名赤着上身的大漢,赤着上身的肌肉如蟒蛇般遊走、在幽幽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冷冽的氣息,荊無情站在這大漢面前、一股自然而然的壓迫感傳來。
荊無情眼眸縮了縮、心中大驚。
體修!!
武罡大陸,大道三千。劍道劍修、刀道刀修等等的五花八門,體修也是其中之一。只不過體修所修煉的是氣力、開發自身的潛力,與那些大道不同的是、體修不能吸納天地靈氣爲己用、他們只能用天地靈氣來凝練肉體。
他們也能使用魔決功法,但威力並不理想。因爲沒有靈力的加成、體修所能發揮功法的威力還不足全盛的十分之一。但不要因爲體修少了功法這一助力便輕視他們、體修可是有着強悍的體魄、號稱同階無敵的存在。
“你可見過一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人從這經過。”
粗獷的聲音讓荊無情從驚駭中醒來,然後佯作虛弱道:“見過,我還和她對了一掌。不然我也不會受傷。”
大漢聞言、如獵鷹般犀利的目光在荊無情身上掃了一眼,點頭道:“只不過先天四重、竟然能接凝氣境一掌沒死,你到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過獎了。。要不是剛你的那一聲叫喝、我可就真的死在哪一掌之下了”荊無情佯作陪笑道。心中卻是暗道:沒想到哪人竟然是凝氣境界、要是剛沒有那一聲叫喝、我可能就成了劍下孤魂了。
“哦?看來我剛剛的無意之舉、到是救了你一命。”大漢憨笑了兩聲、然後接道:“那你可看清她最後往那個方向逃走。”
荊無情隨意的指了一處方向、道:“那邊。”
大漢順指望去、皺了皺眉、彷彿荊無情指的地方有些麻煩,隨後舒緩開來、對荊無情道:“多謝指路、如果師弟日後有什麼困難可到內門找我,報我蒙衝之名即可。”
言畢、便轉身帶着三、四個內門弟子一起向荊無情指的方向走去。
荊無情皺眉的看着蒙衝遠去的身影、心中一驚。
內門弟子!?
荊無情關上房門、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望着藏在自己牀底下的那人,冷冷的道:“出來。”
花瑜兒輕靈的自牀底鑽出、坐在簡陋的木牀上,略顯詫異的望着荊無情。
剛荊無情與蒙衝的對話她自然聽的一字不漏、最後更是沒想到荊無情竟然會爲她開脫,他與她也就剛剛見過一面而已,她剛剛甚至想殺了他。但他爲什麼會爲自己引開那憨厚的大漢?正所謂好奇心害死貓、她現在就是有着這種好奇心。
“喂、你剛纔爲什麼要幫我?”花瑜兒坐在牀邊、望着站在門口的荊無情、眼中帶着笑意。
荊無情皺了皺眉、沉凝片刻、沒有回答,隨後冷道:“你還這幹什麼,要不要我再把那蒙衝叫回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幫剛纔差點要殺了自己的人開脫。
花瑜兒低聲道了句“小氣鬼。”,略顯生氣回道:“剛不就是差點讓你人頭落地嗎?現在你不是好好的站在這。”
不提還好、一提荊無情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怒火,語氣比之前更冷。道:“差點!?如果不是那蒙衝的一聲叫喝、我還有命幫你開脫?”
花瑜兒冷哼一聲、沒有理會荊無情的冷而在冷的語氣,道:“誰叫你剛纔吃我豆腐。”
花瑜兒雙頰有紅霞升起、彷彿回想起剛纔自己被荊無情掐住脖子、手掌上的溫熱讓她小臉羞紅的場景,只不過現在黑燈瞎火、荊無情看不到這一美色,更何況花瑜兒還帶着黑色的遮布、只露出那一雙嫵媚的雙眼。
荊無情一愣、隨後想到剛纔掐住花瑜兒脖子的時候、那種光滑的感覺絕對不是男子能夠擁有的。掃了一眼花瑜兒的胸部、果然鼓鼓的。
“我並不知你是女人、所以剛纔多有得罪,現在你可以走了嗎?”荊無情並沒有因爲她是女人而遷就、反而語氣依舊是那般冰冷。
花瑜兒站起、猛地跺了跺腳,在內門哪一個看到自己不是走不動路、吃不下飯,做夢都想把自己弄到牀上、反觀這木頭,對、就是個木頭。咬牙切齒的看了荊無情一眼。冷哼一聲道:“走就走。”
花瑜兒走到自己剛剛進來的窗口、原本要出去的身形一頓、眼露玩味的解開臉上的黑色遮布,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玉臉、和一頭齊腰的藍色長髮,花瑜兒轉頭對荊無情嫵媚一笑,道:“木頭、我叫花瑜兒、你叫什麼?”
幽幽的月光照射在那張傾國傾城的玉臉上、使之原本傾國傾城的玉臉更加妖異,齊腰的藍色長髮、在月光下閃耀着夢幻般的光暈。
荊無情不禁一呆、連忙的咬了咬舌尖清醒過來,隨後淡定自若的望着天仙般的花瑜兒。回道:“荊無情。”
“荊無情!?”花瑜兒一愣、看着荊無情那雙冰冷的雙眸,下意識道:“的確夠無情的。”言畢、便如蝴蝶飛舞一般輕靈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荊無情也是一愣、走到窗口、望着高掛的殘月。
無情嗎!?
把簡陋的木牀移到窗口、坐在牀邊。
咦?
荊無情起身、在自己剛纔坐過的地方摸索了一下,當感覺自己碰到一個什麼東西時、拿起那東西一看。
是一個精緻的小玉瓶、中指般高、三指合併般寬,荊無情打開瓶蓋、聞到一股藥物的清香。
倒出一粒細小的藥丸、端詳了一番。
一品丹藥:金瘡丹。一品丹藥中的療傷聖藥。
荊無情略微皺眉、剛纔只有花瑜兒坐過他這簡陋的木牀,不用想就知道是花瑜兒留下的。
荊無情搖了搖頭、他不想太過接觸女人,可能是前世的後遺症、他現在對任何人都會莫名的產生一種懷疑。把小玉瓶放置牀頭、他自己則是雙手抱頭、躺在木牀上繼續望着殘缺的月亮,但思緒卻是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東方一陣吐白。
第一縷陽光劃破黑暗、照亮了世界。原本被的黑夜已被驅趕、現在東方已金霞滿天。
溫熱的陽光照射在荊無情略顯白皙的面容上、荊無情的雙眼蠕動了幾下、便睜開了睡眼悻悻的雙眼。
荊無情躍起、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煉了一遍魔剎拳後,便向自己今日的目標前去。
任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