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土著最喜歡這個,紫年從她的吃相中推斷出她應該也是個土著,從追逐自己的感覺中推斷出,有一定靈力,應該比大部分都強。
“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涼風冬有雪,真不知道是什麼大的事讓你頭髮都白了,或者是生來就是白的?不過看着特別,順眼。”勝男說。
這女子名如其名。
做派風格都像男人,甚至心裡十分要強,估計壓倒了不少男人在他的靈力之下,這也是她得意之處。
“真的不吃?”勝男將亞米蘇推過來,紫年搖搖頭,只是飲酒。
“太可惜了,浪費人間美味。我認爲活着就應該吃遍四面八方,光喝酒有什麼意思,所有的酒最後都一樣,發酵而成,美食就不同了。”勝男可不浪費食物,紫年不吃,乾脆自己就過來全都吃掉,一點不剩。
紫年暗笑,我研究美食的時候,你說不定還不懂什麼是美食呢,然而這些沒有必要提起。
但凡有關自己的過去和故事,紫年很小心謹慎,絕不提起。並不是因爲那會成爲開閘的洪水,而是,他真的想隱姓埋名,僅此而已。
“奔荒在哪?”紫年問。
“終於主動開口說話了,這是進步哦。”勝男並不驚訝紫年的問話,紫年由此判斷,她必然知道奔荒的。
“奔荒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要有熟人引薦才行……熟人可不好找啊。”勝男繼續賣弄着,分明是要挾。
“用餐愉快。”紫年說完拿起自己的酒葫蘆起身,壓根不鳥你。
“喂,無名,你急什麼,性子這麼急,去了奔荒你也活不了多久。”勝男趕忙把紫年給叫回來,生怕他跑了似的。
紫年回來,重新坐下。這個時候的勝男也開始瞭解點紫年了,他就是一頭倔驢,必須順毛鋝,不能逆着他,否則,說不定分分鐘又分道揚鑣了,這可不是勝男想要的結果。
“我就做個順水人情,做你的引薦人吧,至於你能在奔荒走多遠,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還有運氣了……”勝男話鋒一轉。
紫年這才擡頭算是正式的看了她一眼,這女子頗有男子風範,就連走路說話強調,都有幾分帥氣,同時,如果嫵媚起來,這也是妖嬈之人。
“那麼,怎麼感謝姐姐我呢?”勝男又說話了,“你一句不說,弄的我像自言自語似的,不用用這種眼光看我,我必然是比你大了幾歲,不過沒關係,誰讓我就喜歡小弟弟呢……”
勝男說完調皮的眨眨眼睛:“不如用你一縷白髮來換啊……等帶你進去之後,給我你的謝意。”
勝男又那桌上的下酒菜調戲紫年,可紫年一口不吃,落月死後,他便不再吃東西了,這也是他祭奠落月的一種方式。奔荒最吸引自己的是刺激,生命的冒險。
紫年和勝男離開酒館,去了城中一條隱秘的巷子裡……
這巷子杳無人煙,看上去像是戰爭之後的破落殘餘似的,周圍也沒有人,怎麼會有人能想到奔荒就在這裡呢。
它和其他地方的燈紅酒綠截然成反比。
一間破門,通往狹長的通道深處,紫年跟着勝男走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