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坤元子這才明白了過來,爲何同爲旱魃飛僵,這位幽冥左使的功力爲何會比自己強那麼多,吸食蛟龍之血固然起到了一定作用,而另一方面,恐怕便是由於他是純正血統殭屍一族的緣故,所謂女魃的嫡傳,其實是指他是被女魃咬過之後變成旱魃飛僵的,便意味着他的體內流着含有神界靈氣的僵族血液,這可不是像坤元子這樣以玄門鬼術化成的飛僵之身所能抵禦的。
也是幸好他曾經服用了檮杌內丹,再加上後卿送給他的那本《僵族寶典》,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他的功力,所以這次他也才能在和秦風聯手的情況下勉強和這位幽冥左使打了個平手。
上面很快便沒了聲音,餘飛大聲罵了幾句,也沒了迴應,想必這位幽冥左使已經帶着其它幾個鬼道中人離開了,看來他是料死了餘飛他們是不可能再從這裡出去了,所以纔會這麼放心大膽的離開。
不過,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情況也的確不容樂觀,這個垂直的溶洞深近三十米,若是鬼道中人將這三十米的溶洞內都塞滿了石塊,那無論如何也別想再從原路出去了,現在只有看看能否找到另外一條出去的通道。
一行人返身走了回去,其他人聽說溶洞被鬼道中人給封住了,都是震驚不已,博新文思量了一番,擡起頭來望着洞頂說道:“能否用定向爆破的方法往上面炸出一個洞來,我們再爬出去?”
“往上炸?這我可還沒試過!不過這下面可有二三十米深呢,而且上面全是岩石層,根本沒法打洞埋炸藥,就算是往下炸,恐怕都是相當困難!”丁老三以他多年探洞摸金的經驗說道。
博新文又扭頭看着鐵牛,鐵牛是特戰隊員小組裡面的爆破手,也具有很豐富的爆破經驗,不過他卻也是搖了搖頭,覺得這個方法的可行性不大,而且他還認爲,若是不慎,這麼做還很容易將整個溶洞都給炸塌,到時候別說出去,恐怕他們直接就被活埋了。
既然兩位爆破方面的行家都認爲不可行,那便只有找其他出口了,但這個溶洞內也沒有其它的岔洞,而再往前便是通往封印那殭屍之王女魃的地宮所在,要想離開這裡,希望似乎很是渺茫。
經過一番沉吟,餘飛一咬牙,說道:“那我們便去闖闖女魃的地宮看看,或許那裡面,能夠找到出口!”
坤元子一聽,立刻表示反對:“萬萬不可,地宮外面的兩個法陣已經如此厲害,那裡面的法陣還不知道如何厲害,再則即便被我們僥倖能夠破得了裡面的法陣,那便是幫女魃破了封印,這個魔頭若是出來,恐怕是一場世間浩劫啊!”
白逸清在一旁說道:“老道!你怎麼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什麼世間浩劫,就算女魃出來了又如何,那後卿不也破印而出了麼?也沒見他如何!”
“你們有所不知,這女魃的性情與其他三位殭屍之王不同,她一旦發怒,能夠引起千年大旱,這也是旱魃之名的由來,也正因爲如此,女魃又有旱母之稱,博兄弟之前不是說這羅布泊的湖水消失的有些蹊蹺嗎,依貧道看,恐怕正是由於這位旱母被封印在此地所引起的!”坤元子說道。
博新文聽了,有些不敢相信,他沒想到關於羅布泊乾涸之謎,坤元子會給出一個如此離奇的解釋。
白逸清冷冷說得:“若是如此,那我們便將這女魃一塊給滅了!”
“哼!你說得倒是輕巧,你以爲憑我們幾個的力量,能夠對付得了近乎於天神的女魃麼?”坤元子說道。
“就算我們對付不了她,餘兄弟那兒不還有雙龍和神獸嗎?再說女魃被封印了這麼久,內力一定大不如前。”
“總之想殺她可沒那麼容易,據古典記載,四大殭屍之王都有鳳凰涅槃重生的能力,死亡對他們來說猶如新生!如若不然,當初諸神爲何不將他們殺死,還要費這麼大心思將他們封印呢?”
坤元子和白逸清一時爭執不下。
這時餘飛開口說道:“道長,雖然都知道這女魃難以對付,但我們現在也不得不闖一闖這地宮了,呆在這裡也是等死。”
羅子也在一旁附和道:“沒錯,橫豎都是一死,怎麼也得進去看看!”
見大家都說要闖這地宮,坤元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既是如此,那貧道便捨命陪君子,與諸位一同闖闖這地宮,不過地宮內想必佈置有極爲厲害法陣,待會進去之後,諸位一定要多多小心。”
在白逸清的帶領下,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廊道,自從餘飛三人破掉了那個冰火之陣後,廊道內的那股強勁的吸力也消失了,看來這個廊道內佈置的是一個連環陣,破掉了其中最關鍵的一環,其他的法陣也就自然而然消失了。
沒了法陣的阻礙,一行人順着廊道很快便來到了那道金碧輝煌的大門前。
博新文也一眼認出了門上的女魃標識,他的記憶力極好,只是聽坤元子說過一次,便記了下來。
丁老三走上前去,在大門輕輕敲了幾下,發出幾聲金屬般的沉悶響聲。
“孃的,這門似乎很厚實啊!”丁老三說道。
“這門上鑲嵌的該不會是黃金吧!”老鬼頭一看到類似於黃金、財寶之類的玩意便兩眼放光。
丁老三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罵道:“你這傢伙還想着黃金呢,現在能不能出去都不知道,哪怕這就是一個金洞又怎麼樣!趕緊去找找有沒有啥機關!”
幾個人便在門的四周搜尋起來,然而找了一圈,也沒發現任何類似於機關之類的玩意。
坤元子想用靈識探查,靈識卻也無法穿透這道大門,他皺着眉頭說道:“此地既然是諸神所設,那麼這道門必定也不會是通過普通的機械機關開啓,依貧道看,想必是氣靈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