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孫大炮被丁昊帶回了廣州,博新文已經安排好了飛往甘肅天水的專機,一行人也不耽擱,立刻便領着孫大炮,趕往甘肅天水。
孫大炮還沒反應過來是咋回事,自己這好不容易逃到了廣州,還沒喘口氣,卻又被帶上了一架軍用飛機,而大家也都未跟他多說什麼,孫大炮心裡不禁七上八下的,他一直都認爲他們所挖開的是一處軍方秘密倉庫,這該不會是要將自己送去槍斃吧,難不成丁老三已經被軍方給挾制住了?
可在飛機上,他見丁老三一幫人有說有笑,卻完全不像是被挾制住的樣子,而且這幫人裡,除了博新文和羅子看起來有點像軍人之外,其他人倒更像是江湖人士。
孫大炮不禁納悶不已,這到底唱得是哪一齣呢?
等飛機快到甘肅的時候,博新文才告訴孫大炮,是讓他幫着去找到那個地方,孫大炮一聽,以爲博新文是在考驗他,死活不願意,硬說自己已經忘了在哪兒了。
不過他這點心思自然是瞞不過博新文,博新文也懶得跟他說出實情,這種小混混嘴巴不嚴,若是讓他知道了真相,萬一到處去傳,還指不定惹出什麼麻煩來。
於是博新文便拋出了幾句狠話嚇唬了他一陣,孫大炮很快便老實了,乖乖的答應帶着大家去找那處地方。
飛機直接飛到了天水機場,一行人一走出艙門,便看到幾臺軍用吉普已經在停機坪上候着,不用說,肯定又是博新文的安排。
孫大炮自然是不知道博新文的手腕,他一見這陣勢怎麼就像是移交罪犯呢!不由嚇得兩腿都有些發軟,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吉普車直接將一行人接到了一處軍方的招待所住了下來,由於此時已近傍晚時分,博新文原本提議大家在軍區招待所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行動。
不過這個建議卻遭到了丁老三的強烈反對,他以前摸金探穴,哪一次不是在晚上進行呢,如今養成習慣了,若是白天行動,他倒反而不適應,而坤元子和秦風自然就更不用說,這兩位都是在黑暗中待了上千年的主,只有在晚上才能發揮出最強的力量來。
於是博新文最後決定在招待所稍作休整,當晚十二點過後準時行動。
按照慣例,博新文只是徵用了當地幾臺軍用吉普,仍然沒有調動當地部隊參與,相關事件在現階段仍然屬於國家機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十二點剛過,一行人便立刻將孫大炮帶上車,讓他領着前往那處山坳。
到了這個時候,孫大炮心裡還仍然忐忑不安,這真的只是讓他帶個路而已麼?該不會拉自己去槍斃吧,他聽說軍方有些秘密組織,殺人就如同踩死只螞蟻一般!而如果那座地下倉庫並非是軍方所有,那麼又會是什麼人的呢?而且居然還有會飛的傢伙,莫非……是鬼魅!?
孫大炮越想越害怕,暗道自己究竟是捅了一個多大的馬蜂窩啊!
不過緊張歸緊張,孫大炮還是清晰的記得到達那處山坳的路,在他的引導下,一行人在驅車行駛了近半個小時,來到了一處大山旁。
孫大炮告訴大家:“剩下的都是山路了,得步行進去。”
於是衆人都下了車,藉着月色往大山內走去。
此時正值盛夏時節,周圍傳來陣陣蛙叫蟲鳴之聲,山風襲來,倒是給人帶了一絲清爽的感覺。
一行人在孫大炮的帶領下,在山林之中走走停停,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來到了一個山坳口,這時候孫大炮再也不敢往前再多走一步了。
一直和孫大炮並排走着的丁昊見他忽然蹲了下來,以爲他哪兒不舒服,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大炮?”
“我……我們挖的那個盜洞就……就在前面了……”孫大炮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家這才發現,這傢伙的兩條腿正在不停地抖動着,原來他蹲下來不是因爲不舒服,而是嚇得腿發軟。
丁老三見狀說道:“他孃的,你這小子膽兒咋這麼小呢!也不知道你以前是咋混的,餘兄弟第一次跟着俺去闖那兇險異常的太極穴,都比你強多了。”
“三……三爺,那……那可不……不是人吶……”一提起那黑袍子,孫大炮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狗屁!什麼不是人!他不過就是……”
“三爺!”丁老三話還沒說完,便被博新文制止了。
丁老三這纔想起來,還得對這小子保密呢,差一點就說漏嘴了。
葉老想了想,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正好外面也需要人守着,就讓羅兄弟、昊兒領着大炮在外面,我們其他人進去。”
孫大炮一聽不用他進去,立刻把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
而羅子聽了卻不樂意了,覺得葉老是在小看他,不禁說道:“葉老這是哪兒話,留他倆在外面我沒意見,可幹嘛讓我也留在外面呢!”
葉老笑道:“羅兄弟可別誤會,只是因爲我們這些人當中只有博兄弟與羅兄弟手裡頭有槍,外面萬一有要用槍的地方,那還必須得靠羅兄弟獨撐大局。”
原來葉老是基於這方面的考慮,羅子聽了心裡稍微好受一點。
葉老的提議不無道理,博新文也表示贊同,羅子畢竟曾是一名職業軍人,對軍人來說,紀律性十分重要,儘管他心裡很不情願,也只得服從安排。
不過,衆人很快便發現,這個山坳中根本沒什麼盜洞口,倒是有一座雜草叢生的無主墳頭。
丁老三疑惑的扭頭看着遠遠站在一旁的孫大炮,問道:“小子!你該不會是記錯地方了吧?”
孫大炮左右張望了一番,回答道:“沒有啊,應該就是這裡。”說着,將手往西面的山頭一指:“在那座山後面,還有一條河,我就是從那兒跑了的。”
坤元子一聽,立刻飛身而起,便往那座山頭飛去。
孫大炮見狀,頓時張口結舌,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來半晌,纔將頭緩緩轉向丁昊:“耗子(丁昊在道上的外號),這……這位是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