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玄冥左使這麼一說,餘飛心裡立刻便明白了,他們之所以未受到鬼道中人的阻撓,而能夠如此順利地進入伏羲寢陵,恐怕是因爲鬼道中人根本就破不了那誅仙神符,所以才寄希望於讓他們來破,待他們拿到了玄冥神石之後,再伺機前來奪取,其實這一招,鬼道中人已經用過一次,當初便是引誘餘飛等人去破了封印女魃的仙陣之後,半路救走了女魃,
但這一次,餘飛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如今鬼道中人的出現,不過是驗證了他的猜測而已,
所以,倘若沒有得到誅仙寶葫這件神器,他原本也並沒打算將玄冥神石取出來,自己之所以堅持要進入伏羲寢陵,也並不是爲了取走玄冥神石,更多的只是因爲好奇,一方面,他想驗證一下玄冥神石是否真的藏在裡面,另一方面,他也很想知道里面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而如今既然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本屬於自己的斬仙寶葫,而玄冥神石又能夠被吸入其中,他也就不必再擔心被鬼道中人奪走了,
隨着玄冥左使的現身,沒過一會,又有十數雙血紅色的眼睛從樹林中顯現出來,便如同數十盞鬼火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不用說,那每一雙血色巨眼的背後,想必都是一條龐大而兇殘的鬼龍,
雖說餘飛已經擁有了斬仙寶葫,但一下子面對這麼多鬼龍,他心裡難免還是有些發毛,他定了定神,開口說道:“玄冥神石還在伏羲寢陵之中,你們若是想要,只管去取便是,只不過,恐怕你們也破不了那誅仙神符吧,哈哈。”
餘飛自然不會承認玄冥神石已經落到了自己手裡,
玄冥左使一怔:“什麼,,你們沒能拿到玄冥神石。”
“玄冥神石乃是鬼界至寶,我想你身爲玄冥左使,應該不至於感應不到它的氣場吧,難道你覺得它在我們身上嗎。”餘飛將雙手一攤,面色從容地說道,
玄冥神石如今已被收入了斬仙寶葫內,就算是神仙也不能洞察得到,更何況是玄冥左使,以他的修爲,甚至都不能發現隱藏在餘飛體內的斬仙寶葫,
餘飛這麼一說,玄冥左使也愣住了,他的確是絲毫都沒有察覺到餘飛和白逸清身上散發出任何陰煞之氣,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說道:“那你們揹包裡裝的是什麼。”
他把注意力放到餘飛隨身揹着的揹包上面,他覺得,說不定餘飛的揹包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夠阻擋玄冥神石的至陰氣場散逸出來,
“啥,哈哈,你是腦袋秀逗了吧,你覺得我有可能把這麼一件邪乎玩意放到這揹包裡面嗎,我不要命啦。”餘飛笑道,
玄冥左使臉色一沉,說道:“哼,廢話少說,快將包給本座拿來。”
餘飛索性將揹包摘了下來,拿在手裡晃了晃,說道:“你想要,可我憑什麼給你呢,。”
“嘿嘿,你若是不將包交給本座,就休息活着離開這裡。”玄冥左使惡狠狠地說道,
“是嗎,你認爲你一定能打敗我麼,而且,你以爲來這兒沒做任何準備嗎,實話告訴你吧,只要天一亮,如果我們還沒能趕回去的話,軍方就會用導彈將這一片槐林夷爲平地,到時候,大家一塊玩完。”餘飛唬弄起玄冥左使來,
這話還真把玄冥左使給唬弄住了,一方面,餘飛說得沒錯,他知道餘飛體內蘊含着一股神奇的力量,上回連一羣鬼龍都被他給嚇跑了,若打起來,他還真沒取勝的把握;另一方面,雖說他已經擁有了近乎於神的修爲,但若是說到威力巨大的導彈,他還是有些顧忌,恐怕未必能夠扛得住,更何況,倘若這片槐林果真被夷爲了平地,那麼要想取出伏羲寢陵之中的玄冥神石也就更加困難了,
玄冥左使在心裡權衡了一番,忽然發出嘿嘿一聲陰笑,道:“又何必非得拼個你死我活呢,本座念你也算得上是少年英雄,不忍心殺你,只要你將揹包交出來,本座便放你們離開。”
“呵呵,你咋就看上我這揹包了呢,其實這揹包也不值幾個錢,就算是正牌的也就七八百,何況我這還是一個仿貨,深圳羅湖商業城買的,才一百二,估計還買貴了,你當真要麼。”餘飛戲謔道,
玄冥左使估計已經氣得不行了,只是他臉上蒙着一層黑霧,也看不到他氣急敗壞的表情,他沉默良久,半晌之後才冷冷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哼,你明知道本座想要的是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要,那便拿去吧。”餘飛說着,把包朝着玄冥左使扔了過去,與此同時,他轉頭對白逸清說道:“白姐姐,我們快走。”
白逸清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二人腳下一蹬,騰空而起,便往半空中飛去,
玄冥左使伸手一把抓住揹包,隨即便大聲喊道:“別讓他們跑了。”
數條鬼龍聞聲而起,發出一聲震耳長吟,迅速躥到半空,擋住了餘飛和白逸清的去路,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我將包給了你,便放我們離開麼,難道你想出爾反爾不成。”餘飛冷冷地說道,
玄冥左使並未搭理餘飛,他一把便將揹包撕開了來,將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倒到了地上,玄冥左使低頭一看,除了一隻手電筒、一些衣物和藥品之外,哪有什麼玄冥神石,
玄冥左使怒道:“竟敢耍我。”
餘飛笑道:“哈哈,你這是什麼話,這包不是你自己要的嘛。”
“哼,既然你們也拿不到玄冥神石,那留着你們也沒什麼用了,本座現在就送你們去鬼界,以免再誤我聖教大事。”說完,玄冥左使將手一揮,十餘條鬼龍齊聲長吟,迅速衝上前來,將餘飛和白逸清給團團圍了起來,
“餘兄弟,你趕緊將金龍召喚出來,讓它帶着你先離開,這裡我先擋着。”白逸清壓低聲音對餘飛說道,
餘飛聽了,心裡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他沒想到,白逸清在這個時候居然只是惦記着他的安危,而全然不顧自己,他微微一笑,面色平靜地說道:“我怎麼會丟下你獨自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