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原本以爲將臣必定會說出一大堆的服食禁忌來,誰知他卻只是微微一笑,說道:“無甚講究,賢弟只管服食便是,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餘飛趕忙追問道,
將臣定了定神,回答道:“只不過這九聖丹不同於普通丹丸,它不但蘊藏着強大的靈氣,而且,還擁有丹魂。”
“啥,丹魂。”餘飛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他知道神器有器魂,卻還是第一次聽說一顆供人服食的丹藥居然還有丹魂,
將臣點了點頭:“沒錯,便是丹之魂氣,所以即便服食了這九聖丹,也只有與之氣場相融之人才能吸收其所蘊含的無上靈氣,如若不然,這九聖丹如何入腹,便還將如何出來。”
“啊,。”餘飛一下子愣住了,過了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那也就是說,我服食了這顆九聖丹,既有可能功力大增,也有可能啥反應都沒有,最後再把它當泡屎給拉出來。”
將臣仰頭笑道:“哈哈,賢弟可真會開玩笑,不過倒也的確存在這種可能,但賢弟不必擔心,賢弟既是陸壓神君神識轉世,體內的氣場便與衆不同,定能吸收這九聖丹所蘊藏之靈氣,再則而言,有本座在此,自然能助你一臂之力,你只管放心服食便是。”
餘飛看了看手裡的九聖丹,又擡頭望了望將臣,猶豫了片刻,心道:“既然服食了不會有啥副作用,那我何不試試。”於是把心一橫,將九聖丹往嘴裡一塞,便吞入了腹中,
過了片刻,將臣在一旁急切地問道:“賢弟感覺如何。”
“呃……倒是沒什麼異味,還有點甜,味道還能接受……”
還沒等餘飛把話說完,將臣大聲打斷了他:“……本座不是問你味道如何,是問你體內可否有何感覺。”一顆無上仙丹餘飛吞服之後居然只是覺得沒什麼異味,將臣幾乎快要抓狂了,幸好他尚不懂得爆粗口,
“體內有何感覺,好像沒……等等……”餘飛話剛說了一半,忽然感覺腹部涌起一股燒灼感,他趕緊盤腿坐了下來,
坐定之後,他立刻催出靈識探查體內,發現在其氣海之中不知何時竟匯聚了一團氣場頗爲奇特的靈氣,這團靈氣便彷如一團燃燒着的火紅烈焰,腹部的燒灼感便正是由其引起,
過了沒一會兒,這團靈氣變得愈加強盛,而燒灼感也隨之增強,餘飛感覺自己的整個腹部彷彿正貼在一塊燒得火紅的烙鐵上,極是難受,
他心中不由一緊,趕緊運氣提神,想利用自身內氣先將這團奇特的靈氣壓制下去再說,然而,這樣做卻絲毫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甚至連他自身的內氣也很快便被這團如烈焰般燃燒着的靈氣給吞噬掉了,燒灼感非但沒有減輕,反而進一步瀰漫到了全身各處,餘飛感覺自己似乎已置身於火海之中,體內每一個細胞都燃燒了起來,
這是什麼狀況,,難道真是自己虛不受補麼,再這樣下去,該不會被活活燒死吧,餘飛心裡震驚得不行,
然而就在這時,這團靈氣卻忽然改變了顏色,由原本的火紅色變成了天藍色,而燒灼感竟也隨之瞬間消散了,全身上下輕鬆如常,彷彿方纔根本就不曾發生過任何事,
難道剛纔是產生幻覺了麼,餘飛正在納悶,卻忽然又感覺腹部逐漸變得冰涼起來,而且是越變越涼,寒氣直襲全身各處經脈穴位,便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一般,冷得他直打起哆嗦來,
這從熱到冷的轉變實在太快,餘飛根本無法適應,而且他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自身內氣的控制,竟不能催動內氣來抵擋這股寒氣,很快,全身幾乎都被凍僵住了,他張嘴想要問問站在一旁的將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發現自己居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剛剛差點沒被燒死,難道現在又要被凍死麼,這他媽的究竟是咋回事呢。”餘飛在心裡暗罵道,不過讓他覺得納悶的是,情況已然如此嚴重,他體內的護體神器如意玲瓏盤卻並未啓動,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正當餘飛感到手足無措的時候,體內的冰涼感卻又迅速地消散了,身體頓時舒暢了許多,而再一探查體內那團靈氣,已經由天藍變成了純白,並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我靠,咋又變了,這又是什麼狀況。”見此情形,餘飛心裡非但沒鬆口氣,卻反而愈加擔心起來,
根據五行屬性來看,寒氣屬水,而水至清則無色,如今這團靈氣已經變得透明,該不會待會直接將自己凍成一坨冰疙瘩吧,
然而等了好一陣之後,直至那團靈氣完全消失於腹中,也未再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一切又重新歸於了平靜,
餘飛猛然睜開雙眼,將臣正站在面前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他趕緊在全身上下摸索了一番,都好端端的,全然無恙,
“我……我沒事,那團靈氣呢,又哪裡去了。”
將臣開口笑道:“哈哈,賢弟果然不愧是陸壓神君轉世,看來已經安然渡過生死陰陽結,與九聖丹的氣場融爲一體了。”
“什……什麼生死陰陽結。”餘飛表情錯愕地問道,聽將臣所說,似乎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考驗,
“呵呵,這九聖丹蘊藏着至陰至陽之氣,所以,它既是無上仙丹,亦可謂是至邪之物,服食之後,倘若能與之氣場相融,那便能得到神界諸神、鬼界羣魔都夢寐以求的強大靈力,但倘若不能的話……”說道這,將臣停頓了下來,
餘飛心頭一驚,趕忙追問道:“倘若不能的話又會如何。”
將臣意味深長地看了餘飛一眼,說道:“倘若不能相融的話,那便不能渡過生死陰陽結,輕則大傷元氣,重則神形俱滅。”
聽了將臣這一番話,餘飛驚得瞠目結舌,愣了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可……可你之前不是說,即便不能與其氣場相互融合,那頂多也就是怎麼吃進去還怎麼拉出來麼。”顯然,如果不是將臣這麼說,他斷然不會貿然冒此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