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餘飛並不想這麼做,但他也不敢輕易冒險,這檮杌畢竟是靈力強大的上古魔獸,以他目前的修爲,恐怕難以承受它的一擊,即使他體內有如意玲瓏盤護着,或許能保性命無礙,但萬一被它擊昏過去,那還不知啥時候才能醒來呢,他可沒那麼多時間躺在這鬼地方,萬一一個時辰過去之後,按照賽華佗的話說,那可就得等六十年之後才能離開,所以,如今也只能用斬仙寶葫先收了這頭魔獸再說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餘飛手中的玄冥鬼杖頂端的九幽冥王標識忽然泛起了白光,
餘飛不由心頭一愣,這玩意莫非終於有反應了麼,,
那檮杌一見到標識發出的亮光,立刻蹲坐了下來,一雙泛着紅光的眼睛竟逐漸變成了淡藍色,原本猙獰恐怖的面孔也一下子變得和善了不少,
它對餘飛的敵意似乎在魔杖上的標識泛起白光的一剎那間消失了,
看來賽華佗果然沒有說錯,這玄冥鬼杖或許的確能夠馴服檮杌,
餘飛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一些,不過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面對的是一頭性情暴虐地上古魔獸,而且這頭魔獸還已經數千年沒有進食了,只要稍有不慎,自己都有可能成爲它的腹中美餐,
他握緊了手中的玄冥鬼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緩步朝着檮杌靠了過去,
彼此之間不過是數米的距離,然而這會兒卻是顯得那樣的漫長,餘飛以極慢的速度向前緩緩挪動着步子,足足走了近五分鐘,才總算走到了檮杌的面前,
當與這頭魔獸近在咫尺時,餘飛才愈加地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檮杌那顆碩大無比的腦袋直徑至少達到了一米五以上,它的嘴巴微微張開着,正不斷地向外呼呼地呵着刺鼻的粗氣,一對比餘飛手臂還要粗不少的尖銳獠牙足足有半米來長,大半截都露在了嘴巴外面,這要是被它咬上一口,恐怕就算是通身金剛鐵甲也得被咬成兩截,
餘飛定了定神,鼓起勇氣將手朝着檮杌伸了過去,檮杌竟很有靈性地閉上了眼睛,並低下它那顆碩大的腦袋,還往前稍微湊了湊,
餘飛的手輕輕地撫在了檮杌的額頭之上,順着它的鼻樑向下撫摸,檮杌顯得頗爲溫順,似乎很是享受餘飛的撫摸,與方纔的兇惡模樣完全判若雲泥,餘飛心裡的擔憂也完全地消除了,
片刻過後,餘飛覺得眼前這頭魔獸已經差不多被自己給馴服了,湊在它的耳旁輕聲說道:“我現在帶你離開此地,去尋找你的主人九幽冥王,好嗎。”
檮杌聽了餘飛所說的話,猛地睜開眼睛,併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吼叫,緊接着,它卻將全身都完全地趴在地上,
餘飛不由一愣,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離開這兒嗎,你該不會是睡得太久,已經睡安逸了吧,。”他以爲檮杌還要繼續睡,
檮杌睜大眼睛瞪着餘飛,咧了咧嘴,並又連吼了幾聲,似乎是對餘飛的話相當不滿,
餘飛搞不明白檮杌的這一番吼究竟是啥意思,有些雲裡霧裡,他沉吟了片刻,說道:“我也聽不懂你是啥意思,你也別吼了,待會我說啥,要是說對了,你就點頭,要是說錯了,你就搖頭,成不。”
檮杌又發出了一聲低吼,緊接着點了點頭,他倆總算是能夠溝通上了,
“你想不想離開此地去尋找你主人的下落。”餘飛首先問道,
檮杌點了點頭,
“那你趴下來是啥意思呢,還想再睡一覺,等等,你該不會是讓我騎到你身上來吧。”餘飛似乎終於明白了檮杌的用意,
檮杌再次點了點頭,
餘飛心頭頓時一喜,看來這檮杌不但被自己馴服了,而且對自己還頗有好感,不然它又怎麼會心甘情願讓自己騎它呢,
“呵呵,那行,我就騎上來了,待會你可別把我給掀下來。”餘飛說完,縱身一躍,便跳到了檮杌的背上,
待餘飛坐穩之後,檮杌立刻站起身來,仰頭髮出一聲巨吼,便託着餘飛朝着拱門外走去,
和那桀魔獸一樣,檮杌的全身都披着一兩尺的長毛,不過與桀魔獸那生硬粗糙的長毛有所不同的是,檮杌身上的毛髮十分地柔軟,餘飛騎在它寬厚的背上,感覺頗爲舒服,他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難怪檮杌會成爲九幽冥王的坐騎呢,
當檮杌託着餘飛從拱門走出來的時候,那黑麪神完全驚呆了,手裡的巨斧一下子沒拿穩,“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而其他衆魔兵魔將們也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都知道這檮杌的性情有多麼兇殘暴戾,若是與之不熟悉的人,即便只是稍微靠近它,都有可能命喪於其尖牙利爪之下,更別說與之親近了,而若是說騎到它背上,恐怕除了九幽冥王之外,餘飛也算得上是第二個了,
大家用不可思議地眼神望着餘飛,心裡都在猜測着,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呢,與他們的聖王又到底有着怎樣的聯繫,怎麼一會兒的工夫就跟聖獸混得這麼熟了呢,
餘飛騎在檮杌身上,朝着衆人拱手道:“諸位,在下便就此告辭了。”
然而就在他正準備騎着檮杌離去的時候,那黑麪神卻壯着膽子喊道:“上尊且先慢走。”如今餘飛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便如同九幽冥王一般高大,也不知該如何稱呼他纔好,所以才叫他上尊,
“你是在叫我麼。”餘飛一時沒反應過來黑麪神是在同自己講話,
黑麪神點了點頭,說道:“上尊方纔說,汝是爲了尋得聖王下落,並與之一同前往鬼界聖地,那麼,可否帶吾等一同離開。”
餘飛聽了不由一愣:“什麼,,你們也要離開這兒,不過,當初軒轅帝在此處設下了封印,你們恐怕是沒辦法離開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