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魔兵一見自己的老大竟然倒地,立刻咆哮着圍攏了過來,赤焰神獸可不甘示弱,它迅速衝上前來,擋在餘飛身前,仰頭便發出了一聲巨吼,與此同時,周身的火光大盛,整個身體頓時便仿若一個偌大的火球一般,衆魔兵見狀,頓時都被震住了,一時不敢繼續上前。
而那名魔將看了一眼赤焰神獸,卻似乎並不懼它,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朝着衆魔兵揮了揮手,說道:“爾等都退下,且讓本將與這匹夫單獨一較高下。”說着,他又將手中的長柄巨刀朝着餘飛一指,喝道:“你這匹夫,是你一人應戰,還是你與這隻火光獸一塊上。”他顯然是低估了赤焰神獸的實力,竟只是把它當做一隻普通的火光獸而已,實際上,二者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赤焰神獸能夠聽懂人言,在它聽來,對方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頓時便火了,它怒吼一聲,縱身便朝那名魔將撲去。
餘飛趕忙喝住了它:“赤炎,回來。”
赤焰神獸扭頭看了看餘飛,又擡頭瞧了瞧那名魔將,又是一聲怒吼,這才極不情願地退了回來。
餘飛上前一步,挺了挺胸膛,大聲說道:“既然你想跟我較量,我奉陪便是。”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其實卻有些發毛,方纔領教了對方那柄巨刀的強大威力,着實讓他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那柄看似粗糙的巨刀之中竟然蘊含着能夠與誅魔神劍相媲美的強大氣場。
由此可見,這名魔將並非是一般的角色,若是與他單打獨鬥,餘飛還真沒有取勝的把握,不過,對方剛纔把話說到了那份上,他也只能是硬着頭皮上了。
當然,餘飛知道僅憑誅魔神劍恐怕很難取勝,於是他趁着和對方說話的工夫,偷偷將斬仙金芒也催動了出來。
斬仙金芒氣若游絲,對方倒是絲毫沒有察覺,而餘飛也沒敢貿然下手,他得等一個好的時機才行。
單打獨鬥總是能夠激起圍觀者的情緒,兩人對峙了片刻,周圍的魔兵們便開始吶喊咆哮起來,當然,他們都是在爲他們的老大鼓勁。
拂塵散人走到餘飛身旁,在他耳邊輕聲細語道:“此人的戰力恐怕不在鬼斧將軍之下,餘兄弟可千萬小心,最好不要與之硬戰,避其鋒芒,攻其軟肋,方能取勝。”
聽了拂塵散人所說,餘飛微微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那名魔將忽然一聲大喝,揮動起手中的長柄巨刀,朝着餘飛便接連劈出了數道強勁的刀氣,刀氣直衝而來,竟將堅實的地面劈開了數道裂縫。
餘飛不敢硬擋,趕忙腳下一蹬,閃躲到了一旁,不過對方可沒給他喘息之機,又是一刀橫劈而來,強勁的刀氣幾乎是擦着餘飛的身子而過,耳畔旁甚至可以聽到一陣如鬼嚎般的呼嘯。
對方一刀接着一刀的猛劈過來,餘飛卻既不接招,也不還手,只顧左躲右閃着,顯得頗爲狼狽,圍觀的魔兵們見狀,個個興奮異常,他們大聲歡呼咆哮着,彷彿他們的老大已經必勝無疑了一般。
拂塵散人在一旁看得心驚不已,儘管他知道,餘飛是聽了自己的建議,不與對方硬拼,但這樣一味的躲閃,萬一稍有閃失,那可就慘了。
好在餘飛還算身手敏捷,愣是一下也沒被劈中,那名魔將也是被惹惱了,忽然又是一聲大喝,緊接着,身體竟化作一團灰霧,朝着餘飛直襲而來。
這傢伙居然還懂得霧化之術,餘飛不由暗自一驚,他原本打算瞅準機會,以斬仙金芒攻擊對方的要害,然而如今對方的身體卻化作了濃霧,便無法知曉其要害所在了。
他不敢怠慢,趕忙揮動誅魔神劍,朝着對方劃出了一道凌厲的劍氣,劍氣旋即將霧氣撕扯開來,然而不過片刻工夫,被撕開的霧氣又聚攏到了一塊,繼續朝着餘飛襲來。
餘飛沒想到就連誅魔神劍竟都不能傷其分毫,不禁大吃一驚,眼看濃霧已至跟前,他趕緊腳下一蹬,身體騰空而起,迅速向後倒飛而去,與此同時,暗暗催動斬仙寶葫,既然連誅魔神劍也傷不了他,斬仙金芒又無法給其致命一擊,那便只能用斬仙寶葫先將他收服了。
誰料,他還沒來得及將寶葫催出來,那名魔將已在霧氣之中露出了猙容,他陰陰一笑,舉起手中的巨刀,朝着餘飛的面門便直劈了下來。
如今二人之間已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而那長柄巨刀便有一丈餘長,想要避開顯然是來不及了,餘飛未及多想,趕忙將手中的誅魔神劍往上一擋,只聽“鐺”的一聲,餘飛頓覺虎口一陣劇痛,誅魔神劍竟被震得脫手而出,飛出去了丈餘遠,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是猛得一晃,便在半空中失去了平衡,落回到了地面,打了一個趔趄,差一點摔了個嘴啃泥。
他剛剛穩住身子,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對方又是一刀橫劈了過來,如今餘飛手上沒了武器抵擋,便只能是躲了,他趕忙往旁邊一閃,然而由於反應稍慢了一點,恰好被巨刀擊中了後背,“砰”的一聲,餘飛頓覺體內氣海一陣劇烈地翻騰,腦袋也是嗡的一聲,霎時間幾乎一片空白,身體則直接橫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這會可是真摔成嘴啃泥了,等到餘飛爬起身來的時候,滿臉都是土灰,不過,好在那銀鱗軟甲的防護效果十分強大,雖然受到如此重擊,但他的身體居然並沒什麼大礙,至少,他還能站得起身來。
那名魔將見被自己劈中的餘飛居然這麼快便又站了起來,頓時驚得瞠目結舌,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他手中的巨刀可不是一般的兵器,就算是神界天神,生生吃上這麼一刀,恐怕也沒幾個能再站起來的,可眼前這小子分明還只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卻居然就像是沒事人一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