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拳拳相對之際,生出一股氣旋,吹起一陣碎石飛天。
“不好!”一旁的郝大通,立時感到不妙瞬間向後撤了數步。
丘處機低頭一看,心中也是一震,沒想到李損居然能夠擋住自己的一擊,眉頭一皺。
又是一拳。
“哼!你好歹也與我師父同輩,一招不行居然又來一招!”李損故意在語言上挑撥對方,讓他着急。
丘處機畢竟是位前輩高人,修煉的【全真內功】精純無比。
一不小心,還真容易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
“呵呵,什麼前輩晚輩的,打贏了就打,打不贏,什麼輩都沒用。”
wωw ◆Tтka n ◆¢ O 丘處機實戰經驗何其豐富,根本不被李損話語帶動。
招招凌厲,不給其一絲反擊的機會。
“丘處機這個老傢伙根本不上當。”李損不由變的認真起來。
他也想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厲害。
一套【大伏魔拳】打得虎虎生風。
丘處機則是後手爲攻,緩慢而穩定。
每一招每一式,保持在同一的速度,均衡不變,防禦嚴密!
二人打的有來有回。
“好小子,內力不強,力勁卻大的很!”
丘處機內外兼修,武功早已臻至高境,暗暗震驚李損的厲害。
大喝一聲,突飛左掌,往李損面門劈到。
李損後仰相避,也是不怕,舉拳就砸。
丘處機自覺有真氣護體,不怕李損拳頭。
哪知才一觸碰,手腕傳來一疼,讓他忍不住咧嘴。
李損卻是毫不在意,左腿略挫,右掌虛晃,呼的一聲,左拳猛擊而出,勁雄勢急。
丘處機不敢大意,連出數拳。
“砰砰砰~”
“這小子,好厲害的功夫,居然能和師兄斗的不相上下。”
“【古墓派】當真是藏龍臥虎,這一代弟子,比我們那羣徒兒厲害多了。”
郝大通見到李損如此勇猛,忍不住直搖頭。
丘處機接連出手,越打脾氣越小。
他嘴上雖說不在乎輩分,實則也是好臉之人。
與一個小輩出手。
打了這麼久,傳出去豈不讓江湖恥笑。
一招,再一招。
他若打不過眼前這小子,就收手離去。
真氣在丹田內極速運轉,集中於雙掌之上。
驀地飛出一掌,使出一招【天外飛山】。
李損微微一驚。
老傢伙變招太快,讓他有些反應不上。
加上這一掌來勢奇特,迅捷異常。
稍有一個不好,自己必會受傷。
“老傢伙,你玩陰的那就別怪小爺不客氣了。”
拳頭握的“嘎嘎”作響,真氣融合於勁力之中。
使出【龍象般若功】第六式【龍躍九淵】!
拳中殺氣凜然!
“不好!”郝大通見二人打出幹火!
有心阻攔,奈何實力不足。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拼。
“碰”的一聲巨響。
掀起一陣狂風怒濤。
二人的氣旋,從一點爆開。
以驚人的速度擴散,波及達到方圓兩丈。
塵草激濺,沙石飛滾。
郝大通更是被吹的天旋地轉,咬了咬牙。
狂退數丈。
“你敗了!”
李損大喝一聲,加註一股內勁,硬是逼退了丘處機三步。
丘處機臉色無比難看,嘴角沁出一絲血跡。
臉色難看的瞪着李損。
敗了!
自己敗了!
而且,還是敗在了一個,後生晚輩的手裡!
待到沉沙落下,出現兩具身影。
郝大通立馬湊到丘處機身邊。
正巧把李損的話,聽的真切,關心道:
“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丘處機緩緩搖了搖頭,顯得有些落寂,又道:
“輸了,拳怕少壯,小子我認輸!”
李損微微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丘處機做事這麼果斷:
“哼,知道就好,要是沒事,兩位離去吧,”
郝大通不解道:“師兄怎麼看,你們兩個也是平分秋色啊,怎麼就輸了呢?”
丘處機搖了搖頭道:“他比我年輕,耐力更足。”
“不分生死的情況下,百招之內,我要拿不下他,必會力竭。”
“啊!原來如此。”郝大通震驚地看着李損。
丘處機可以算是【全真教】內,武功最高的一位。
居然連他都不是,面前的這小子的對手。
恐怕,以後【全真教】更沒有人可以打敗他了。
丘處機“嗯”了一聲,看向李損道:
“我們走可以。”
“不過,你要交出金針上的解毒藥。”
李損白了眼丘處機,對方的話倒是硬氣。
要是別人聽的,還以爲輸的那個人是他呢,鄙視道:
“哼,你沒事吧?”
“現在輸了的那個人,好像是你吧?”
丘處機臉色難看道:“小子,貧道輸了是貧道技不如人。”
“但卻叫你不要把事做得太絕。”
“否則…”
丘處機還想再放狠話,一道更爲蒼老的聲音,當即打斷了他的話。
“無量天尊,師弟,此事是我等不對在先。”
“無須再多言語,我們回去吧。”
李損順着聲音看去,不由心頭一震。
來人正是【全真教】現任掌教馬鈺。
只是,此人面貌與自己先前所見,簡直天差地別。
鬚髮皆白,足足老了幾十歲。
“師兄,師弟他身上的毒!”
馬鈺淡然的看了眼郝大通,搖搖頭道:
“【古墓派】我還是瞭解的,從不研究劇毒之物。”
“師弟的傷,只需要我等用內力相助,片刻就能解決。”
郝大通擔心事情擴大,連忙附和道:
“對對對,二師兄,我沒事。”
“你與掌教師兄尚未完全養好,這點小毒,我自己就能解決,。”
丘處機不悅道:“既然如此,我們回去吧。”
馬鈺滿意點點頭,又擡頭看了眼李損,稱讚道:
“小友,好強的實力。”
“倒是與我那徒兒一般,資質逆天。”
李損眉頭一揚,不屑道:
“我可不敢跟,郭靖郭大俠比。”
“你這可算是捧殺了。”
馬鈺微微一怔,臉色也有了一絲變化:
“舊聞【古墓派】不問世事,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說着,轉身帶着丘處機與郝大通離去。
李損臉色陰沉,暗罵自己愚蠢,一時最快說漏了嘴。
“等等,把解藥拿去!”
這時,古墓內也傳出一道柔聲,接着一枚玉瓶飛了出來。
馬鈺轉身接過,不免客氣道:
“多謝林道友了。”
林侍女隔着門道:“一場誤會而已,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