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鐵扇,正飛速地朝着小龍女的方向襲來,在空中不斷地旋轉着。
“呵,雕蟲小技!”小龍女不由得冷哼一聲,腳下一閃,側身躲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原本,被綁得死死的巴扎黑,不知道怎的,一下子衝了出來,死命地撞向小龍女。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把鐵扇吸引過去,突然之間的變換,讓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就在巴扎黑龐大的身體,即將撞擊到她的時候,一道黑影飛速地從外面衝了進來。
一把將小龍女撈了起來,隨後狠狠地踹出一腳,將巴扎黑整個人踹出來數米遠,砸倒了一張實木桌椅。
“師兄!”待小龍女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整個人驚喜的喊道。
李損摸了摸她的額頭,寵溺地颳了下她的鼻子:“在一邊乖乖看着,師兄是如何教訓他們的!”
武達浪看到他回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將事情的經過說一番。
李損大致的瞭解了情況,嘴角勾起抹笑,淡淡地點了點頭:“看來是有人沒事找事,讓我教育一番就好了。”
“你是誰!”巴扎黑掙扎着狼狽地站起身,開口道。
谷裡那扎也從一旁走了過來,手上一個動作,頓時其他的蒙古兵圍了上來。
“啊!”客棧中的其他人,看到如此大的陣仗,都有些害怕。
李損面色沉靜如水,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語氣帶着幾分不屑:“我是誰?我是你祖宗!”
“你說什麼?”谷裡那扎瞬間大怒道:“我乃元國王爺,你竟敢對我如此無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元國王爺?”李損戲謔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由地感到一陣好笑:“現在什麼時候,元國的王爺也出盜版假貨了?”
他見過元國的那幾個王爺,可是沒有一個是他這個樣子的,看來是個冒牌貨。
“你說誰是假貨?”巴扎黑手中舉了金杵,臉上還帶着幾道塵土的痕跡,看起來有些好笑。
“剛剛誰說自己是王爺來着?”李損眼中帶着一抹笑容,偏頭看向谷裡那扎。
巴扎黑整個人湊到了他的身旁,小聲地伏在他的耳畔道:“大哥,他說你是假貨。”
“你這個蠢貨!”谷裡那扎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他的腦袋,怒罵着。
後者整個人有些委屈,不禁擡手捂着剛剛被打的地方,眼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大哥,他說你是假貨,你爲什麼罵我是蠢貨?”
谷裡那扎頓時被他說的一楞,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有些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好半天才從牙齒裡擠出來幾個字:“你給我閉嘴!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哦!”巴扎黑整個人有些委屈,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李損看着眼前的人,一時間也被他蠢笑了。
行走江湖這麼久,見過蠢的,可從來沒見過這麼蠢的呀,真是整個人都透露着愚蠢的光。
“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谷裡那扎轉頭看向李損道。
“那我若是偏要管呢?”
“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大家一起上!”
說着,只見其他圍在周圍的蒙古兵,瞬間衝了上來,谷裡那扎也揮動着的鐵扇,朝着李損打來。
李損見衆人圍了上來,大笑一聲身子後仰,左掌五指散開放在胸頸之間,右手緊握着拳頭。
僅僅是赤手空拳,就將一衆的蒙古兵打退,轉而還將谷裡那扎一腳踢翻在地。
隨即,倒在地上的衆人狼狽地爬了起來,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帶了幾分敬畏。
李損就這樣氣定神閒地站在中間,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伸出食指,對着衆人輕輕一勾。
“你們,過來啊!”
就在谷裡那扎,想要再次衝上前去的時候,突然他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角落。
只見,那巴扎黑正一臉迷茫的站在一旁,嘴裡不斷的唸叨着:“我是上呢?還是不上呢?”
谷裡那扎走近,聽清楚他說些什麼的時候,恨不得將他塞到孃胎裡。
上去照着他的大腦袋瓜兒,就是一巴掌:“啪!”
巴扎黑吃痛,一臉無辜的捂着腦袋:“哥!你打我做什麼?”
“你剛剛爲什麼不上?”
“你也沒讓我上啊!不是叫我一邊涼快去嗎?”巴扎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腦般,一臉的茫然。
谷裡那扎頓時被他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死死的拽着他的衣領:“上!我現在讓你上,你聽清楚了沒有?”
“是!”隨着巴扎黑大吼一聲,整個人的氣勢瞬間發生了變化。
他手中死死的握着兩個金杵,身上的肌肉彷彿吹了氣的氣球一般,一下子鼓了起來。
腳下狠狠地踩着地面,隨着他的步伐,整個地面都有些微微顫抖。
“啊!”他拖着龐大的身軀,來到了李損的身側,高高地舉起手上的金杵,就要砸下去。
客棧內的所有人,剎那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不禁爲李損捏了一把冷汗。
一個身形瘦小,一個體態龐大。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真若是砸下去,恐怕會成肉餅吧!
然而,下一刻,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巴扎黑的身形一下子飛了近十米遠。
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將地面都隱約砸出來幾個裂縫,隱約地帶着零星的血跡。
“我去!這是什麼功夫?”
“竟然一腳就將他踹飛了出去,簡直是不可思議。”
“你們剛纔誰看清他出招了?好快的招數!”
“……”
人羣中,頓時開始議論紛紛,一個個忍不住地喝彩。
谷裡那扎見狀,一下子心中覺得不妙:看來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那個……有事好商量!”他在心中權衡利弊,隨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巴扎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憨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李損道:“你再踢我一腳,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簡直太奇妙了!”
“???”
所有人一聽,頓時間心中生出幾分疑惑:怎麼會有人有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