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損“呵呵”一樂,這二當家怕不是把自己當成了傻子?
他古墓派好歹也是名門正派,怎麼可能跑這當山匪?
關鍵是這羣山匪熱情過了頭,讓他覺得這其中,必然有詐。
“二當家,小弟無心山匪這麼有前途的工作,你還自己玩吧。”
二當家臉色一尷尬,笑了笑道:“沒事,沒事,咱們繼續喝。”
李損端起酒喝了一口,哪知道。
二當家對手下山匪使了個眼色。
這羣山匪就開始輪番敬酒李損。
一碗接一碗,轉眼間自己人喝倒了一半人,李損卻啥事沒有,
而且,李損還發現自己的【大力真武體】簡直就是酒精蒸發機。
酒水進入身體不到數息,體內酒精就被吸收消化。
除了略有尿意,他是一點都不醉。
二當家舌頭打卷道:“老弟呀,你是真能喝呀,我們十幾個兄弟都沒喝過你。”
李損看也差不多了,“噗通”一聲趴在桌子上裝睡了過去。
“我滴媽呀~他可總算倒了。”二當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老臉說道。
手下一個叫三麻子的問道:“二當家你把他灌多了有啥用啊?”
二當家瞪了一眼三麻子,道:“有啥用?萬一姓吳的那夥人來了。”
“我們就說他知道金子藏哪裡,把他交出去就是了。”
三麻子不解道:“這行麼?萬一人家不信怎麼辦。”
二當家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不信也沒有辦法。”
“畢竟,那金子咱們也不知道到底放在哪裡了。”
三麻子不解道:“二當家的,你確定那批金子還在山寨當中嗎?”
“確定,不然吳家人不會揪着不放。”二當家沉聲道:“只不過是被大當家,藏在了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李損聽着二人的對話,心裡有一萬隻羊駝在奔騰。
果然,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這羣山賊尤其是那個二當家,看似忠厚,實則卑鄙無恥。
居然想讓自己當替死鬼,當真該殺!
不過那十萬兩黃金着實讓他心動。
決定靜觀其變,看看這羣人究竟要做什麼。
“嫂子,大當家的給您帶回來了。”二當家足足找了五個人,才把李損架到了石青璇的牀上。
石青璇嚇了一跳,以爲李損是被人害了,連忙上前查看。
見其只是昏睡了過去,鬆了口氣,不悅地問道:
“你們究竟給他喝了多少酒?灌成了這個樣子?”
二當家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腦袋,道:“大嫂對不起,也不是很多,大當家的就三缸而已”
“三缸?裝米的缸?”石青璇驚訝道。
二當家不好意思點頭道:“沒錯,咱們兄弟,都對大當家的十分敬仰。所以就多喝了點兒。”
“大嫂勿怪啊!”
石青璇眉頭微蹙,暗道李損實在是太沖動了。
一頓飯的功夫,就給人當上了大當家,實在太不理智,沒好氣的擺擺手:“沒事了,你們出去吧。”
“多謝大嫂,我們這就走。”
二當家對着下面的人,使了幾個眼神。
大家一溜風的全部跑了出去。
石青璇見山匪離去,對着李損搖了搖頭。
找來被子爲其蓋上,突然,感到手腕被人抓住。
定睛一看正是李損,略微害怕的問道:
“你幹…幹什麼?”
李損放開石青璇的手臂,輕輕一支。
整個人蹦了起來,習慣地拍了拍身子,不爽道:
“能幹什麼?要幹小爺早就幹了!”
“你…”石青璇收回被子,委屈道:“你能不能不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敵意?小爺要不是看你是女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李損不爽道。
石青璇無奈道:“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懶得跟你說,把【道心種魔大法】告訴我。”李損準備找一圈金子,不管找不找得到,今晚上他都走。
石青璇一驚道:“這麼急?”
“今晚這個山寨恐怕不會安寧,你最好也快點離開吧。”李損提醒道。
石青璇好奇道:“哪裡不安全!難不成鮮于通他還敢找來?”
李損搖了搖頭:“不是鮮于通,而是天水城內一個叫吳不賒的人。”
“吳不賒?”石青璇沉思片刻,道:“我倒是聽說過此人,是商界一個有名的大財主。”
“就是他,臥虎寨這羣山匪,其實就是他花錢僱的。”
李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自己準備離去的決定,告訴給了對方。
“這麼多人都找不到金子,你怕是也不行吧。”石青璇如實說道。
李損無奈的撇了撇嘴:“試一試總比不試強。”
“你確定那個大當家,真的把金子藏在了山寨,沒拿出去?”石青璇問道。
李損回憶二當家的表情與說話的態度,點頭道:“肯定沒拿出去。”
石青璇一身青裙,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分析道:“按照你的說法。”
“臥虎寨原先的大當家,應該是一個猜忌心極重的人。”
“那他要藏東西,必然會找一個,隨時隨地都能看得到的地方。”
李損眨了眨眼,重複着石青璇的話。
能隨時隨地都看得到的地方可不多。
比如,他睡覺的時候,就不可能看得到外面。
在外面又不可能看得到屋裡。
等等!
一個人睜眼睛的時候,防禦心會重於睡覺。
他要是大當家的話,藏東西一定要藏在,自己睡覺都能觀察到的地方,豈不是:
“這間屋子?”
石青璇附和道:“倒是有可能,這間屋子在山寨的最頂端。”
“與其他山匪的屋子隔得很遠。”
“如果說藏一些小件兒倒也可能。”
“可十萬兩黃金,恐怕很難。”
李損搖了搖頭:“十萬兩黃金也就是六、七個大箱子而已。”
“要是這屋裡,有個密室或者是暗間也不是藏不下。”
石青璇環視一圈,道:“你說得也很有道理,但這屋子空空如也,哪裡像是有暗間的樣子?”
“肯定有!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李損摸着沒毛的下巴,環視着周圍。
他在古墓派裡學過【機關術】。
對於機關自然無比熟悉,只是這房間十分簡單。
除了虎皮就是大牀,連個桌子都沒有。
“唯一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這張石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