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執
明南風側身移到紫凌的身邊,把車子裡的一牀錦被鋪在自己的雙腿上,然後伸臂抱起紫凌,讓紫凌橫躺進自己的懷裡。
“南風,不用抱着我,路途遙遠,會把你累壞了。”紫凌聲音有些虛弱,輕聲說道。
“我不怕累,這樣就不怕車子顛簸,會好很多。”明南風抱住紫凌,把兩粒藥丸放進紫凌的嘴裡,端起水杯幫她喝水嚥下。
放下杯子,紫凌微微閉上眼睛。
就明南風伸手探了一下紫凌的額頭,額頭有些熱,明南風焦急的望向拓拔纖塵:“拓拔神醫,紫凌的額頭有些發熱。”
拓拔扭頭坐在旁邊,一臉的懊惱之色:“哼,你們在那裡卿卿我我的,我怎麼給她看病。”
心中不舒服,不舒服到了極點。
堙他越看明南風越生氣,看到兩個人的樣子,一想起形單影孤的鳳夜絕,就揪心的疼。
真恨不得一掌打死明南風。
心中恨恨的罵着:哼,一臉女人味,不知道紫凌看上他什麼。
拓拔纖塵在那裡慪氣,拒絕給紫凌看病。
忽然,車子劇烈的顛簸一下,紫凌的身體滾動一下,傷口鑽心的疼痛,紫凌疼得大叫了一聲。
“紫凌。”
“紫凌。”
兩個人同時驚呼,忘記了慪氣,拓拔纖塵快速來到兩個人身旁,掀開紫凌的衣袖看了看。
胳膊上的傷更紅了,局部地方滲出了黃黃的膿水。
拓拔皺眉:“這裡到帝陵要多久的時間?”
明南風想了想,微微嘆息一聲:“最快也要三天,就是不吃不喝,全都不停歇的走,也需要兩天半的時間。”
拓拔大怒:“明南風,你是不是在做夢!不吃不喝,人還能堅持,馬匹能受得了嗎?如此算來,三天根本到不了逍遙門。”
明南風皺起眉頭,低頭看看紫凌。
“別猶豫了,還是去耀日軍營,這樣把握很多。”
“不!我不去那裡。”紫凌很堅決的回答,她睜開眼睛看着明南風:“我絕對不再去耀日,走了就是走了,沒有回頭的道理。”
明南風撫了一下她的頭髮,微微點頭。
拓拔用力的捶一下自己的頭:“都怨我,是我害了她。”說完,他探了一下紫凌的脈搏,然後對明南風說:“胳膊上的傷口還好,能堅持兩天,我擔心她身上的傷口,一直承重的地方,可能更嚴重了,我想幫她處理一下。”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怎麼可能讓你處理傷口?你告訴我方法,我來處理。”
一直平和的明南風,突然之間強硬起來。
“你……哼,你覺得自己和她關係很好嗎?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哪,不對,你還在監獄裡蹲着哪!哪次不是我幫她處理傷口?絕從來都不說什麼,你憑什麼拒絕。”
拓拔氣得激動起來,怒氣衝衝的看着明南風。
明南風抱緊紫凌,那架勢好象拓拔會把紫凌搶走一樣。
聽着兩個人吵架,紫凌心中感覺好笑,明南風那樣一個風清雲淡的人,居然也有這樣一面。
情之一字,實在奇妙,什麼人面對情字,都會深陷其中,無形變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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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明南風對於拓拔給她下藥的事情耿耿於懷,纔有了這樣的爭執。
她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拓拔的目光。
拓拔滿眼的怒火,忿忿然的樣子。
“南風,不要爭執了,拓拔說得沒有錯,以前我的傷都是他幫助治療的,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只是一種約束而已,君子坦蕩蕩,心中無低俗的念頭,無論看與不看,都是坦然的,人心若是低俗,即使不看也會屑想,拓拔是我的摯友,他所做之事,都是一片好意,別拂了他這份心意。”
紫凌一番話,明南風不再多說什麼。
拓拔垂頭,眼含淚水,懊悔之情在心中涌動:“對不起,紫凌,都是因爲我的自私,對你動了手腳,才讓你承受這些苦痛,聽了你這番話,我自責不已,一個堂堂男兒,還沒有你一個女子心懷坦蕩,以後我再也不插手你和絕之間的事情了,你做的事情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紫凌虛弱的笑:“不要自責了,對與錯,往往一念之差,最後結局卻不一樣,福禍之間,難說誰對誰錯,後背的傷果然疼得厲害,南風,讓拓拔幫我查看一下吧。”
“恩,明南風,你幫她脫衣服,我回避。”
拓拔眼裡淚水更濃,轉身躲到一邊,默默的望着車窗外出神。
明南風把紫凌放在軟榻上,慢慢脫去她的小襖,內衣,只留一個紅色的肚兜,他輕手輕腳,目光落在紫凌的身上,沒有絲毫的邪念,就向對待一個藝術品一樣,內心充滿了聖潔之情。
然後把紫凌的身體翻轉過來,道道傷痕,紅腫恐怖,紅黃的血水與膿水混合在一起,整個後背都紅成了一片,樣子十分恐怖。
明南風大驚,回身叫拓拔纖塵:“神醫,你快來看看。”
拓拔走了過來,目光落在紫凌的後背上,他的臉色一變,眼睛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