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愣子驚得張大了嘴巴,哆哆嗦嗦的說道:“出......出來了。”
陰屍拖着鐵鏈依然慢條斯理的走着,直到走到甬道中間,這才很機械的轉過身,又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張文魁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罵道:“感情這陰屍是個慢性子,你們瞧我的。”說着,張文魁從腰間掏出了54,單手瞄準陰屍。
只聽的“乒”的一聲響,張文魁撥動槍栓,朝陰屍開了一槍。
那陰屍頭蓋骨被張文魁打中,只見那陰屍的頭微微一顫,脖子裡咔嚓一聲,頭歪向了一邊,我剛準備誇讚張文魁槍法好!可就在這時,陰屍的頭又緩緩的擡了起來,停頓了一兩秒鐘,突然加快速度走了過來。
這54的威力我是知道的,穿透力極強,在加上張文魁槍法精準,更加是威力無比,連手槍都不能對陰屍構成威脅,那我們手上的這些傢伙又有什麼用呢?
想着想着,陰屍離我們已經只有5米多的距離了,他臉上的鼻子眼睛已經分辨不清楚了,模糊成一片。只有下頜上的幾顆黑黑的牙齒依稀可見。
此時已經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拿刀的手冒出了許多冷汗,腿也像篩糠一樣。
張文魁小聲的念道:“一,二,三,兄弟們,殺啊!”說完,張文魁當先跑了出去,剛跑了兩步,發現我和三愣子兩人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頓時泄了氣,回過頭來,剛想叫罵。
陰屍一下子將手上的鐵鏈套在了張文魁的脖子上,張文庫的脖子一下子就紅了,又過了一兩秒,已經快翻白眼了。看來這陰屍力氣極大,不容小覷。
我和三愣子分別閃到陰屍的兩側,三愣子一撬棍朝着陰屍乾枯的腿上砸去,只聽見咔嚓一聲,陰屍的腿似乎像被打斷了一樣。
陰屍一個踉蹌,差點兒倒地,手也一下子鬆開了。張文魁臉漲得通紅,雙手捂着脖子,乾咳了幾聲,差點兒將舌頭給咳出來。
我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眼珠子差點兒掉了出來,陰屍體的腿從膝蓋關節處全部斷裂,此時它往後面退了兩步,完全是一隻腳退開的,那截兒斷了的腳正立在原地,骨頭裡面黑色的液體不斷滲出。
“快用攝魂符。”張文魁緩了口氣,大叫道。
我和三愣子趕緊掏出兜裡的攝魂符,幾乎在同時貼在了陰屍的身上。
陰屍單腳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我長吁了一口氣兒,說道:“還好有魁哥的攝魂符,不然......”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涼風襲來,隨着鐵鏈子嘩啦啦的一聲響,陰屍一下子撲了過來,鐵鏈在我的脖子上連繞了三圈兒。
“救.....”我剛想叫出來,突然脖子一緊,一股巨大的壓力一下子扼在我的喉嚨上,那一刻,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脖子上發出了咔咔的響聲,我暗道不好,再這麼被這陰屍扼下去,非得歇菜不可。
三愣子也被這一幕嚇傻了,說道:“你這攝魂符不管用啊!”三楞子嘴上這麼說着,手裡卻不含糊,抄起撬棍朝着陰屍的頭就砸去。
我心裡暗罵道,我和陰屍距離這麼近,這一棍子打着陰屍倒也罷了,如果打不着,我就掛在三愣子手上了。想到這裡,我用上全身的力氣將身子一彎,只聽見“砰”的一聲,三愣子一撬棍兒打在了陰屍的後腦勺上,陰屍的頭一下子轉了一圈兒,可並沒有掉下來。
雖然還是沒有對陰屍造成太大的傷害,可它畢竟受到了重創,手也稍微鬆了一下兒,我趕緊呼吸了兩口氣兒,剛準備從脖子上解下鐵鏈,陰屍乾枯的手一下子抓緊了鐵鏈。我心裡那個氣啊!與此同時,陰屍突然探過頭來,哈出一口濁氣,嘴巴離我的耳根只有幾公分了。
我頭皮一麻,雞皮疙瘩都起來,還好被陰屍這麼扼着脖子,濁氣並沒有吸入口中。
我兩手死死的抓住鐵鏈,幾乎是用一種祈求的眼光看這張文魁,希望他能夠出手相救。也不知道這張文魁是被嚇傻了還是怎麼着,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很無助的樣子。
他呆了一兩秒,這才趕過來幫忙,又是“咔嚓”一聲,我只是感覺到腿上一痛,人一下子癱軟在地,還好身邊正好有個什麼東西靠着,我使勁兒喘了兩口粗氣,回過頭一看,我竟然躺在陰屍的肩膀上,而就在這時,他那張模糊的臉正好看着我。
我的媽呀!好恐怖的一張臉,我往地上打了個滾兒,一下子逃離了陰屍。
原來張文魁剛剛正在思考,他是怎麼從陰屍手裡逃脫的,當發現打斷陰屍一條腿它才肯鬆手時候,當下也沒有多想,一撬棍打在了陰屍的腿上,作用力太大,不僅打斷了陰屍的腿,我的腿也受了池魚之殃,然後兩人一起倒地,而我剛好躺在了陰屍的肩膀上。
張文魁一把將我扶了起來,招呼三愣子道:“快跑,這陰屍是弄不死的。”
三愣子一下子躍過陰屍那半截兒腿跟來上來,剛跑沒兩步,發現地上那兩截兒腿竟然更了上來。
三愣子邊跑邊回過頭,帶着一副哭腔說道:“不會吧!這兩條腿還長眼睛了。”說完,轉過身去一撬棍兒將一截兒腿骨一下子敲飛了。
只剩下上半截兒身體的陰屍竟然爬着朝我們追了上來。
剛跑了十來米,右手邊突然出現了一道門,我和張文魁剛準備鑽進去,電筒一照,傻眼兒了,只見這是一個併爲完工的耳室,只開鑿了一半兒,只容的下一個人。
耽擱了這麼一小會兒功夫,那陰屍已經追了上來,儘管它是在地上爬,可是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我叫苦不迭,丫的,我到底做錯啥了。秦壽生盜了十來年的墓,糉子也才碰到過三次,我這才盜了幾個墓,每一個墓裡都有糉子,而且還都這麼難纏。
思忖間,我們已經跑到了墓室的盡頭,前面再也沒有路了,除了青磚壘砌的墓牆以外,整個墓室空蕩蕩的,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