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嗯,他應該還在上面和那個女人惡戰呢。”
胖叔嚴肅道:“那咱還愣着幹什麼啊!趕緊想辦法從這出去啊!”
“還……不行。”我低聲說:“我不想上去分了他的心,你們都已經被古柯灌了,之前也有被她控制的跡象,上去的話,豈不是在提醒她用我們來威脅他嗎,而且封住地洞的人好像就是冷木頭。”
呂老九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抱怨了幾句,“這靈哥怎麼搞得!再不放我們出去,咱哥幾個非得活活憋死在這裡!再說娘們,你怎麼就知道咱們留在這等死就是對的!”
其實這也只是我的預感,“我想他不一定是捆住我們,或者是在阻止古柯回來控制你們呢?”
“他總知道咱們不是魚吧?”呂老九問。
地洞裡的氧氣幾乎快耗盡了,可他們除了憋得慌,居然還可以面色不改的與我談話,倒是我,憋得滿臉通紅,實在是扛不住了,我指了指洞,“我們再等等,你們聽上面的動靜,可能他也正在努力幫我們。”
胖叔贊同道:“蔚蔚分析的有道理,也不知道這娘們給咱吃的是什麼東西,我居然對昨晚一印象都沒有。”
衆人都在回憶時,頭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我擡頭拿手電照了照,發現是冷木頭,只見他向長明燈扔過去了幾隻防風打火機,很快地洞亮堂了起來。“這燈油有問題!”我急忙道。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我知道。”
“哎呀,咱們都快離開了,就着吧。”呂老九深深的吸了口氣,“靈哥,你怎麼纔來呀!”說着正準備朝洞口方向走去,被冷木頭伸手攔住了。
他不解的看着冷木頭,還未開口,直接被冷木頭回絕了,“你們不可以離開這裡。”
呂老九左手在冷木頭面前晃了晃。“靈哥?你說什麼呢!你該不會也被那娘們控制了吧?”
胖叔見他阻攔我們出去。不解問:“小冷,你這是做什麼。”
“你們喝了變異人的屍油,一旦離開這裡,上面的氧氣就會加速你們身體的氧化。到時候。你們就會和這些人一樣。”說着他指了指地上的變異人乾屍。
“啊?”呂老九哆嗦的指着地上的乾屍。沒差嘔出來,“就變成這玩意兒?”
胖叔一聽瞬間變了臉色,“有解藥嗎?”
“我馬上去找。”
呂老九懊惱的問:“那……那要多長時間。萬一你拿回瞭解藥,我們早就都變成這東西,到時候說啥也晚了呀!”
“現在只能把你們隔絕在這裡,長明燈可以延緩你們變異時間,它釋放的氣體能代替你們所需要的氧氣。”
“什麼意思?你是說這四盞長明燈亮着,我們就不用吸氧氣?”
古剎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不,我們的身體機能正在被屍油干擾,根本已經不需要氧氣,剛纔之所以喘不過氣,那其實只是一種習慣,沒了氧氣,你不適應而已。”
“哎?我怎麼越繞越糊塗了?”呂老九抓耳撓腮問。
冷木頭見他們的臉色有些蒼白,擡頭看了眼洞口,“來不及解釋了,現在我要馬上封閉這裡。”
這下我卻慌了,“可是我不是魚啊,如果我沒了氧氣會死的。”
他回頭看着我道:“我會帶你走。”
“胖叔,你們等着我,我一定會找到解藥來救你們的!”
呂老九這時突然拽住了我,“蔚蔚!要不你也喝屍油留在這裡得了……算了,你還是別喝了,那個你少給靈哥拖後退,少添麻煩,我老九在這裡等着你們!”
我一把推開了呂老九,“你少說幾句會死?”
胖叔在後面將我倆拉開了,示意我不要再鬥嘴,嚴肅道:“早去早回。”
我頭,剛要走的時候,胖叔突然又拽住了冷木頭,對着他意味深長道:“我把她的安危交給你了。”
對這個問題,他並不敏感,只是淡淡的頭,“嗯。”
我和冷木頭出了地洞時,已經是中午,我剛想問他關於長明燈的事,擡頭無意間瞥見了他的神色,簡直冷漠的嚇人,短時間找到解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雖然長明燈可以延緩胖叔變異的時間,究竟能撐多久,還是未知之數,解藥的事給了他不小壓力,我小心翼翼的問:“解藥是什麼?需要在墓裡找嗎?”
他冷冷道:“根本沒有解藥。”
聽完他的話,我大腦嗡的一下,腦子裡一片空白,許久也沒有轉過彎來,我再也壓制不住心底的怒意,衝他吼道:“那你跟他們說你要找解藥?還把他們封死在地洞裡?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解釋道:“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延緩他們變異時間,至於是否能救他們,我們必須先找到古柯。”
“你是說古柯應該有辦法救他們?她人呢!”我急忙問。
他搖頭,若有所思道:“她對這裡非常熟悉,已經逃走了。”
“看她對周圍熟悉程度,至少也在這裡生活了幾百年吧?如果這裡一早出現了變異人,她確實是最清楚變異原因和拯救措施的,可……她會幫我們嗎?難道真的要交給她剩下的古墓地圖?”
“先找到她人再說。”
據古柯之前說的話,那她應該和蠱婆還有聯繫,照這樣分析的話,蠱婆現在應該也在這座深山老林裡?
我環視四周,除了荒草就是古樹,一條可以讓人走的路都沒有,抱怨道:“她輕功是有多好?難道她不用走路嗎?”
他指了指前面幽深森林,的確間隔的縫隙大了些,足以進出一個人,“走吧。”
古柯畢竟對這裡十分熟悉,如果她真的有心躲我們,就算是翻過整座山,也未必能找到她人,可是如果她一心想和我們交易的話,我們這次任務還算是比較容易完成的,而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步一步踏進她的地盤。
我跟在他後面問:“哎!看她不是很好惹的樣子,我們一準備都沒有,就這樣走進人家的地盤,會不會太冒險了?”
“你害怕了。”他邊走邊說。
不知道爲什麼,這次上山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卻又說不上來,“想起她的行爲,確實有些後怕。”
他轉過身,認真的看着我,似是相勸,“你現在下山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