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是橫抱着我走的,不知道他是吃錯藥了還是在趕時間,在老林裡走的特別快,擦啦一聲,直到我的衣服被樹枝扯了一下,他這纔將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我對着他冰冷的面孔低聲道:“扯衣服不要緊,就是別把我頭撞樹上就行,我怕腦震盪。”
他收回了面癱的表情,這才知道要看路,見他恢復正常我也就鬆了口氣,我們回到帳篷裡時,大家都已經醒過來了,包括張地圖也在裡面,一臉不可思議的盯着冷木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早知道你厲害成這樣子,我倒不必白費這番功夫了。”
我想張地圖說的也不過是我們公認的話,沒什麼可令人震驚的,如果誇我,或許他們愣住也是應該的,畢竟冷木頭一向都這麼厲害,他們這麼錯愕的盯着我們看,我就有些捉摸不透了,我這時還被冷木頭抱着,騰出一隻手摸着自己的臉委屈的問:“怎,怎麼了?是不是我的五官變形了?”畢竟從那麼高的山坡上摔下去,不見彩纔怪。
韓曄緊握着拳頭,一臉比我還要疑惑的眼神盯着我們,那大概不是我的臉變形了,胖叔的眼裡也略過一絲驚訝,見大家都沒有肢體動作也就放心了,倒是呂老九恨不得將眼睛珠子貼在我們身上,對着我說:“我說,不就是給你們騰了幾天的私人空間嗎?平常又不是沒給過,至於這麼飢渴嗎!這會不會也……太激爆了吧?”
聞言我略微聽懂了點呂老九的意思,才反應過來我們的衣服。眼見着我和冷木頭衣衫不整,甚至還被撕扯的過的樣子,簡直是想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我說靈哥,你就是幾千年沒碰過女人,再飢渴你也不能這麼幹呀!你說你要是對古歆這麼做還行,你們古家人的體質就得這麼幹!可畢竟蔚蔚還是個小女生,人家這體質也接受不了呀,你不能拿你們古家的身板來蹂躪一個小姑娘吧!瞧着****的一身內傷,都吐血了吧?我的姥姥,這得多用力啊?他胖爺。你侄女被搞出一身內傷你也不勸勸。總是這麼用力,回頭別再把下半身弄壞了,你還要不要抱孫子了。”
“你*給我閉嘴!”我幾乎和古歆異口同聲喊出去的,未等我解釋。古歆已經把呂老九按倒了地上。劈天蓋地的打了一通。直到他嚇得說不出一個字來,才鬆開了他。
見古歆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我慌忙解釋道:“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我是從山坡上掉下去時摔得,衣服是被樹枝給掛到了!”
胖叔聽到我說的話,收回了方纔的笑容,臉色大變,“你怎麼從山坡上摔下去了,摔倒那裡了?”
“不小心……。”
我還沒有解釋清楚,呂老九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我和冷木頭的脖子道:“拉倒吧!你們倆撒謊也不先照照鏡子!瞧瞧你們脖子上的吻痕,都*堆成一片大草莓了!”他不知不覺他轉悠到了我們身後,由於冷木頭現在是光着肩膀的,他指着冷木頭後背上的抓痕道:“難道靈哥後背上的抓痕也是被樹枝掛的?你見過有五根手指頭的樹爪子嗎?那不就成樹妖了嗎!”
怎麼我們兩個平常冷戰的時候沒人勸,稍微有點小曖昧就要被他們抓個正着,還在人前放大n倍想象空間!這不公平!氣的我從冷木頭懷裡跳了下去,指着呂老九怒道:“你!有沒有良心啊你!他還不是爲了救你們被野獸給包圍了!”
誰知呂老九非但不感恩,還弱弱的指着他的脖子問了句,“靈哥還被野獸給親了?”
要不是我有傷在身,早就踢死他了,“你罵誰野獸呢!”
聽了我的話,他非但沒有搭理我,反而轉身對着胖叔雙手一攤,“看吧!不是空穴來風吧!我猜的沒錯吧?該有的都有了,等着抱孫子吧。”
我們都傷成這樣了,他們卻在一旁調侃我們,算什麼朋友!見自己實在解釋不清了,舉起手就像呂老九揮去,“我……我打死你算了!”
“別!別!別!娘們你還有傷在身,萬一動作幅度太大,那啥那啥……。”他一溜煙躲到了胖叔身後,“對身體不好!”
就在我和呂老九急着鬥嘴時,居然沒有留意到,氣氛早已冷的不像話,冷木頭和張地圖死死的對視了良久,想起張地圖之前跟我說的話,我趕緊攔在了他們中間,對着冷木頭道:“誤會,都是誤會,那個你不要傷害他!”
冷木頭方纔還是盛氣凌人之姿,大有藐視一切的霸氣,直逼的人不敢直視,被我突來的一句話,收回了一貫冰冷的面容,一臉狐疑的望着我,似在說:有你什麼事?
張地圖在我身後只是淡然一笑,拍了拍肩膀,“蔚蔚姑娘果然守信,放心,他暫時不會傷我。”轉而看向冷木頭,話鋒一轉,“既然你已經通過了我的考驗,我也無法再行阻攔,古墓可以進,但不可損壞裡面任意一樣東西,這是守陵人與死人之間的盟約,亦是原則,相信古家族長應當知曉其中內情。”
“啊?你是這裡的守陵人呀?”聽到這話我驚訝的合不上嘴,來之前胖叔說這座深山裡應該住着一個與世隔絕的部落,我和呂老九的印象裡,一直都把他們當野人,吃野獸,吃死人的那種食人族,誰知道居然是一個仙風道骨的美男子在這裡守陵,早知道進山之前我也不用這麼提心吊膽,驚悚不安了。
他笑着點點頭,據胖叔所說,守陵人可都不簡單,比如冷木頭他就是巫咸國的守陵人,他們既然同是守陵人,至於守陵人的規矩和原則,相信冷木頭也明白,他點頭算是答應了,我們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張地圖接着說:“我雖在深山,卻也是一個貪戀春花秋月之人,更懂得惜命二字,自守陵以來,從未踏入古墓一步,按照陵規,我應該與你們一同前往墓穴,以作監督,只是眼下這裡已是衆矢之的,爲防止他人再踏入古墓,無人看守深山怕爲不妥。”
冷木頭面無表情道:“我會留下兩個可靠的人代你巡山。”
這話一出,我們幾個人異口同聲的問冷木頭,“誰留下?”
我太過緊張忽略了冷木頭說的四個字,可靠的人,當然不可能是我了,所以我神色很快也就放鬆了下來。
他與胖叔相視點頭,算是心有靈犀,接着對古剎說:“你留下下巡山,不可讓他們踏入古墓半步。”
這裡的他們我自然知道是誰,有古柯,蠱婆,當然還有我爸。
“眼下的情況確實十分棘手,胖子閱歷深厚,爲人處事穩重,且思慮周全之人,再加上古家守衛高深莫測的武功,各揮所長,卻比我一人留在這裡要妥當多了,既如此,明日一早,我自當爲諸位帶路。”
待張地圖走出帳篷後,呂老九氣的破口大罵,“他孃的早幹嘛了!早知道麻溜出來帶路還有這茬嗎!這不是還嫌麻煩不夠多嗎!還惜命,我看他就是欠揍!多打幾頓就老實了!”
雖然我也一貫贊同呂老九說他欠揍的話,但還是替張地圖解釋了一番,“古柯早就想進古墓了,她在這裡幾百年都沒有得逞,可見那個守陵人意志有多堅定,他一早就知道冷木頭的身份,並且想出了利用百獸困住冷木頭,也知道冷木頭被人下了蠱,蠱婆不久也一定會跟過來,現在盯着古墓的人越來越多,不是他一個人想攔就攔得住的,何況冷木頭已經安然無恙的站到了他前面,他還有什麼可說的!與其這樣還不如順了我們,有古剎和胖叔留下阻攔蠱婆,避免後進古墓的人搞破壞,還說胖叔思慮周全,我看他這人比胖叔還要會精打細算!”
呂老九仔細想想,這倒也是,“看來那白小子是有點腦子。”
緊接着我就開始在背後嚼舌根了,“你是不知道他是有多膽小,多貪生怕死,這人惜命的很,如果一旦有人進古墓,他就必須進去監督,古墓那地方他打死都不敢進的,可又不敢違背守陵人族規,估計現在早就躲在一個角落裡吃齋唸佛,哭的死去活來,去做心理準備去了。”
話音剛落,胖叔在我腦袋上敲了下,“你傷好了!怎麼屁話這麼多!還不快抹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