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兩個乾屍就這樣解決了,怪不得我們打了它那麼多下都不管用,原來這乾屍可以讓人產生視覺錯位,瞬間我對冷木頭的崇拜又提高了幾分,可能他受不了我如此炙熱的眼神,直接走開了。
大黑胖揹着我緊跟了上去,剛走到洞口,我立刻慘叫了一聲:“啊!”
衆人止住了腳步,問:“怎麼了?”
我摸着頭上剛磕的大包,對着大黑胖說:“大黑叔,你還是把我放下吧。”
他恍然大悟的擡頭,“啊!”我的頭又狠狠地被他頂到了牆上。
大黑胖好像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韓曄已經把他按住了,“別動了!再磕就把她磕傻了!”
我從大黑胖的背上滑了下來,“大黑叔,我自己走吧。”
“你確定你能行?”我爸不放心的問。
我點頭,“沒事,現在已經不流血了。”其實我的傷口在路上時,已經癒合了一點,不得不讚嘆冷木頭的血,居然還有促進傷口癒合的功效,比靈丹妙藥還要有效!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他究竟是不是人?還是他真的是守護神?
然後緊跟着他們走了進去,一陣冷風撲面而來,我們拿着各自的手電粗略照了一圈,如果剛纔的通道算是巨人的腸子,那麼我們現在呆的地方就是巨人的軀幹了,這地方已經不能用空曠來形容,至少也算得上遼闊了,粗略打量一下,在裡面開車轉一圈應該沒有問題,四周都是石墩大柱子,上面雕刻着龍紋圖案,兩排都是巨型獸墩,個個面目猙獰,姿態萬千,在這中間有一個橢圓形的假山,應該是心臟的位置。
我幾乎看呆了,讚歎道:“想不到這裡居然有這麼巨大的天然巖洞。”
韓曄贊同的點點頭:“瞧着規模,如果這裡埋得不是太上皇,至少也是皇帝了。”
突然呂老九在我們後面叫道:“哎!你們看,這裡有個祭祀臺!”
胖叔聞言拿着礦燈在後面照了照,我的心立刻跟着緊繃了起來,這祭祀臺大約有四米高,呈橢圓形,只看見上面有三個巨人神像,大約有四五米高,但是,都沒有腦袋,在這黑黢黢的巨大巖洞裡顯得十分詭異。
“這裡怎麼會祭奠着無頭神像?”
呂老九反駁我道:“連腦袋都沒有,你怎麼就知道是神像。”
“拜託,這墓的造型可是蚩尤,神像就不能是刑天嗎!”我不服氣的說。
“你聽過刑天還有兩個兄弟嗎?”
“你……”
胖叔打斷我們的爭論:“都給我消停會兒!”
韓曄盯着神像道:“你們看這些神像,他們都穿着盔甲,手裡握着寶劍,會不會是戰神或者君王?”
呂老九聽了卻不以爲然,指着祭祀臺中間的臺階道:“要不咱們上去遛遛?”
“哎!小心機關!”我提醒道。
“放心吧,一般祭祀臺不會有什麼機關,它們不怕褻瀆神靈嗎!”
說實話,我真不覺得那是正義的神靈,是的話估計也是邪神,我的預感告訴我,上去估計遇不到什麼好事,而且這種感覺非常強烈。
他們幾個人陸續的上了臺階,我回頭看向冷木頭,他也走了過去,我一個人不敢在下面呆着,慌忙跟了上去。
我剛上了一個臺階,後腳還沒有落地,就聽見我爸突然對着我吼了句:“誰讓你上來的!”
爸爸動怒的有些突然,我被他嚇了一跳,差點沒仰過去,低聲委屈道:“我一個人不敢在下面呆着。”
“不就是個古老的句詛咒嗎?**的至於嗎你!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迷信!蔚蔚,上來!”胖叔站在上面對着我招了招手。
“這些詛咒也不是無緣無故就有的!這祭祀臺這麼高,萬一真出事了怎麼辦!”
呂老九搖搖頭道:“你放心,有沒有她就那樣,她要一直在下面,等咱們下來了,指不定又被什麼髒東西擄走了!橫豎都是一死,讓她上來吧!”
我見爸爸神色稍微好轉,邊上臺階邊問:“呂老九,什麼詛咒啊?”
“女人上祭祀臺不吉利唄。”
望着那三個無頭神像,我心裡顫了一下,雙腳頓時僵硬在臺階上,上去也不是,下去也不敢,胖叔看出了我的猶豫,“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上來!”
我越是往上,看的也就越清楚,祭祀臺上有六個瓷瓶,做工非常的精緻,上部堆塑着樓閣、美女、家畜、糧倉,比一般的瓷瓶要大上了許多,十分有序的在那裡排列着,我心裡讚歎,到底是古代啊,連個瓷瓶都這麼講究。
石桌上堆滿了骷髏,還有幾個普通的瓶子,上面貼滿了符咒,那些玉盤,被掀的七零八落,估計值錢的玉器已經被呂老九挑走了,中間有個巨型的青銅鼎,裡面全是骷髏,上面插着三把寶劍,當然劍穗也被呂老九拽走了。
呂老九蹲在瓷瓶前面問:“這六個瓷瓶是什麼玩意兒?看這雕刻有模有樣的,值錢嗎?”
胖叔看了眼說:“應該是青釉魂瓶。”
“魂瓶?”我心裡咯噔了下,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儘量與這些瓶子保持了點距離。
韓曄解釋道:“是一種冥器,古代那些唯心主義思想的一種迷信,認爲人死後會進入冥界,就像這個魂瓶,象徵着死者生前的地位,如果魂瓶上堆宿的花樣繁多,可能是帝王或者臣子,堆塑相對簡略就是老百姓。”
胖叔見韓曄長篇大論了一番,非但沒有解釋清楚,還把我和呂老九嚇得夠嗆,不耐煩道:“就是一裝骨灰的!”
“哦。”我和呂老九才恍然大悟,“有屁你直接放不得了,囉嗦一大推,搞得老子稀裡糊塗的!”
韓曄沒有顧得搭理呂老九,對着魂瓶仔細看了一遍,“這古墓應該接近於漢朝。”他拿着手電照在了魂瓶上,“你們看,一般戰國和漢朝時期的魂瓶器型比較大,而且大多都是平底,釉水比較失透,戰國時期多雕刻的是飛禽走獸,到了宋代往後大多玻璃質感比較強,外形上對比也會很明顯。”
胖叔感嘆道:“看着瓷瓶也算是好東西了,要我說這古人就是不懂得享受,有點好東西總得埋下去!”
韓曄一個回神彷彿想起什麼東西似得,“哎!祭祀臺上放骨灰是怎麼個說法?豈不是把這些死者也祭奠了?”
這問題確實把人給問住了,“單看祭祀臺上的骷髏,這裡應該舉行過人祭。”胖叔分析道:“人祭一般都是俘虜,地位低下的女人,還有兒童,這魂瓶的堆塑一看就知道是身份尊貴的人,按說不可能被安置在祭祀臺上的。”
“會不會他們祭奠一些身份尊貴的人以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