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開闢很多空間,那什麼,這個可跟咱在哀牢王墓見的過道不一樣,確實得好好研究研究,那什麼,要不咱們去一邊研究去?”
呂老九附和着點點頭:“對對對,咱們去研究去。”
走了幾步,呂老九捏着鼻子用着怪怪的語調歪頭道:“什麼味道,這麼臭。”
冷木頭這才晃過神,“快戴上防毒面罩。”
這味道好像剛纔在哪聞過,我凝神回憶的時候,呂老九已經把防毒面罩從我頭上砸了過來,“快帶上!”
我們幾個人戴上防毒面罩後,見冷木頭都忌諱外面那東西,更不敢輕舉妄動,貼着牆壁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就這樣,腳步聲一步一步的靠近,那糉子就這樣停在了山洞口,我掐着呂老九的胳膊差點就要叫出來,或許他早就猜到了我的意圖,死死的幫我按着防毒面罩,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那糉子周圍的霧氣也比之前小了許多,正是因爲這樣,我們纔看清楚了他的面孔,那根本就是獸頭人身的怪物,而且它的頭根本沒有在身上長着,它每走一步,脖頸在那空洞的身軀裡晃晃悠悠的歪斜着,彷彿那毛茸茸的長頭隨時能掉下來一樣。
它的身體就站在山洞口前面,一動未動,倒是那獸頭可以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把四周打量了一個遍,雖然糉子我見多了,這樣離奇的屍體也是頭一次見,身子止不住的打顫,生怕它進了山洞,發現了我們,我雙手捂着胸口,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的一樣,目不轉睛的看着它從山洞外面走了過去,我們這纔鬆下一口氣,韓曄對胖叔道:“這樣躲着也不是辦法,咱們總會跟它正面交鋒的。”
空氣太臭的原因我們也沒有摘下防毒面罩,呂老九含糊不清的問:“他胖爺,那東西你不是聽說過嗎?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胖叔擺擺手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就聽我爺爺說過一次,而我爺爺也是從他爺爺那裡聽來的,也不太確定。”
呂老九按着我說:“那你倒是把你知道的說說啊!也好讓我們大家心裡有個數,總比我們什麼也不知道,還讓我們在這跟着擔驚受怕強吧?”
胖叔現在也很心煩,指着呂老九按着我的手問:“你聽就聽吧,你老按着她幹嘛呢!”
“她被那東西給下癱了,你快說吧!你要再不說,只怕到時候我也跟着嚇尿了。”
胖叔想了想道:“傳說中這東西叫人胄。”
“人胄?”
“恩,一種天然形成的地怨櫱,而且必須是死於斬頭的屍體纔有可能成爲人胄,所以在民國以後基本上就沒在那裡聽說過,咱們一直倒得不是王孫將軍就是皇帝妃子的鬥,所以根本沒有機會見這玩意兒,再說要是被斬頭弄死的,死了也沒有人厚葬它啊。”
“爲什麼必須是斬頭的屍體纔可能成爲那東西?”韓曄不解問。
“據說人死後充滿怨氣,而且屍首分離,沾了溼氣成糉子之後,一些經常不見光,又邪惡的畜生就會從腔子裡鑽進死者的身體裡面,比如蛇啊,黃鼠狼啊,把屍體的內臟吃掉後,就佔了這人的屍體,而且這被佔體爲穴的屍身也不會腐爛,慢慢的這倆肉殼也會合二爲一,就成了人胄。”
“那他要碰着咱們,或者咬了咱們一口會怎樣?”呂老九急切的問。
胖叔一拍他腦門道:“之所以小冷也這麼忌憚它,是因爲它身邊的霧氣特別邪門,一旦吸進去基本上就跟它一樣,何況是被它碰着,咬着,那不就成了人胄了嗎!”
胖叔說完後,呂老九癱坐在地上哭着叫道:“哎呦我的姥姥誒!這下咱們可完了,怎麼就把這祖宗給放出來咯!”
我站起來踹了他一腳:“你還說!要不是你手賤,能把它放出來嗎!”
“我……我……。”呂老九的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圈,終於把那一巴掌扇到了他自己的臉上,“我該死啊!”
我弱弱的問了一句:“那它在這附近轉悠,是在找咱們嗎?”
呂老九靠在石頭上哭道:“八成它已經記住了咱們的氣味,要不是這山洞太深,咱們又帶了防毒面罩,估計咱們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傭兵了。”
我的腿被他拽來拽去,嚴重受到了騷擾,索性一腳踹開了他,“佔誰便宜呢!”
韓曄把我拉在後面,不着痕跡的隔開了呂老九,對胖叔問:“總躲在山洞也不是辦法,這東西一直在外面晃悠,就沒辦法解決它嗎?”
胖叔搖搖頭道:“炸藥又點不着,傳說它的牙可比咱的槍好使多了,打肉身估計沒什麼用,至於它的頭,我估摸着咱們惹不起。”
“小冷,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胖叔擡頭轉了一圈也沒看見冷木頭的身影,“人呢?”
呂老九一聽說冷木頭不見了,一拍屁股立馬站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翻,確實不見冷木頭的身影:“這人還能不能靠點譜了?這個時候居然玩失蹤?”
“奇怪,他剛纔還在這裡,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我往前走了幾步,幾乎要急哭了,撓着頭不解道:“可我確實沒有聽到一點腳步聲啊?”
胖叔見我着急的去找冷木頭,攔住了我,“行了,他要是想消失,咱們就算盯着他也沒用,何況是腳步聲。”
山洞就這麼大,“可是……他能去那裡?”
“蔚蔚,他有他走的理由,如果他要回來,一定會找到咱們的。”
我強按着忐忑不定的心,儘量使自己鎮定下來,“可我就是擔心他又被蠱婆控制了。”
“不會。”胖叔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至少現在還不會。”
“那現在怎麼辦?等他嗎?”
胖叔拍拍我肩膀道:“先把外面的那東西幹掉再說。”
呂老九對着我無奈的搖搖頭,“出來這麼久,一點長進也沒有。”說着走到揹包前面,開始找傢伙。
我木木的愣在那裡,對呀,我出來這麼久了,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自我應變能力都沒有,連膽小如鼠的呂老九現在都知道幹嘛吃的,我卻在這裡傻愣的擔心冷木頭,最起碼也要有能力保護自己了,再學會擔心別人。
我走到揹包前面,掏出了兩把槍,一個黑驢蹄子,還有一包炸藥,“如果我猜的沒錯,它的頭應該也能飛出來,所以我覺得咱們要打還是打那怪物的頭。”